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他牙痒痒的。
这时,任谁都没有想到。服务生会将寻来的彭芳带到了他们面前。
王海一时半会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没有趁机逃了?
果然是个很怪很怪的女孩子。
“海叔,娟姐她病了。”彭芳见到面,开口就说兰娟的事,脸上看起来很是为兰娟着急。
王海看着她这样,都莫名地感到了一种感动,走过去拍拍她肩膀:“没事,我现在就和你一块去接你娟姐。”
杨博士早已扔下杂志看着她,俨然比王海更讶异于她的出现。
他们三个人开着杨博士的车急匆匆去接兰娟。幸好,他们去的快,给兰娟办完出院手续刚走不久,半个小时后,君爷的人寻到了这家小医院打听到了兰娟的真实身份。
现在君爷可谓是各个出口布置了天罗地网。不适合外逃了。杨博士与王海商量说:“既然娟儿刚开完刀需要休养,就到我那里避一阵吧。”
“行吗?”王海受宠若惊地问。
“我那里,算是比较安全了,再查,也不可能查到靠近中南海的地方吧。”杨博士笑了笑,这笑,是冲着后座里坐着的女孩。
彭芳吃疑地对着他那双蛇一般的冰凉眼珠,微微皱皱眉。
……
蔓蔓知道彭芳活着的消息了,也略听说了阿芳不肯回来的事儿。想到出事之前阿芳几次三番犹豫着是否打电话的姿态,她总觉得这事儿里面可能还另有隐情。在这期间,她是努力在驾校上起了课,不能再让受制于人的事在自己身上发生。自己能开车,终究是件好事。哪怕是今后接送两个孩子上下学都方便。
接到教练的电话后,蔓蔓提着个包,偷偷摸摸背着家人出门。她可没有傻到说再去征求她哥的意见。她哥就是个老太婆,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思想又很顽固,谁都说不通,有些事不止是她,家里人都学会了对她哥是不如先斩后奏。
给她当教练的姓王,是个五十岁以上的老头,头已经秃了一半,看起来很像开荒开了一半的荒山,所以是个和她哥差不多固执但同时很有意思的一个老头子。蔓蔓现在他的指导下,每天下午开着教练车,在城市里面转悠着熟悉路况。
在大城市里开车,最怕走错道。一旦走错道,不能回头,只能一路走到尽头再想法子转回来。蔓蔓现在开车,握着方向盘挺稳的,有模有样,倒车也不错,就是这各种标志牌,太难记,经常走错道后要一路开到了五环才能转回来。每次这个时候,王老头就开始跳,骂她是笨脑袋。
蔓蔓撇着嘴,任他骂着,偶尔关心他一句:“小心血压高。”
“我这血压高不怕,就怕你这油箱哪天不足以支持你到五环后转回来——”
“别乌鸦嘴!”蔓蔓正欲打断师傅这倒霉催的话,倒霉真的发生了。
油箱里的油耗尽,他们的教练车,停在了前不着后不着店的五环郊外。
在这种情况下没法了,只能叫拖车。没有油,车里没有空调,七八月的天气,热得像焖烧锅。王老头和蔓蔓纷纷踢开车门站在车旁凉快。可这日晒的大路上,日头也大着。王老头拿帕子擦擦光头上的汗,说:“你小姑娘不怕晒黑,我都怕。”
“我不是小姑娘,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蔓蔓说。
王老头大概是第一次听说她是结婚了的,吃惊地说:“那怎么见你一个人来学车,你老公不陪你?”
“我老公忙。”蔓蔓拿了瓶矿泉水灌着喉咙。
“你老公是生意人?”
“不是,是军人。”
“哦——”
生怕王老头误解她老公不好,蔓蔓继续说:“他教过我开车的,只是我一直学不好。不如来驾校学。”
王老头虽然骂她路牌记不好,但也知道除了路牌问题,她开车各方面技巧并不差,有望通过路考,于是听到她这话后,很惊讶地问:“你学的不错啊。他怎么说你不好了?”
未想这喜欢对着她跳脚的王老头竟然会维护她,蔓蔓笑道:“他是被我哥蛊惑了,说我开车有恐惧症。我一开始开车是有点怕,后来开习惯了也没觉得什么。你说哪个人刚开始开车能不怕呢?”
“这说的也是。可是你哥说你有恐惧症你老公怎么就信了?”王老头追根问底。
蔓蔓想起自己那哥,哼:“不好意思,他是大医生,所以自认自己的话很专业。”
哪知道王老头听到她哥是大医生后,都说:“那你真得到医院里好好查查,免得将来出了意外。这个司机,虽然说现在基本人人都可以当,没有什么特殊的门槛,但可算是每天背负了人命在开车,不能掉以轻心的。”
“教练!”蔓蔓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清楚她哥那古怪的与常人不同的观点。
一辆黄色的奥迪经过他们车边时停了下来。打开车门后,一个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问他们:“是不是车子出问题了?”
王老头刚要答,突然发现自己学生像是与对方认识,看着对方的眼神有点怪。
“蒋太太,我这是刚好经过。”见蔓蔓质疑的目光射过来后,鲁玉只好解释两句。
后来从鲁玉的奥迪车里抽出点油,维持教练车开到了加油站。接着,鲁玉陪着他们开教练车回到驾校,是有话和蔓蔓说。蔓蔓就此带鲁玉到了驾校附近的一家凉茶店里坐。
鲁玉现在坐在这里面对面看着蔓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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