“你才不肯。离了京城,心里那点儿指望不就没了?”
“这倒是。”秦明宇一双剑眉蹙得更紧,“不管怎么着,我总得娶个合心意的人。”
“不管怎样,别弄得伤人伤己就行。”这类事,袭朗实在不方便多说什么。
“但愿吧。”秦明宇眼神有些发散,很迷茫的样子。坐了一阵子,便起身道辞,“你得空就去跟我说说话,别把我当门客似的打发。”
袭朗笑着应下,也没留他。
香芷旋留在东次间,一直和紫苏一起看着元宝。
元宝三个多月了,正是最讨人喜欢的时候,对出现在身边的陌生人也能很快接受。香芷旋逗了它一阵子,又有紫苏在一旁帮腔,它便默默地接受了这个新主人,由着香芷旋抱着挠痒或是喂食。
袭朗送走秦明宇,折回来也逗了元宝一会儿。元宝对他并不陌生——在夏家,见到的陌生人屈指可数,袭朗这阵子又是得空就去夏家坐坐,一去就在园子里逗留好半晌。再者,打心底就喜欢狗的人跟一般人不一样,能让狗很快对他生出亲近感。是以,元宝在袭朗跟前,显得更活泼自在一些。
这一点,香芷旋是有点儿嫉妒他的。
洗漱歇下之后,他自然而然地把她揽到怀里,压在身下,唇齿交错,一手覆上右侧起伏,掌心摩挲着顶端。
香芷旋却不高兴,一再地拿开他的手。
他挑眉,以前她也没这毛病。
“总是这一边……”她咕哝着,“不行的。大小都要不一样了。”
袭朗实在是绷不住,侧转脸,笑开来,“怎么会?”
“怎么就不会了?”香芷旋一本正经的,“我总觉得那边有点儿发胀,不行……你不能总这样。”
他这样出于习惯的偏心,弄得她胸脯不对称了怎么办?自己岂不是要烦死?
袭朗笑意更浓,用手仔细衡量了一番,“瞎说,明明是一般大小。”
“真的么?”香芷旋对这答案还是很高兴的,随即还是警告他,“那也要以防万一啊,你可不能害我。”
袭朗哈哈地笑起来,无限宠溺地顺着她的唇瓣,“你这个小东西……”这个小东西,怎么一本正经的说事情的时候,还是让他满心笑意并且痒痒的呢?
“我说真的呢……”香芷旋很想正色告诉他自己的担心,他的手已落到被他一度“冷落”的那一边。
他指间肆意作乱,“我记住了,往后一碗水端平。”
“……”她抽着气,心说真想一碗水端平,就都别理了,那样才好。
他却完全跟她拧着来,唇落了下去。
情动时,她想到了一件事,手慌乱地摸到枕头下面,“还有东西要给你呢,你别急,别急啊。”
“什么?”袭朗忍不了,沉身入内。
她眉头微蹙,片刻后才舒展开来,无声地吁出一口气,手也已摸到了一块羊脂玉牌,“这个才算是正经的礼物。”说着话,帮他戴到颈间,“这是我十三岁的时候,送给自己的生辰礼,找广州手艺最好的师傅做的,玉质我觉得是最好的,那位师傅的手艺也的确不错。你不准嫌弃啊,嫌弃的话,以后都不给你过生辰了。”她煞有介事地威胁。
他腾出一手,拿起玉牌看了看,随即送到唇边,吻了一下,“两样礼物,我都喜欢得紧。”
香芷旋甜甜地笑开来,很快便因他的入侵而蹙了眉,气息不宁。
似是一阵又一阵霸道又温柔的雨点砸在身体最深处,又落到心头。
让那股子酸麻从脊椎蔓延到周身,让她心头发紧,让她头脑陷入混沌,直至似有白光闪过,如在云端。
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紧紧地依附着他,任他予取予求。
那温润之处的绵密吸吮,让他闷哼出声,焦灼地寻到她的唇,扣紧她的手,带她一起步入云端。
之后仍是不肯退离,任再一次地情潮席卷彼此。
爱煞了怀里这一把温香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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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香芷旋在花厅示下的时候,听说香家大太太来了,却不是找她,直接去了婆婆房里。
她心下不解,可也只能当做不知道。
之前袭朗命人去香家递话的事情,她是在大嫂过来的时候才听说的。那时候是什么心情呢?说不清楚。只是清楚,他关注她每日接触的人,并关注她为之生出的情绪,且帮她清除掉不该有的烦扰。
那已不是他当初一句不辜负或是先前一句喜欢可以诠释的了。
大太太必然已经知道袭府是不欢迎自己的。明知如此还是上门来,必然有要紧的事。
可是,还能有什么事呢?
香芷旋实在是想不到。
她这边满腹狐疑的时候,宁氏也觉着奇怪。
她满面含笑地将香家大太太迎到房里,心想这人不去找老四媳妇,怎么找到了自己头上?到底是为什么事?难不成是想跟她合计着算计老四媳妇手里的钱财?也不可能,傻子都明白,她要是有那份心,还用等到今日?早就不自量力地行事了。
大太太与宁氏寒暄一阵子,瞥过在房里服侍的丫鬟,面露难色地笑着。
宁氏闻音知雅,立即将几个丫鬟遣了下去,问道:“有什么事要与我说?”
大太太这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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