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夜,江伯臣收到大皇子的回信,两人初步达成共识。
次日中午,江令宛坐上马车,在礼部门口等着,江伯臣一下衙门,就被她逮住了。
江伯臣昨天刚做了脚踏两只船的事,今天见了江令宛难免有些心虚,上了马车,满脸笑容:“乖女,你来找为父是为了什么事啊?”
“当然是想请父亲看戏,看一场大戏。”
江伯臣很懵,江令宛却一脸悠闲,马车出了京城,直奔田庄而去。
江伯臣看着越来越熟悉,这不是江家田庄吗?之前乔姨娘一直住在这里,江令杰上次因为作弊,也被送到这里住了一段时间,还是他亲自接回去的呢?
江令宛把他领到这里来做什么?
马车停得远远的,避开大路,江令宛让江伯臣等着,没等一会,田庄上来了一辆马车,下来一个人,是江令杰。
江伯臣皱眉,杰哥儿?他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江令宛冷笑,来做什么?自然是来见他的亲生父亲陈京生。
当年乔姨娘上香走失,也只有父亲会傻乎乎地相信她是因为遇到歹人,掉下山崖,失去记忆,在山崖下的小村庄生活了几年。
其实所谓的走失,不过是乔姨娘与表哥陈京生演的一场戏。
乔姨娘与表哥陈京生青梅竹马,感情很好,她根本不想嫁给父亲。
但乔家人见父亲孬好是个侯府公子,比做小本生意陈京生有前途多了,就不顾乔姨娘的反抗,同意了江家的提亲。
乔姨娘嫁到江家,心里却惦记着陈京生,两人一直有书信往来,终于有一天,两人决定私奔。
那些拦路抢劫的强盗,是陈京生找来的。趁着强盗打晕父亲,陈京生跟乔姨娘跑了,一路南下去了苏杭,从此天高地阔,双宿双飞,好不快活。
可惜好景不长,两人的盘缠很快用完了,陈京生一直做生意,一直亏,把乔姨娘带走的首饰都当了,两人日子越来越窘迫。
乔姨娘受不了了,开始想念在江家衣食无忧,呼奴唤婢侯府少奶奶的日子。
所以她丢下陈京生,回到了京城,先联系上乔家人,然后到山崖底下的小村庄找了个农妇,给她银子,请她跟着一起演戏,说乔姨娘一直在她家生活。
就这样骗过了江伯臣。
然后乔姨娘发现自己怀孕了。
孩子不是江伯臣的,是她表哥陈京生的,生下来就是江令杰。
她当然不会说出真相,毕竟江令杰是江伯臣唯一的儿子,以后侯府的爵位都是她儿子的。
她一切都打算的很好,可天算不如人算,四年前,梅雪娘怀孕了。
为了阻止梅雪娘生下这一胎,她就污蔑梅雪娘与人有染,本想趁梅雪娘堕胎时来个一尸两命,不想事情败露,她被撵到田庄来了。
她在田庄生活了四年,半年前,陈京生找到了她。
十年未见,陈京生已不是昔日那个落魄穷鬼了,他生财有道,小有资产,最关键的是,这些年,他一直未娶,一心一意寻找乔姨娘。
哪怕乔姨娘回来找江伯臣他也不怪她。
相较于江伯臣的翻脸无情,表哥陈京生的痴心是那么难得,乔姨娘被感动了,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让陈京生在田庄住下,就说是自己的远房表亲,让江令杰跟陈京生父子相认。
她要想办法让江令杰继承侯府爵位,等江伯臣一死,他们一家三口就能团圆了。
江伯臣在银钱上把江令杰管得很严,但陈京生很舍得给江令杰花钱,之前作弊买文章的钱就是陈京生给他的。
所以江令杰时常会到田庄上来找陈京生。
江令杰进去一会后,江令宛让江伯臣下车:“走吧,父亲,您不是一直怪我不帮江令杰吗?待会你就知道原因了。”
江伯臣知道江令宛不会无的放矢,他下了车,直奔田庄小院而去。
乔姨娘在这里住了四年,小院上下人等早被她收买了,看到江伯臣来了,守门的婆子当即就要去通风报信,她拔腿就朝里跑,被柳絮一脚踢倒,按在地上堵住了嘴。
到了此刻,江伯臣若再意识不到问题那他就是傻的了。
他落了脸色,快步朝正房走,到了门口,就听到屋里有江令杰欢快的声音:“……大皇子已经答应把我举荐给冯老了,下个月过了考试,我便是冯老的门生,前程可期。”
江伯臣脸色大变!
他跟大皇子之间的事是辛秘,他只告诉了江令杰,还再三叮嘱要他不能告诉任何人。
江令杰郑重其事地答应了,说一定不说出去。
没想到一转脸他就说了出去,还被江令宛听到了。
江伯臣顾不得生气,先去看江令宛,张嘴就要解释:“宛……”
“嘘!”江令宛拦住他,不许他开口。
江伯臣便住了口,内心一片慌乱。
此时,屋内有一个年长男人的温和声音响起:“好孩子,我知道你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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