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稳啦。”云雁今日笑得那么频繁,简直不像是往日的冷面将军了,就是顾惜朝这样的都不免觉得有几分心塞,这苏晏究竟是有哪般的本事!其实云雁姑娘的择偶要求里落下了一个年岁要小吧?
不过想想云雁开口说的那句“差点看不到人”,多多少少让被云雁噎住过的人觉得心里好受多了,任凭苏晏有多特殊,不是一样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骑马带上了苏晏,云雁也不想再闹出太大的热闹来,干脆与郝连将军报备一声,领着身旁几人先行绝尘而去。离了那人挤人的大街,云雁忍不住要低头瞧一瞧苏晏的模样,长大后的苏晏是个温和君子,小时候的苏晏却无论怎么维持他那微笑都还带着稚气,眉目也未曾舒展得开。
云雁看着看着,又眨了眨眼,她是知道当年自己对苏晏说喜欢时苏晏的顾虑,可这并不意味着她不会不开心,今日轮到苏晏比她小了,云雁心里还是幸灾乐祸的。
“小姑娘长大了。”苏晏的梨花落绒包里还总是装着甜甜的糖块,在云雁离开之后也是如此,此刻在众人目光注视下,他直接塞了块糖到云雁嘴里,笑道:“也不知如今还。”
苏晏得到的待遇和其他人肯定是不一样的,换个人敢这么做,云雁能唾他一脸,然而因为是苏晏……云雁姑娘其实也是有少女心的,白皙过头的肤色,使得脸上即便是浅浅的红晕也看得很清楚,她轻声应了一句,“很甜的。”
而后面的话,声音就更轻了,不过在场哪个不是内力深厚之辈,听得也是清清楚楚,“最喜欢……苏大……苏晏。”
真的被一块糖拐了啊!在他们面前诱拐他们的统领简直不能忍!
对视一眼,南宫灵率先打马上前,略带好奇地开口:“统领,这位小兄弟,莫非就是苏晏?”
重点落在小字上,十二三岁,毛长齐没?
苏晏目光沉了沉,笑容愈发温和,眼见前方营地正与以前苍云营地一般无二,便是翻身下马,单手一拂搭上了南宫灵的左手,两指在脉门上一触即离,“脉位潜沉,气郁于里……”
说了一大堆,其实就是心思郁结未解,以南宫灵的身世来看再正常不过,而在苍云待久了,按说这点心结就算不解,也该隐于心底了,然而能开服药调养一下岂不更好?
没有人会愿意把脉门交给一个刚见一面的人,南宫灵自然也不愿意,可他的身法居然快不过苏晏,而且苏晏对人体经络之了解,也实在惊人。
医者仁心,而军营里的伤患总是很多,何况他们才打了一次大仗回来,苏晏的到来可以说是正逢其时了,便是没有受伤的人,有苏晏帮着调养筋骨,日后修习起苍云武学来也要容易一些,不至于因为习武太晚而一无所成。
大夫总是最能赢得别人好感的,谁敢说自己以后都不会受伤呢?而云雁曾用来描述苏晏的琴棋书画诗酒花,也的确是丝毫不差,王怜花拉着人比了几次,最后叹了口气,“天下英雄出少年。”
心里是服气了,嘴上还是要占苏晏的便宜。
然后……王怜花所学驳杂,又多有偏门之道,内力淤塞无法精炼相容,也是他输于沈浪的一个原因,苏晏却说能试着治一治。正是因为也学过医工之术,王怜花才较旁人更知晓苏晏一手医术的高明,所以这药再苦他也喝了……喝了。
天啦噜这叫只是有一点苦!大概可以理解为什么十分沉稳的云雁儿会能被一颗糖拐走呢,要是现在谁给他一颗糖……算了他自己又不是不会去买。
药苦也没办法啊,王怜花能感受到的确有效果,然后第二天药又苦了一点,王怜花默默地离云雁姑娘远了一点,这回的药就勉强可以忍受了呢。
“如今看来,苏兄离经易道,倒是与云雁儿天作之合呢。”王怜花最是识时务的人,他若有求于人,必然是很放得下身段的,大不了以后找回场子来,何况一句话能值什么?
一句话,苏晏煮的药又恢复了虽然依旧苦得要死但已经还能入口的程度了。
顾惜朝:“……”
能要点脸吗!以前打听统领喜好勾勾搭搭的是哪个!
幼时吃多了苦,即便又有所奇遇习得一身功夫,这毕竟是隐患,所以顾惜朝也是要喝药的。云雁算是人尽其材物尽其用,苏晏也乐得帮着做点什么,像是顾惜朝这样能压迫的人越厉害,他的小姑娘要操的心就越少,相处时间可不就多了。
一个统领要做的事,当然比以前云雁只是一个副手的时候多得多,不过事情有底下的人都做好了,云雁要耗费的心力就少了,至于批改公文操心军费的顾惜朝怎么想……苏晏又不是白帮人养得那么壮的。
“恭贺两位即将结成百年好合。”顾惜朝手边放着整盘的蜜饯果子,他接了药碗也不急着喝,到底挤出这么句话来,算是向王怜花学习了。
把孤傲得有点偏激的顾惜朝都逼成这样,这造的是什么孽哟!
明明两个人都忙得要死,偏偏张眼睛的人都瞧得出苏晏和云雁的默契,这是其他人都做不到的,哪怕是知道云雁来历的皇帝或是陆小凤也不行。有些东西光是故事是描绘不出的,不是生在大唐的人,就不知道那是怎样的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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