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以及瓜果贡品,然后就回榆城了,就算有时会到老房子来看看,可这里又没有人居住,所以也根本没必要清扫。
这次姜弦突然心血来潮,提前了一个晚上来到槐城,因为要在这里过夜,所以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才把偌大的顾家宅子整理出个简单的眉目,光是屋内积尘就扫出了小半垃圾桶,更别提蜘蛛网丛生,还有院子里的杂草了。
姜弦和顾清栀聊着天,一边拔完草,粗略的整理下房子,又晒了被褥,忙完已是傍晚,直接把平时没什么运动量的两人累趴,回到屋子里倒头就睡,一夜好眠。
许久没有睡得这样香甜,或许是接了地气的缘故,那晚顾清栀做了个较为温馨的梦,梦里一切都倒退回十几年前的和睦美满,奶奶忙忙碌碌准备晚饭,爷爷带着她坐在院里的藤椅上,给她读故事,煤球迈着妖娆的小步子踩在她身上,毛茸茸的黑色身影在她肚子上缩成一团,惬意的睡懒觉,时不时哼唧几声。
当天际撒上余晖的颜色时,顾承允工作完回到家,远远望见的是一副袅袅升起的炊烟,父母亲和自己的女儿其乐融融的画面。
但在这些圆满之上,却也有一些遗憾,那是潜意识里经常出现的一个身影,她美丽而温柔,小小的顾清栀跑过去,一头扎进她怀里,仰起头用柔软的声音叫了声“妈妈……”
那一瞬,仿佛空缺了二十几年的位置突然充实了,踏实、安稳、幸福,可却唯独看不清她的模样。
辗转间……梦醒了。
惺忪着睁开眼,她打了个哈欠,山村里朝气总是异常充沛,或者说……隔壁邻居家里的大公鸡朝气异常充沛,天还没亮就扯脖子吼起来,比顾清栀自己设的十次不间歇闹钟还要管用。
顶着一头蓬松毛躁的短发,她与同样睡眼婆娑的姜弦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下,顾清栀瘪着嘴吐出一句:“姜姨……我饿。”
姜弦起身,将头发拢起在脑后,纤嫩的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脸蛋,宠溺的安抚她:“你乖,别着急,我马上去准备早饭哈。”
顾清栀倍感幸福地点点头,然后,她抬眼就望着姜弦刚一迈进厨房就猛然怔住了,光是看那单薄的背影,似乎都透出一种淡淡的忧伤。
“清栀啊,现在有一个问题。”姜弦哀怨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们除了待会要用的水果和糕点,好像……根本就没给活人带吃的。”
顾清栀听闻后,噗通一声躺倒在床上,内心省略一万头奔腾呼啸而过的,一面嚼着绿叶子的羊驼,飞沙走石的将她的五脏六腑踩踏得稀巴烂。
没听到姜弦后来说了什么,她呈大字躺在床上,脑子里只是无限的循环:听不见听不见……
等等?没给活人带吃的?那……她机智的小脑瓜一转,心想:那如果我是死人呢?
也不知道这见鬼的想法是怎么产生的。
于是就这样饥肠辘辘的躺了半小时,她根本不想动弹,恨不得连气都不喘保存体力。
姜弦起初以为她是赖床,洗漱完毕后还耐心等了她一会儿,后来觉悟到如果不出手,这丫头大概可以躺到天荒地老,没办法,才强制性的将她与床剥离,然后一手扯着强烈表达不情愿的顾清栀,一手提着篮子,活像拐卖人口的村东头妇女。
她挣扎得厉害,其原因有些是起床气,还有些是饿,但更多的还是心中猛烈的咆哮:喂!等下!我还没洗脸啊!这走出去遇到人会囧死的吧……
姜弦也饿啊,可她很快看清了形势,认命的挎着小篮子,一边像传销组织一样对闺女“循循善诱”式洗脑:“清栀啊,你要打起精神来,你想想,不早点结束,怎么能尽早回家吃饭呢?”看着来往准备秋收的村民经过时都回头张望,姜弦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给我有点人样!没见别人都在看我们吗?”
顾清栀瘪着嘴,并深深觉悟到,原来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去拼命劳动……
她身子像摊烂泥,倚在姜弦身上不下来,一边点头假意答应,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篮子默默伸出罪恶的小手。
“你这个孩子!”被姜弦发现后,当头又是一计霹雳掌,她抱怨起来:“你怎么能偷拿这里面的东西呢?这是待会要用的,你难道还要跟你曾祖父抢东西吃吗?”
“就给我吃一个嘛……反正曾祖父又不知道我们带来了多少,假装本来就是两份的,分一份给我。”顾清栀眨眨眼,双手合十,很虔诚的说。
姜弦睁大杏眼:“你这才真是糊弄鬼呢!”
“不管!”顾清栀小脸一皱“我不管,难道要为了坟墓里的人,反过来饿死活人吗?”
姜弦对这个话题充耳不闻,只是反问她:“清栀……等我们回榆城一起去吃火锅吧?”
顾清栀吞吞口水,鬼使神差得答了声:“哦,好。”声音极其哀怨可怜。
然而话音未落,她就抬头看见了面前的丘陵起伏,而墓园,恰好坐落在这其中一个最高的顶端上。
她苦闷的长叹,脚一软,颓废的贴在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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