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在他的办公室是为了方便他及时取用,而且这些款式都是经过专业的个人形象设计师精心挑选出来的,随便一件都能出席最上层的典礼和派对,这对于他们这类上层阶级的资本家,是类似于呼吸那般必不可少的配备。她也见过韩移的衣橱,比陆迁城的华丽,简直就是个城堡。
莫以唯找了找,随便拉了件看起来庄重一点的鹅黄色裙子,确认门是闭紧的后,才开始慢腾腾地换上,但尴尬的是,后背的隐扣她还是够不着,她龇牙咧嘴地努力了一会儿,最终举白旗放弃。这种在她看来几乎算是扭断手的动作,在五年前她尚年轻的时候就做不来,更何况现在?
她犹豫了半晌,然后过去把门拉开一小点缝隙,“陆先生……不好意思,能不能帮个忙?”
陆迁城应声看过去,“怎么了?”
“衣服的扣子,扣不上……”说话间莫以唯的脸早就红成了一片。她有点懊恼,明明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像个不知世的孩子一样……不行,她历经千锤百炼,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破功?她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陆迁城,淡定地咳了咳,然后豁然拉开门,“第二个和上面的我都够不着……麻烦您了。”
他的表情很自如,就像以往的每一个两人共同起床清晨,他会笑着说早安,然后帮她把内衣上的衣扣扣上那般自如。
莫以唯看着试衣镜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交叠在一起,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气氛变得相当迥异。
陆迁城始终低着头,瞥见她背上熟悉的疤痕,有丝惘然。“疤痕淡了许多。”
如果是以前,她会满脸通红地跑开,顺嘴嘟哝一句流氓,现在就不同了,她几乎是反射性地用略带讥嘲的语气回道:“疤痕淡了,记忆也淡了,对于我而言,算是好事。”一说出口她便后悔了,尤其在感觉到他的手微颤后,更是悔得想咬舌自尽。
这道疤痕是她和他的开始,如果不想要这道疤,就相当于不想要她和他过去的一切。这样的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唉,都是商场中养出的职业病,嘴上全是毒液。
陆迁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笑起来,“总有些东西,是要记一辈子的,怎能说忘就忘呢?”
她知道他的话有些暗示,但她不愿想,走开了些,转身道谢后观察了下他的脸色,“那杯香槟……”
“我看见了。”他环抱着臂,好整以暇,“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既然看见了,为什么要喝?不怕我放泻药?”
他发现,她的目光精亮得刺眼,这样狡黠的神色,实在不适合她。“如果你够聪明,就不会放泻药。而若是我不喝,她会比刚刚更难堪,你何必做到这一步?”
莫以唯摊了摊手,耷拉着眼皮,“好吧,我错了。”然后像军人那般敬礼,“这位小姐是您的未婚妻,在以您为主角的地盘我的确不该找她的麻烦,下次不会了。”说完转身就走。
谁知刚走没几步,便听见他出声问道:“你有孩子了?”
莫以唯的脚步停了停,“……嗯。”
“韩移的?”
她的心口忽地一绞,皱着眉不知该怎么糊弄过去。她不喜欢撒谎,尤其是面对他,上次对他说孩子掉了,几乎已经抽干了她所有的勇气,现在该怎么办……
“不是……”
“谁的?”他的声音越发僵硬干涩。
莫以唯攥紧了拳头,“不劳您费心,孩子和您无关,我的事,也和您无关……”话音未落,她便被一个霸道的力度拽了回去,天旋地转间,便倒在了床上,眼前是陆迁城眯起来的墨绿色眼眸,里面沉淀了许多的怨气。她不懂了……他在埋怨她什么呢?
“我不能……看着你不幸福。”她未婚,又有个孩子,如果不是韩移的,那又是哪个混蛋的?单身妈妈的苦他再清楚不过,难道要她过得像当年的陆太后那般艰辛?而且……“我更不想……看着你和别人幸福……”
莫以唯想推开他,委屈占满了整整一颗心的空间,她的眼睛难以克制地蔓延上了泪光,“你不要那么霸道……你即将是别人的丈夫了,还有什么资格管我?”
陆迁城倾□去吻她,一只手便将她的两个手腕全部握住。她仅是出于本能地挣扎,其实现在的她思绪很混乱,在触到他的唇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对于他的顺从,几乎已经深入骨髓。
发现她对自己并不是很排斥时,陆迁城心头一热,便更肆无忌惮,将娇小的她紧紧围在怀里,她身上有淡淡的脂粉味,但仔细辨认,还是能抽离出那抹仅属于她的干净气息。
女人身上的气息只有男人最清楚,只要她被别人抱过,就会留下痕迹,这样的痕迹将混杂在她本身的气息里,不可磨灭。他很兴奋,莫以唯始终是莫以唯,干干净净……这让他越来越停不下来,直到吻到她的脖颈,感觉一丝湿意染到了脸颊,他才微愣着滞住动作。
她哭了?
莫以唯静静地抽泣,缓缓道:“不要欺负我……”
陆迁城心疼,然后起身,冷静下来,“对不起,是我冒犯了,我不知道……你已经那么厌恶我了……”
她赶紧坐起来,收拢自己的衣服,胡乱地抹掉脸上乱七八糟的泪后想解释,却不知怎么开口。
她并不是厌恶他啊……怎么可能会厌恶?她只是太难过,他怎么能在即将成婚的时候心安理得地抱她呢?
况且……他们已经结束了,这样又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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