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是没有抢吗?”
“怎么抢?你不是不知道他性子。囡囡那时候都喜欢上我妹婿了。你教他怎么抢?他多愁善感,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宁愿把自己牺牲了的人。”
“但我后来听说,佳音也有其他男人追,可这回子业他主动了。”白露一边说,一边小心看着桌上摆着的手机。
“情况不同。”君爷懒洋洋再翻过书页,“沈佳音是喜欢他,不喜欢其他男人。囡囡是喜欢我妹婿而不喜欢他。所以你说子业主动去抢沈佳音,是不是真喜欢沈佳音不好说。”
白露有种冲动想把手机关闭了,可是,想到话都到了这里,如果不全部问清楚,不是让那边听的人更迷惑。
“不是喜欢沈佳音,那是什么?都结婚了不是吗?”
“照我看,子业对那种喜欢的定义,和爱情肯定有区别的。一个人,要么没有爱情,要么,只有一次。这一次一般只有在初恋,是最纯粹的。以后,任何爱情,都是复杂的了,不单纯的了。子业喜欢囡囡的时候,是纯粹的,这是谁都知道的。子业喜欢沈佳音的时候,是知道了沈佳音对他的感情。而且子业刚好,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他这样全心全意付出过,不就被感动了吗?他对沈佳音的那种喜欢,我看有三种情绪在里面,感动,感激,和责任。”
“责任?”
“说到责任我也有。那会儿给她开刀时,我是帮了子业一把的人。搞到现在,她这样的体质,我和子业从良心上不能说半点责任都没有。子业当初选择和我一块学医,是为了治好囡囡的病。后来发现,囡囡不需要。可以说是天注定的事吧,他和囡囡擦肩而过,遇到了沈佳音,结果欠了沈佳音一辈子。”
白露听到这里,将心比心,忽然想到自己,君爷对她呢,又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会娶她。实际上,这个问题的实质这么多年,她看在眼里早有定论。这个男人,心头不会有一个女人的存在。他给了她妻子的名分,于她而言,已经是比较其她女人来说最幸运的了。如此比较下来,她是比沈佳音好多了。至少,因为知道君爷心里不会有也不曾有其她女人,她无从妒忌无从羡慕。沈佳音则是永远都要接受曾经这样一个事实。
见她默不作声,君爷终于有了一丝警惕,坐了起来,墨浓的眸子看向她:“你今晚突然问这些做什么?”
“没有。我刚不是说过吗?因为干妈和你妈这样说,我想知道些原因,好应付两个长辈的话。”白露慌然间,不忘先将手机收起。
“我妈她们,年纪有了,没事唠叨这唠叨那的,有的唠叨就唠叨。你不用把她们的话都当真。再说,老人家不就爱回忆往事。她们说这些,无非就是一个念头,怎么陆家姚家结不了亲家这样,针对沈佳音,是绝对不可能有的。缘分天注定,能怎么样?”
能从君爷口里听到一句天注定的话,真是难能可贵。基本上,君爷都是人定胜天的言论。可见,那时候,君爷真是很想把姚爷和自己妹妹凑一起。可最后,太多因素,包括内部人的种种因素,让君爷想明白了个道理。对付外人和对付内部的人不同。对付外人可以人定胜天,对付自己内部的,只能是天注定。包括了,和他自己老婆的这段感情。
白露听完这话,心里可谓又是一番长短嘘叹。不是她抓住了君爷的心,是天意这样的安排。
姚爷给老婆喂了药后,因为老婆身子不大方便,姚夫人要照顾姚书记又不方便过来,今晚他们小两口自己的晚餐,就此由他安排了。
厨艺不好,自然不敢大肆张扬做些什么名菜,最后决定,煮点白粥,煎两个荷包蛋。煎荷包蛋的功夫,他学了那么多年,自我感觉可以。熬白粥用的是电饭锅,机械自动化,应该没有问题。
这样,他在厨房里忙活着,想的是老婆在睡,没有想到其它。
将熬好的白粥舀在两个小碗里头,放点开胃咸菜,再加个荷包蛋,用个大盘子端进卧室。晚餐搁到床头柜上,转头一看,睡着的人,将被子盖上脑袋,像是呼呼大睡。
姚爷见着眉头皱了起来。说了多少遍,叫她不要被子蒙头睡觉,对她身体不好,她偏偏不听。
“佳音。”手拽着那被子头,发觉,被子里头的人在里面把被子抓到死紧,与他玩起了拔河,“沈佳音!”
“我,我要睡。”被子里头的人,嗡嗡声蚊子似的音量说。
姚爷耳朵尖着,马上听出了点不对头:“你把头露出来。想睡觉,也不能头盖着被子睡觉。”
“我,这样暖和,舒服。”丫头死活不肯把头露出被头。
她不想被他看见她现在这幅狼狈样。在听了君爷那段话之后,她似乎明白了。明明是自己都十分清楚的事情,偏要人家说明白。害得她现在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因为她再怎么想都没用了。她都是他老婆了。他再爱那人也没有用了,那人都是其他人老婆了。这辈子,他是她的人了。只有她是个傻瓜的情况下,才会纠缠这个有的没的。
夫妻间,又不是只有爱情而已。就像他和她说过那样,他已经把那人当成妹妹看了。
胡乱想了一通,脑子很清楚道理,心里头则是像刀划过一样。她只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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