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无意中反而养出了两个具有学者气质的孩子。想起这些,顾深的脸上有种淡淡的光辉,在顾妈妈面前,他也并没有多做掩饰,或许是下意识地想知道顾妈妈的意思。
顾妈妈看着顾深的表情,当然明白了他的心思,于是状似无意地说:“顾深,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适合你吧?”
顾深点了点头,正是因为明白,所以他并不采取过多的动作,梁碧落是玩不起的,这个他很清楚:“妈,我知道。”
“梁碧落不合适。”这句话才是重点。
顾深继续点头,他知道不可以,忽然有种被掏空了的感觉:“妈,如果我喜欢呢,非她不可呢?”
其实眼下,还没到这样的程度,不过顾深有种预感,梁碧落和他,不会就这样止步不前。
顾妈妈忽然说不出话来,叹了口气说:“顾深,我和你爸爸商量过了,一致认为你徐叔叔的女儿不错,佳月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等你们俩抽空见了面,再把事定下来。梁碧落不是不好,只是不合适,明白吗?”
“妈,我知道了。”顾深像失去了力气一样,仰靠在沙发上,双眼看着暖黄的灯光,又想起了梁碧落,梁碧落给他的感觉,一直是这样带着暖暖光芒的,不热烈、不刺眼,温暖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碧落……就这样吗?他很不甘心呢!
二十八岁,他遇见梁碧落,究竟是她的劫,还是他的劫呢?
10
10、毁了她,毁了自己...
八月的g市渐渐的有了秋意,阳光更加炙热,秋老虎肆意地奔跑,让整个城市都陷落在炎热之中。正午的街上,行人三三两两,顾深在餐厅里吃完饭出来,顺便到超市里买了罐饮料,开着冷气一边等车里凉下来,一边在树荫下喝着饮料。
看着树影斑驳,顾深的脑子里有点乱,顾妈妈三天前就走了,但一遍一遍像警告一样的话,让顾深有种被紧紧缠绕住的感觉。门当户对,他知道这很重要,在他们那些发小里,不是没有违反这一定律的,但最终要么以离婚收场,要么过得不咸不淡,并没有预料中那种终成眷属的幸福,这样的婚姻,总容易沦为笑柄,最后不过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顾深的堂兄就是这样,最后闹得离婚收场,整个人也一撅不振,成了最典型的反面教材,曾经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人,却落得这样的下场。顾深除了唏嘘之外,也曾自我警省,他不能允许自己变成那样。
最近的一次聚会,顾深有意推辞,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在最后还是过去了,却只是静静地在角落里,看着他们谈笑风声。他看不起这样的自己,脑子里一个念头渐渐成形,他要得到梁碧落,哪怕最终会毁了她,也毁了自己,都再所不惜。
但是,面对梁碧落简单干净的笑,这样的念头让他觉得自己无比龌龊……
一阵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按下接听键盘:“恒子?”
“老顾啊,你丫挺尸呢,大半年没信儿,我们都以为你埋g市了。咋整啊,要不要哥们去拯救一下你?我们哥几个商量了,过几天一块来g市找你,咱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儿寻个新鲜玩玩。”电话那头是方恒,顾深的发小,别见方恒说得这么放浪,其实真到了那种风月场合时,却清楚地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
“在北京腻烦了就腻烦了,别找借口,解释就是掩饰。爱来不来,来了也不招待,自备铺盖、干粮,饿死了不归我管。”顾深倒挺欢迎他们来,他们来了,他也就不至于天天没事尽胡思乱想。
方恒一听这味儿就明白,顾深确实寂寞空虚了:“不带,我们饿死了,老爷子也会整死你来陪我们,你爱招待不招待。”
聊了几句挂电话,顾深又接到了西子的电话:“顾深,这周末去青莲山,你去不去?”
“爬山吗?”青莲山算是g市的风景名胜了,是省内最高的山,曾经还是佛教圣地,有不少旧建筑和古代祭祀遗址,这样的天去青莲山,最清凉安逸。可要是去爬山,那就真得累死了,青莲山没有缆车,全靠爬。
“当然不是,中庵有眼泉水你知道吧,我们打算去那儿煮茶、拍片,一人带点东西来个野餐嘛。”西子对于爬山同样没有感觉,她当然不会安排爬山的活动。
这样的雅事,当然少不了梁碧落,顾深有些心动,很想去,可一想也不知道方恒他们什么时候来,这样也好,现在他需要冷静:“西子,这周我有朋友过来,你们去玩吧。”
“那行,你好好招待朋友,回头可以一起吃个饭嘛,那我就去联络他们了。”
挂了电话后,顾深上了车,今天周三,下午还有个会议,去谈高新园区引进项目的相关事宜。周五终于把项目谈妥了,只等项目方过来勘查场地,再和园区谈详细条款。
周五晚上,顾深接到了方恒的电话,说他们已经到了g市,从黄花机场走高速过来的,问应该怎么走,顾深问:“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看一眼,这里有个广场,挺大的,还立着个碑。”
顾深说:“是春声广场,你们去见路和了?”
路和在hn省军区任职多年,也是他们一块的发小,听说他们要来,就给安排好了车:“对,车就是路和安排的,赶紧说你在哪儿,这天真他娘的热。”
顾深想了想,拿起车钥匙出门:“你们找个地停着车,我过来接你们。”
顾深很快到了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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