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异世界。/”
言语魔法再一次褪去,谁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戴蒙言语中带着苦涩。
“/求你了,说啊。/”
“/我来自异世界,我穿越而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你的身边。/”
“周思泽啊,你要我怎么信任你,”戴蒙抬起头,看着那橙色的光芒一点点的消失,就像那天他们相拥而吻时那璀璨的云雾的颜色,“你说只有死亡才能让你离开这个世界,可是每一次你在我眼前消失的时候,那都不是死亡。”
“那我还能怎么证明呢?”
周思泽的指尖触碰到口袋里的那个小瓶,突然记起来自己是从什么地方走出来的,他喃喃自语,将这句话翻来覆去的说了好几遍,直到戴蒙回答他。
“那就用死亡证明给我看吧。”
他盯着天花板上不断散去的橙色雾气喃喃开口,戴蒙这时才知道,年少时随口说出来的那一句话,其实一直埋藏在他的心底,纵使连他都看见了那血红色和黑色的魔法雾气,但还是不愿意将桃乐丝所附加的言语魔法所屏蔽。
那就用死亡证明给我看吧。
戴蒙猛地从那些迷雾中挣扎出来,再一次施展了言语魔法,橙红色的雾气在一次席卷而来,又再一次淡化而去。他们俩分明都已经知道了言语魔法可以判定真假只是一种可笑的传说,但是戴蒙却一次又一次的不愿放弃,直到最后周思泽握住了他的手。
“够了!”
“什么够了!”无论戴蒙努力了多少次,得到的都是没有答案的那个结果,那些死沉沉的魔法仿佛嘲笑他的天真和幼稚。周思泽终于忍耐不住:“没有结果的,你看不到吗?”
“为什么会没有结果!是因为你所说的话全部都是假的,还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所言不实?你说你每一次又是因为……”
“我是怡莱的人,所以魔法与土地的契约对我没有效果。”
戴蒙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思泽,而他的指路者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周思泽只记得自己从皇宫中出来,沿途的那些花朵已经颓败,他逐渐记起自己怎么去的,也开始记得女王和自己说了什么。
周氏与沃尔布加……
“也许我真的是女王的人。”
他松开了手,戴蒙的胳膊垂下,两个人各自后退一步。周思泽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口袋中的那个瓷瓶,他抬起头,注视着戴蒙,牛头不搭马嘴的问:
“你真的想要选择握剑吗?哪怕你一点优势都没有?”
“不。”
戴蒙摇着头回答,不知道回答的是这个的答案还是刚刚周思泽所说出来的话。戴蒙退到了自己的房间,无力的坐在了床边,他低着头,似乎那场对话已经将他身上所有的勇气都已经抽空了。
他们就这样保持着那诡异的安静,等到了光线渐暗,天色已晚。戴蒙躺在床上,而周思泽躺到了他的身边。
戴蒙手指微动,还是紧紧握住了周思泽的手。
“周思泽,你爱过我吗?”
“我爱你。”
“周思泽,你忠诚于我吗?”
“我未曾欺骗过你。”
戴蒙沉默了许久,最后提出了一个问题。
“周思泽,你会离开我吗?”
“我不会的。”
他们十指相扣,无声地盯着天花板,等待黑暗笼罩了整个世界,又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就在那天色将明的那一刻,周思泽睁开了眼,戴蒙死死扣着他的手掌心,而他微微挣脱,对方还是放开了。他起身,看了戴蒙最后一眼,然后轻轻关上了房间的门。
就在会客厅,那里有着一把巨大的椅子,周思泽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前方。今天没有开窗,然而他还记得有一次自己推来窗户的时候看见的美景,那金红色的花瓣如同大雨般铺天盖地而下,他在大雨中笑着,而他现在,已经忘记了自己那时的快乐。
手中的小瓷瓶在黑暗的房间里闪着光,周思泽突然感到好累。
一次又一次的离开让他感到好累。
一次又一次的解释让他好累。
如果……
如果什么呢?
周思泽握紧了手掌心,脑海中的那个声音被他压了下去,这个如玉一般j-i,ng致的小瓷瓶握久了以后已经有了人的体温。他回想起今天的那场对话,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能给戴蒙。
无论是知识、向往、爱情、目标还是人生的方向,似乎连自由这种东西,都因为自己进而无形的把对方的禁锢住了。
我想要那柄剑。
不,你想要的是自由。
不是被我这种身份禁锢的自由。
他手指微动,最终还是推开了那个瓷瓶的顶端,里面的东西闪烁着点点光芒,周思泽毫不犹豫,还是喝了下去。
就在这一天的同一时刻,西方魔法大陆天色欲亮,而东方此时却才刚刚入夜。身着白服的朱雀跪在床榻之前,年迈的君王刚刚才经历一场急诊,秽物被侍女们擦拭干净。对方才将呼吸平息下片刻,又开始质问朱雀那个传说。
“朱雀,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竟然放过了周氏啊,咳咳咳,那可是周氏啊……”
“主上莫恼,周氏已经放弃了自己漫长的寿命,现在已与常人无异。”
“不,就算是放弃了,那还是神啊……”
“我已经多次向皇长子汇报此事,周氏为了得到抵达异世的力量,用血脉中漫长的生命作为代价……”
朱雀愣在那里,突然没有说话,祂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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