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暗界的魔神,他能从人类身上散发的魂息得知对方怀着什么样的情绪。而这个男子,刚才抱着傲哲天的时候,情绪竟然是欢愉的!
只不过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从来就无法看清楚傲哲天身上的魂息。
「……」年轻人依然无法出声,只能僵着身体仰望着对方,看着对方彷佛俯视一只最卑微的蝼蚁般自上而下扫了他一眼,然后嚣狂不屑地将他摔在地上转身离去。
直到后面上来的服务人员唤他,他都无法控制住指尖的战栗,内心的震撼,更是久久都无法平静。
「天,你没事吧?你脸色很差……」回到家后,三个人都担忧的看着脸色发白的傲哲天。
尤其是亡夜,心中忧虑重重,他清楚地记得,傲哲天刚从别的男人手里抱回来的时候,身体隐隐还在发抖,让他心疼得想直接将对方分尸。
可他清楚地记得,傲哲天曾告诉过他们,在这个世界,不可随意杀人。
「天……」斐心疼地摸了摸傲哲天的脸,心思细腻如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同性间的碰触,其实你非常厌恶对吗?」
话一出口,亡夜身体便一僵,胳膊依然抱着傲哲天,微微有些抖,却还是不肯放开。
毁卡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他记得早上出门前自己曾忍不住将男人压在墙上狠狠地舌吻了一番,男人当时的抗拒在明显不过。
想起一百年前对男人的伤害,毁卡脸上渐渐青白,不禁卑微地缩了缩身体,隐隐的自责。
他们都清楚地知道,傲哲天之所以如此否拒,究其原因大部分在于他们自己。
傲哲天似乎也有点疲惫,没有回答什么,只轻叹了口气,直到身体逐渐可以动弹以后他拉开了亡夜的手,逃避般道:「我先去洗个澡。」
随后,略显摇晃地朝卧室走去,留下三个心思各异的男人。一时间,空气中有种难以驱散的压抑。
浴室里,冰凉的水从蓬蓬头撒下,在洁白的瓷砖上镀上一层透明的细小水珠。傲哲天赤裸着身体,单手支在墙上,垂着头任由水花自颈后迸溅,在光滑的肌肤上涂抹出某种鞭痕似的触感,企图借由温热的水清除内心若有似无的恐慌。
有些事情,虽然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但依然无比清晰,恐惧伴随着眩晕,从翕张的毛孔渗入,侵袭他因酒精而敏感异常的神经。
男性的臂膀,体温、陌生的味道,触感,各种各样的让他难堪而恐惧的画面在脑子里闪现,一时间,清晰得就像发生在昨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泡在浴缸里的傲哲天开始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倦意,不知道是因为热腾地水气,还是因为那些之前喝下的酒精。
过了不知多久,似乎有人敲门,好像在叫他,但他并不想回答,只觉得整个人有些发懒,不过他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泡得太久了,于是摇了摇头,扶着浴缸站了起来。
敲击声渐渐急促起来,而后门猛然被用力推开。
「天!你怎么洗那么久……」三人闯了进来,原本焦虑的生意陡然冻结,人也犹如被定住一般僵在原地,只能直勾勾看着男人从浴缸里踏出。
成熟而结实的男性躯体在灯光下散发着蜜色的光泽,自上而下滑落的透明水珠如同膜拜一般顺着他完美的肌理缓缓落下。湿漉漉的发梢显凌乱,贴在那张刀削般线条分明的脸上,随后被男人单手慵懒的朝后耙去,夜魔般的眼瞳也随即毫不回避地看向他们。
半响,低沉而略微沙哑的嗓音才从那有些淡漠的双唇流出:「拿我的浴袍过来。」
毁卡眨了眨眼,然后有些僵硬的从旁边取下浴袍递给了男人。几乎就在傲哲天手指碰到他的瞬间,脸就已经红得冒烟。于是,三个男人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男人低着头沉默地穿起浴袍,双眼的颜色已经一暗再暗。
但跟男人冷静的神态相反,弄了半天,他的手指竟笨拙得完全无法将浴袍的带子系好,人也有些无意识的走到了三人的面前。
「我帮你……」这时,亡夜已经变得沙哑的声音透着丝丝几乎压制不住的情欲。他伸出手接过那人手里的带子,静静地为他系好,心里却不由得叹了口气,从男人的表现可以看出,他其实已经醉了,所以才会那么毫无防备的战在他们面前。
「我……」男人修长的手指带了些湿意,略微迟疑地到了亡夜的脸上,犹如安慰一般:「也并不是讨厌你们……」
大概是因为酒精的关系,此刻的傲哲天也和平日有些不太一样,卸下防备般,显出些脆弱的直率来。
「只是以前的事情,我现在还是……」他看了看旁边的两个人,顿了顿,有些犹豫,「我可能,还需要点时间……」
相比起他的纠结,三人的表情却蓦地轻松了。交换眼神之后,斐先缓缓靠近他,以不带给他压力的方式,用脸颊满是怜惜地轻轻蹭了蹭男人。
「你不要怕,我们已经不会再伤害你了,再也不回了……」
那魔性的嗓音彷佛叹息一般,以一种让人心安的调子拂过他耳边,而后变成一个湿润的,落在耳垂上的吻。傲哲天因为那亲吻而颤抖了一下,来不及开口,毁卡也已然的凑近了过来,没有说话,只有点孩子气地堵住他的嘴唇,在他还未做出反应的时候便将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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