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哲心乘坐的出租车远去,一回头,差点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向南目光森冷地看着她,拍掌道:“很甜蜜!你和他接吻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我,会不会做噩梦,难怪现在技术这么好,原来都是这样练出来的。”
她瞪着他,他继续说:“瞪我有什么用,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吗,我不是十年前的向南了!”
他明显地说起来底气不足,她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只能咄咄逼人,说:“你的确不是,你有老婆,我算你什么人呀。”
“别拿龙安妮来糊弄自己的良心,我和龙安妮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们是有一纸证书在,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做过,不像你,这样玩很刺激吗?”
他逼近她,他身上的气息过于蛊惑,让她只能往后退,退到无路可退,退到背后是一棵大树,她靠在树干上,他继续接近她,她避无可避,那种气息会让她沉沦,她别无选择,挥手打了他一记耳光。
她只想他离她远点,她不想再被他蛊惑着,没有尽头。可是这一巴掌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反而释然了,说:“你最好多打几巴掌,把我打醒!我快要死了,你知道吗。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子妍她不会离开我的,她十七岁就跟了我,那么艰难的时候她都没有离开我,现在更不会才对。我在这儿等了你一天,等着你回来把你带走,不管用什么方法,怎么样都行,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为你做到。”
他的喉结有些抽动,他勉强控制着自己:“我不是来看你们表演幸福的,可是你让我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他抓起了她的手腕,把哲心刚刚给她带的戒指掳了下来:“你很喜欢这个东西吗,我以后可以送你十个八个,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送给你······”他原想把话说到尖酸刻薄,怎么难听怎么说,但话到嘴边却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
“就算我求你了,子妍,不要和徐哲心结婚,我ap;#8226;”
她只怕他再说出什么委曲求全的话来,他那么骄傲,不应该为了她抛开自尊,她用手堵上了他的嘴,他的眼睛在黑夜里分外的明亮,他怔了一会,拿开了她的手,说:“这个不管用的,要这样才行。”
他俯身下去,她迷乱不堪,差点就要万劫不复。
“姐,向南哥,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子逍的声音打破了这夜的纷乱。
第22章 也许分开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向南去学校找她的时候,她正在上课,一撇头就看到他靠在教室外的走廊上抽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他看上去有些憔悴,但并不影响观瞻,反而少见的潦草,让他更吸引别人的目光。教室里的她的学生都探着头往窗外看,并窃窃私语。
她没有理他,一直等到上完课,那节课上得很凌乱,老师无心讲,学生无心听,一切都因为教室外站着的向南。
下课铃声一响,他迎过来,教师里有学生在善意的起哄,吹口哨,她也不好和他多做争辩。只能出了校园,然后上了向南的车,她想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就告别。
向南把车往郊区开,越开离市区越远,她觉得不对,喊了声:“向南ap;#8226;”
向南有气无力的笑:“还知道我的名字,我以为你早忘了。“
她前两天在徐家见过向南,席雪媛约向南过来谈婚礼当天的事情,向南以有事走不开推辞了,可中午的时候,他们刚吃过饭,向南就赶来了。
哲心问他:“最近生意很忙吧,总不见你人。”
他烟不离手,落寞的弹着烟灰,很客气地答:“开发区的项目刚开始,是有点忙,不过再忙我都会来的。”
她到厨房倒水的空档,他就跟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臂问:“你以为把电话关掉,你就可以安心吗?子妍……“
她不等他说下去,喊了声:“哲心。”向南迫不得已松开了她的手,等她急匆匆地离开,他才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他们刚刚重逢的那几天里,他最喜欢的是她喊他的名字,听不够似的,有时候她半夜里醒来,也会用手指滑过他的眉骨,轻声地叫他的名字,他身上好像是装了感应器一样,梦中也会应一声,再伸出胳膊把她抱进怀里睡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问,说实在话,她并不惊慌,也许潜意识里是想跟着他走的,但是她知道,不能走。
“别担心,不会把你卖了的,”他略带嘲讽,又有些不甘,随后补充了一句:“卖了也不值钱,还没有二两肉,真不明白徐哲心怎么看上你的。”
“你还不一样。”她气不过,还口。
马上就发觉上当,因为他说:“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又说:“我不一样,是你先招惹我的。”
“向南,不要再闹了,我约了……”她把“哲心”两个字生生咽了回去,说:“停车,我要回去。”
他看了她一眼,笃定而又坚决:“凶也没有用,既然招惹我了就要招惹到底,我不会放你走的。”
如此赖皮的向南,她倒是第一次看到,生气是没有用的,车窗外夕阳已开始慢慢隐退,回头望去,不远处的城市正陷入夕阳的余晖中,萧瑟如一副信手涂鸦的写意图。
前方劈出一条裹着太阳余晖的大路来,两侧有杂草在风中摇曳,这个冬天让人心生惆怅。她想,总要有一个结束,才能让一切戛然而止,她,向南,哲心,再不纠缠,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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