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妙冰却是只问她:“你以后住在哪里?不如住我们家吧?”
郑大嫂听亲家这样说自然高兴,对华妙冰说:“你也不用惯着我们家沅洁。你是长辈,她是晚辈,她是该听你的,而不是你听她的。”
冯四海在旁边听老婆这样说都要翻白眼了:得了,又来一个中意自己儿媳妇多过中意自己女儿的。
华妙冰听着脸一红,道:“我也是从来没有做过人家的婆婆,只怕哪里做不好。如果沅洁有什么意见,我们都可以沟通。不过,我想,我们之间沟通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她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有知识有文化,和我差不多。而且能说会道的,不像我女儿是个闷的。我觉得我和她说话,比和我自己女儿说话都要容易。”
郑大嫂倒不会说能希望于自己这辈子能重来一次,对华妙冰由衷说一句:“你也很好。我们家沅洁经常回家说,说她很幸运了。”
姚夫人是把儿媳妇当女儿侍候着,这种婆婆找遍天下都不知道能有几个。
“要说天下最幸运的媳妇,莫过于我们家佳音了。”华妙冰感慨地说。
要不是有自己老公冯四海撑腰,华妙冰真有些顶不住。
对于婆媳问题,她的情况貌似也没有郑大嫂好。现在,冯爷爷冯奶奶幸好是在海外,否则,在国内又有得念叨,念的无非是她和老公是怎么给孩子找媳妇的,以冯永卓的条件,找个门当户对的会不容易吗?偏偏找个做生意的,家里还父母离异的女孩子。
华妙冰给她倒了杯茶,陪她静静地坐着。
郑大嫂在亲家家里坐着。
婆婆事大。
如果说一辈子做人最失败的地方,郑大嫂觉得,无非于自己怎么会摊上郑姑婆这样一个婆婆。
消息传回到郑大嫂这里,郑大嫂愁了。
郑姑婆是又哭又闹,一哭二跪三上吊的砝码都抛了出来,说,如果不让她参加郑沅洁的婚礼,她这就马上上吊去,到时候,上了地方报纸的头条,看他们一家怎么交代大众?
郑大伯就此在保定被老人家火速召唤了过去。
想上次,她参加老二女儿的婚礼,刚要大放光彩的时候出来横祸,让她一生中最闪亮的那一刻变成了噩梦。而这,全是老大的错。现在,老大一家居然阻止她参加他们女儿的婚礼,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行!绝对不行!
凭什么她这个做奶奶的不能参加自己孙女的婚礼?
郑大伯都能出席郑沅洁的婚礼,其他郑家人却都没有收到婚礼的请帖,郑家人都想不通了,最想不通的,自然要属郑姑婆了。
于情于理,是该让郑大伯来看看女儿出嫁的时候。
在郑大嫂看来,郑大伯多少在自己弟弟坐牢之后,对她们母女俩有了些忏悔的心意。当然,不是说声对不去,以前郑大伯对她们造成的伤害都可以一笔勾销。然而,夫妻做了那么多年,当年又是因为真正恋爱结婚的。郑大嫂对郑大伯也不是完全绝情。
订了家中等酒楼,摆那么十桌宴席而已,招呼的主要都是男方家的亲戚朋友。因为女方家里的环境大家也都知道,郑沅洁不会邀请郑家人来的,只让自己的妈来。至于郑大嫂让不让郑大伯过来参加女儿的婚礼,由郑大嫂自己决定,郑沅洁和冯大少全尊重郑大嫂的意见。
婚礼按照中式的办,但是,两家人都决定不炫耀,要低调进行。
高兴归高兴,婚礼是一个人一辈子最大的一件事儿,绝不能有半点疏忽。
“不减肥,你不也高兴?”华妙冰知道自己老公每天晚上做梦到在笑,那是,唯一的爱子终于要娶媳妇了成家立业,怎么不叫他这个做爸的高兴死。
“刚好减减肥。”前段日子发胖的冯四海对自己老婆打趣说。
许多人进进出出来来往往。冯四海和华妙冰都感觉这段时间里自己瘦了十斤不止。
由于婚期临近,冯大少的家里这段日子家里的东西是堆积如山。
苗莘的脑子乱糟糟地想了一通,最终,却是因为没地方送的缘故,只能带了女儿来到了冯大少家里。
真心可怕。
这是不是意味女儿有和她一样的潜能?
苗莘反正不让自己女儿学小提琴,和自己父亲道了声再见以后,带了女儿离开医院。在路上,她甚至想着先把女儿扔到哪儿去,因为她知道,每次她拉琴,虽然彤彤没有表示出音乐有多喜欢,但是,都会以可怕的注意力在听她演奏。
彤彤不知道大人们都在计划什么,在她的小脑瓜里,只想着,天天能和爷爷妈妈在一块,能和包子哥一起玩,能和喜欢的人都在一起,这就够了。
按照苗爸的想法,是很希望彤彤能拉小提琴的,和女儿一样成为一个出色的小提琴家。
苗爸想,自己珍藏的那把小提琴,要是女儿之后后继无人,岂不是可惜了。
苗莘因为不想女儿和她走一样的路,从不教自己女儿拉小提琴。为这一点,苗爸已经和女儿争论过好几次了。
彤彤认真地想了想,不能说喜欢,也不能说不喜欢。
妈妈拉的小提琴?
彤彤乖巧地将剥完皮的橘子放进苗爸手里,苗爸摸摸外孙女的西瓜头,轻声在外孙女耳边问一句:喜欢小提琴吗?
苗莘见时间是差不多了,向女儿招招手:“和爷爷说再见。”
这段时间,她天天要去冯大少的婚礼筹备委员会那儿拉小提琴,配合冯大少婚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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