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的是高洁。
于直送她回家时,她说:“你不要在你朋友面前乱说。”
于直笑道:“你也没当场反驳我啊!”
他说在点子上,高洁岂止没有当场反驳,甚至还趁着于直去洗手间时做玩笑模样问多一句莫北,“于直到底有过多少女人?他的履历我想看清楚些,然后我好做一个n应对。”
于直恰时回来,应当听到这话,捶着莫北的肩膀:“兄弟好不容易为了海峡两岸的和平统一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你可不能破坏和谐美好的两岸关系。”
当晚,于直将她送到石库门弄堂口,往里一探,“就住这儿?这老房子有什么好?地板都几十年了,到处老鼠洞。”
这话没有吓到高洁,她说:“我对住的地方没什么特殊要求的。”
于直抓着她的手亲吻,眼里一点邪气,“阿里山上的木屋,你也适应得很好。”
下了阿里山后,她没有再和于直发生身体上的关系,这会教他想念,她有这样的直觉。他话里话外的暗示愈加的多,她感到自己的胜算就愈加的大。
这一晚她对他的这句话,用一个吻表示回应。
于直吻得很深,吻后,说道:“下周末我另一个哥们儿结婚,我当伴郎,早上我来接你。”
高洁抵着他的胸,柔软地答应。
洁身自爱(26)
高洁不知道于直的这位哥们儿的结婚典礼居然是如此盛大,盛大到于直的全家连同穆子昀全部出席,让她始料未及。
那日清晨不过六点,她就被于直接去新郎家。
新郎的家在上海市区北面的一个军区大院,门口有岗哨,经过岗哨时,于直和站岗的士兵友好地打招呼。
他告诉高洁:“我奶奶家也在这儿。”
高洁暗自吃一惊。
新郎已经整理妥当,连同另外两位伴郎都等着于直,看到于直带着高洁,新郎忍不住就笑道:“可以啊你小子,当伴郎还迟到原来是一大早来一拖一的。”
高洁有点儿不好意思,于直可是理直气壮,“今天看你秀恩爱我眼馋不行啊!”
于直将新郎和伴郎都介绍给高洁,新郎叫关止,伴郎里有那位莫北,还有一位叫徐斯,和于直嘻嘻哈哈,像大男孩一样聚首一起商量等会儿如何应对女家的刁难。
高洁看得出于直和这伙人关系极其亲厚,他在他们面前没有在美国导演和加拿大摄影面前的领导模样,显得格外舒坦自在。这应该真的是他关系最亲密的社交圈了。
判断过后,高洁心中又一定,便用心体会她平生头一回参加的婚礼。
是的,这也是她的一重遗憾,从不曾和双亲一起去观赏过这种别人家的花好月圆,后来只跟着母亲后,就更回避目睹他人的圆满。
她跟着于直上了新郎的房车,开到女家,又是吃惊,女家不过在市区东面很普通的多层居民住宅,新郎的房车开进来甚至显得局促。
可是新郎很得意很开心,头一个下了车,还让他的伴郎们快点儿。
新郎关止穿一身白西服,长相完全当得起“俊美”二字,把白西服穿得叫一个俊逸fēng_liú,就算在他三位外形都不俗的黑西服伴郎中,也是最扎眼的那一个。
高洁很想看一看这位新郎的新娘长什么样子。她跟着他们一起走上狭窄的楼道,被伴娘堵在门外。
伴娘说:“八十个俯卧撑,一个都不能少。”
新郎立刻回头指挥:“你们仨赶紧,徐斯莫北各二十,于直你练家子的,四十,快!别耽误我时间。”
伴娘目瞪口呆,待要改口,新郎已经身体力行把他三个伴郎摁趴在地上。
高洁听到于直骂了一声“操”,但也乖乖做足了四十个俯卧撑。他这样子有点可爱,在他站起来时,高洁帮忙掸掸他西服上沾的灰尘,随即被他握紧了手。
关止的新娘长相俏丽,一头短发,眼睛很亮,被关止抱上婚车时,也不扭捏。在车上对她的新郎说:“你可真够精的!累活儿都让伴郎干去了。”
关止说:“新郎要保存体力。”
新娘往他肩头一拍嗔怪于他,关止伸手过去搔搔新娘发尾,眼睛望着新娘,全是缠绵情意。
高洁不禁羡慕,转过头来,才看到于直一直看着她。于直勾唇笑,她也笑。
徐斯在旁边不客气地说:“克制点啊,不要随便眉目传情,抢新人风头。”
高洁不好意思地又把头扭到另一边,可是腰被于直搂住了,当着他发小的面。
婚礼现场是在市中心一个带花园的酒店,建筑很老,排场很大。仪式在酒店内的大坪草地上举行。
高洁看到了坐得很靠前的于老太太,她身边一排人,其中一个就是穆子昀。
穆子昀是无意回头时,看到站在傧相群中的高洁,显然是一愣,但没有立刻过来。等冗长的仪式结束后,高洁进洗手间时,穆子昀才跟着过来,她在洗手台处问高洁,“高洁,你——怎么来了?”一副好像很意外的样子。
高洁还是有点想要隐瞒,说:“跟着朋友来的,没想到这么巧您也在这儿。”
穆子昀也就没有多问,但是悄声同高洁说:“要不要去和于老太太打一声招呼?她今天戴了你送的耳坠子,很喜欢的样子。”
高洁说:“待会儿我过去打个招呼。”
穆子昀点点头,先行出了洗手间。
高洁出来时,正听到新郎关止在说:“这是一场简单但不失庄重的婚礼,庄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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