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有人惦记着我呢”尔芙将一颗珠子拿在手里,喃喃自语道。
“这府里那些女人就没有个安分的时候。”四爷也是一肚子的火气,冷声道。
尔芙闻言,微微侧眸,笑着道“爷就不怕我是在自导自演,毕竟这玩意儿也伤不到我,便是真伤到了,顶多也就是磕磕碰碰的一点小伤,再说我刚刚蹦蹦跳跳的,那模样也挺可疑的,但是我要是让这玩意儿出现在其他有孕的妾室房间里,那就可以替弘昪和小米团他们除掉几位小兄弟了”
其实她也是在试探,她怕四爷会多疑地怀疑上自个儿。
毕竟自个儿平素就是个不喜动弹的宅女性格,但是今个儿自个儿却皮得很,蹦蹦跳跳如同打过鸡血一般,显然是有些反常的,与其等到四爷回去后察觉到不妥当之处,还不如她现在自个儿挑破呢
四爷笑着看向尔芙,微微摇头,低声道“你没那么蠢。”
尔芙虽然是很高兴四爷能够如此信任自个儿,连半点磕绊都没打就信了自个儿,但是听四爷这口气,她还是觉得有些心塞。
而就在她要撒刁撒泼的瞬间,四爷继续补充道“你素来喜欢在房间里赤足行走,这招对付你呢,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便是你今个儿不在房间里蹦蹦跳跳的,早晚也能踩到,而且这玩意儿也有些份量,宫婢们打扫的时候,根本不能将这些珠子扫出去,所以这成功就是早晚之事,但是要用这法子对付府里的其他女眷,那就是痴人说梦一般了,因为爷仅仅穿着软底鞋踩在珠子上,也是毫无感觉,那又如何能硌痛其他人呢”
说到这里,四爷捏了捏尔芙的鼻尖,笑着打趣道“所以爷说,你没有那么蠢。”
“我才不蠢呢。”尔芙不高兴地反驳道。
“好好好。”四爷好性子的安抚道。
尔芙不高兴地别过头,躲开了四爷要捏自个儿鼻子的大手,喃喃道“爷,您也是该好好治治府里这些不知安分的女人们了,我今个儿摔倒一下是不算什么要紧的事儿,但是这万一以后有人借此往我头上泼污水呢”
本来她就是和四爷撒撒娇而已,但是越说,她就越是觉得这种可能性很高。
因为这府里的女人们不会搞这种无伤大雅的小把戏。
她脸色有些难看地叫过捧着小瓷盒不知所措的晴岚,低声吩咐道“你将我带到圆明园的那些行李好好查看一下,别惊动旁人。”
说完,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四爷认真道“我希望爷一会儿看到什么都别动怒,也不要再让这件事惊动到府里的其他人,我倒要看看是谁想要用这法子对付我。”
“既然你这么决定了,爷依你就是。”四爷闻言,沉思片刻,点头答道。
尔芙闻言,脸色总算是好转些许。
她倚靠在四爷的怀抱里,静静地看着晴岚翻箱倒柜地忙活着,最终将注意力放在了窗边那尊格外华丽的镶铜镜妆台上了。
咔哒
一声不大起眼的响声过后,那面足有半人高的缠枝纹边框铜镜下,露出了个暗格。
“挺好,挺好,果然是设计巧妙。”尔芙闻声,让四爷扶着自个儿来到妆台前,瞧着那个自个儿从未见过的暗格,瞧着里面摆着的纸包和小锦盒,脸色阴沉如锅底地冷声说道。
这个暗格的面积不大,也就是巴掌大大小。
它刚好在缠枝纹边框铜镜的正下方,且表面和妆台整体严丝合缝,若不是今个儿晴岚特别寻找,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个位置上是个暗格,但是这里面竟然藏着东西,如果过后有人借题发挥地逼四爷下令搜查她的房间,一旦找到这个暗格,那她就是百口莫辩。
偏偏尔芙还真是找不出任何一个可疑目标来
因为这房间里的所有家具摆设都是尔芙派人从库房里挑选出来的新家具,原本是她不愿意用乌拉那拉氏用过的旧家具,但是现在却让她连找个怀疑对象都找不到了。
正在这时,诗情领着背着药箱的胡太医进来了。
“别管这些了,先让太医替你看看脚踝上的伤处吧。”四爷听见门口的通禀声,一边伸手将暗格里的东西拿出,一边示意晴岚将暗格塞回到妆台本来的位置上,同时将站在妆台前浑身发抖的尔芙扶回到了美人榻上,轻声劝道。
尔芙闻言,微微点头,脸色却仍然很难看。
因为她已经隐隐察觉到那纸包里散发出的气味,正是有着活血作用的麝香粉。
虽然麝香粉并不是那种一碰就会让有孕女子小产的神物,但是长久接触有避孕、小产的风险,正因为如此,这麝香是名贵香料不假,却是府里女眷都不喜欢的东西,而现在这东西却出现在了尔芙的房间里,尔芙仿佛看到一口黑锅悬在了自个儿的头顶上。
“王爷,依微臣之见,福晋这脚踝上的伤势并不严重,用上两副膏药就是,而头上的碰伤用冰块敷敷就无碍了,并不需要用药。”胡太医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凝重,破天荒地没有掉书袋,而是简单明了地说起了处置办法,且有一种说完就要背着药箱离开的慌张感觉。
可惜他的第六感再灵敏都没有,因为还不等他说出告退的话,四爷就拦住他了。
四爷拦住他的办法很简单。
只见坐在堂屋里的四爷微微抬手,很是客气地挽留道“胡太医别急,坐下喝杯茶吧。”说完,旁边便有宫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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