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然不知何时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地用唇摩挲着他的耳垂:“喜欢吗?”
“像是穿越到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一样,你掐我一下,让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秦非然轻轻地咬了咬柳雁欢的耳垂,呼吸洒在他的耳边,让柳雁欢痒不自胜地笑起来。
“好了,我知道这一切不是梦,饶了我吧。”柳雁欢笑着讨饶。
将耳朵从魔掌中拯救出来的柳雁欢在一路颠簸过后,终于感受到了一丝饥饿。
他随秦非然来到餐厅,发现这儿的餐厅陈设十分别致,整个餐厅就像是一截古朴的火车。
优雅的手风琴音乐点缀着静谧的用餐环境,两人甫一进门,就有侍者迎了上来:“二位这边请。”
当法式r_ou_眼牛扒端上桌的时候,秦非然笑道:“尝尝看,这儿的牛排在巴黎小有名气。”
柳雁欢尝了一口,不由得食指大动。
各色餐点都上齐了,柳雁欢吃了个七分饱的时候,忽然听见秦非然轻轻地拍了两下掌。
掌声落下,就见侍者端着一个两层的蛋糕走过来。
蛋糕的裱花做得及其j-i,ng致漂亮,更为特别的是,在蛋糕的中心,还有一个可爱的小人,小人怀里抱着一个瓶子,上面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中文字:槐墨。
那个骄傲的小人,怀里紧紧地抱着那瓶名叫槐墨的香水,就像抱住了整个世界。
柳雁欢的眼神灿若星辰,他笑着问:“这是?”
“我记得,我欠你一个正式的表白。”
“你还记得那天送我的香水么?我让人把这一幕刻在蛋糕上,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见证。”
柳雁欢眼眶微红。
“谢谢你。”柳雁欢深吸了口气,努力让震颤的内心平复下来,他下意识地去挖那蛋糕:“也不知道味道怎样?”
哪知刚拿起刀片,就被秦非然挡住了手。
他亲眼目睹秦非然极尽温柔地用刀片将那个q版柳雁欢人偶,一点不落地勺到自己的碗里。
“……诶,你给我留点儿!”
“其他都是你的,你是我的。”秦非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柳雁欢涨红了一张脸,手下的刀叉愤愤地戳着蛋糕,秦非然仿佛化身流氓,随时随地都在撩。
忽然,他手下戳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就连铁制的叉子,都没办法把它戳动。
他好奇地往蛋糕底下看去,看见里头东西的一瞬间,眼神颤了颤。
是一把袖珍手枪。
“这……是你放进去的?”
“放心,枪是仿真的,不信你试试。”
秦非然握着柳雁欢的手,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不,不……”柳雁欢的手颤抖着,“仿真的也不行。”
只听“啪嗒”一声,秦非然已经扣动了扳机。
柳雁欢的手猛地一颤,看到一抹朱砂一样的东西,s,he在了秦非然的脖颈处。
“你疯了!“柳雁欢一双手剧烈颤抖着,整个人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秦非然站起身,把濒临失控的人拥入怀中,细致地安抚着:“放心,我没事,看到我脖颈间的一抹红了么?我把枪交给你,从此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
柳雁欢简直没法形容那种全身过电般的震惊感,他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想要搂着秦非然大笑出声,又有种被戏弄的憋闷感,想要狠狠锤秦非然一顿才解气。
不过毋庸置疑的是,这绝对是独一无二的表白。
直到这时,大厅中的侍者像是上紧了发条似的,开始合着音乐舞蹈起来,弹奏手风琴的姑娘,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秦非然牵起柳雁欢的手,两人就这样在异国他乡跳起舞来。这一瞬间,柳雁欢彻底忘了年代,忘了时间,忘了身处何处,甚至有那么一刻,他要忘记自己是谁了。
整颗心是自由的,整个灵魂是无拘束的,这也许就是登峰造极的享乐主义吧。
一舞过后,秦非然端起桌上的白葡萄酒,冲柳雁欢笑道:“按照习俗,要喝一杯交杯酒。”
在一片欢呼声中,他们喝下了交杯酒。酒后的柳雁欢忽然回过神来,惊诧道:“不对,他们怎么这么通融,同性恋在这儿被发现了,会被拉去电击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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