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是一阵无言。
陆同学在旁边听他们三个说话,听着听着,书上的字没有看进去,在听到光头社长说要拿衣服到那个浴室洗澡时,他精神神游了,神游到了今晚上隔着一面墙,那面墙像面tòu_shì_jìng,能看到对面的人体。
学校里学解剖时不知道看见过多少人体了,第一次,感觉人体不是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面那样的。不知道如果他说这句话的话,会不会隔壁那个人一拳头砸了过来。
他就此像是真的被揍了一下,歪了脑袋,快垂到了书里头。
其他人突然见到他这个样子,老胡叫了句:“小陆,困了的话就睡觉,这里又不是学校。你出来玩的,带本教科书,实在太不像话了。”
“是——”社长一块教育书呆子,“没人像你这样的,青春不能这样浪费的。要学你胡师兄,不怕千山万水,一路奋勇前进。男人找不到老婆不行的。你年纪还年轻,更要把握住机会。”
陆征听着他们的话,像是微微眯了眯黑黝黝的眼睛。
这里的人,都比他想象中要好的多。原先,他打算从北方来到南方时,让家里一些长辈十足的担心了一阵。尤其他奶奶,担心他到了南方,既是吃不惯要拉肚子,又是穿不好不适应这边的气候要感冒。其实,北方人到南方,比南方人到北方容易适应。毕竟,北方那个天寒地冻,真不是没有从小训练过的人能呆下来的。南方气候比较热,不管怎样,都不会被冻死。反正他们这种在室内工作的,不用高温作业,中暑的可能性也比较小。
吃饭的话,自己姑姑蔓蔓本来是南方人,在他决定来南方之前,已经开始给他做南方菜让他适应南方的口味。
他自己觉得还可以,来这边后无论吃的住的交通都适应的很快。要说人换一个环境最怕什么。无非是怕不能和另一个地方的人群融合在一起,被人孤立了。
这个其实才是那些长辈憋在心里头最担心的,没有能说出来的话。不过男人,是男子汉,就该出来闯荡。
他父亲是赞成他到外面看看世界的。
陆征放下了手里的书,坐到了老胡身边,问:“师兄,我很早就想问问你了,到脑科进修的话,有些什么需要注意的?师兄跟过吴教授吧?”
老胡与周帅哥都是一个专业的研究生,颅脑外科专业。老胡跟的教授是颅脑外科里的一个教授,姓卢。
周帅哥跟的正是老吴教授,即吴正淳的父亲。但是,吴敦侯现在不带研究生了,直接是带博士后了,从明年开始。所以,周帅哥跟完老吴,要读博士的话,只能跟小吴了。
“你如果想问吴教授的情况,问你周师兄比较稳妥。你周师兄,现在是吴教授唯一的一个研究生。”老胡坦白地告诉陆征,“如果你只是想问颅脑外科的情况,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些。”
陆征疑问:“吴教授只有一个学生吗?”
“吴教授医院外医院内的学术会议很多,不仅如此,他还率领一个研究团队,一直在做研究。所以,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在学校教学。虽然,可能学校和医院希望他能带多点徒弟出来。但是,从三年前,他宣布不带研究生以后,只剩下你周师兄一个了。去年他带完最后一个博士,也宣布不带博士了,明年他要带博士后。你只是本科进修生吧?”老胡看他年纪,大概也就是本科刚毕业。
“我是本硕连读。”陆征道,“最后一年实习,申请到了这边医院,是安排了吴教授。”
“吴教授?”老胡的疑问很正常,因为吴敦侯都宣布不带学生了,不可能出尔反尔,会引起很多人意见的。
“吴正淳教授。”
吴正淳,几个字,让拿着衣服本来要去浴室的周司晨回过了脑袋。
老胡果然是讶异地叫了一声,抱住脑袋说:“我是知道小吴教授从海外归来了,听说他明年开始带学生,但是,没有想到,他今年开始有学生了?”诧异完,老胡盯着他看:“你来头蛮大的呢,能让小吴教授一回来就带你?你在燕京哪个学校的?应该不差的学校吧。为什么非要跑到这边实习?”
这些问题涉及机密,陆征也就无法回答老胡。
老胡等了半刻,见他不答话,笑了声:“算了,你不回答没有关系。”
“我不是不可以说,但是,希望我说了不会让师兄误会。”陆征像是思考清楚了,决定说出来,“我有个亲人,需要吴教授帮助。”
“你家里有病人?”老胡的注意力又来了。
“是。”
老胡愣了会儿,然后,用力揉起了的头发说:“哎呦,今天是怎么了?尽是听到些不好的事情,还都是你们这些新生的,一个家里有病人,一个说自己是孤儿。”
周司晨听完了他们的话,往前走,走不到两步,忽然听老胡偷偷向陆征说:“你周师兄,和你一样,家里也有个病人才学医的。有时间你们可以好好交流下。”
老胡是好心好意,却完全不知道底细。
陆家与温家基本是势不两立。要是君爷能允许自己儿子救温媛,太阳都能从西边升起来了。
问题是那个小陆同学,貌似是被蒙在鼓里的一个人,竟然听了老胡的话之后,还颇显关心的口吻问候了下他周司晨家里的病人。
周司晨嘴角不禁挂起了一丝嘲讽:君爷教儿子能教成这样,算奇葩了。
夜晚,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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