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啊,天煞的婆娘,你卖什么关子,快说。”
张建军听到自己老婆刘小花的所见所闻,心里跟猫爪子在使劲挠一般,急急地坐了起来,眼睛直直盯着躺在炕上地老婆。
“是,是祖宗的牌位。”说出结果的刘小花,忽地松了一口气,眼里含满了泪珠,许是恐惧的缘故了。
“牌位,那牌位不是在小屋子里供着吗,怎么,怎么跑到西屋里去了?”张建军一听是祖宗的牌位,就算是自己再是胆大,再是粗野,也是被这结果给吓了一跳。眉头紧皱,使劲吸着手里残余的烟头,似是有仇般。
“我,我也不知道,而且小黑的反应很是让人害怕,当时我拽它进西屋,死活不进,用了我好大的力气,才把它拖进去。”刘小花想着今早上进西屋的情景,心里更是焦急,而那出现在箱子里的祖宗牌位和不翼而飞的姥姥的刺绣和太姥姥的衣服,更是让人恐惧。
“这个,等等再说,千万别声张,小花,这祖宗牌位出来了,肯定是祖宗回来了,别害怕,回头我找村西头的老张头给摆布一下,到时候你多买些鸡鸭鱼肉什么的,请村里的人大吃一顿,至于缘故,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讲。”
张建军捻灭了手中残留的微小的烟头,抓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去,黝黑的肌肤上的汗珠早已经没了踪影,体内的凉意袭来,代替了燥热,但是表情上却还是稀松平常,毕竟刘小花是个女人,自己是男人,如果自己在老婆面前表现得恐惧了些,会让刘小花心里更加的忐忑不安地。
刘小花见自己的男人有了主意,心里如同放下了千金的大石头,更加不后悔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了,虽然自己的学历是村里最高的,相貌虽不是很出众,但也是小家碧玉了,而且还是村里唯一的医生,原先自己的父母并不是很同意这桩婚事,刘家觉得自己的闺女就算不能留在城里的大医院,嫁给城里人,但断也不能嫁给这个村里的老大粗,坏了自家的名声不说,更是怕苦了自己的孩子。
张建军不知怎地就是迷上了刘小花,整日整夜地想小花。刘家就刘小花一人,在农村没有儿子,就被称为“绝户”,张建军为了日思夜想的刘小花,和自己的父母闹翻了,到刘家成为了上门女婿。
说是上门女婿,其实也是小两口自己出来单过,和上不上门的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七八年过去了,日子过得还算可以,尤其是已经上了学的儿子,给这个小农家增添了不少的欢乐,儿子叫张子涵,很文静的一个小男孩,平日里没事的时候,都是跟着姥姥和姥爷过,刘小花是医生,不免要东奔西跑,张建军的养殖大棚,更是离不开人,孩子的爷爷奶奶年事已高,能照顾自己就差不多了。
走到西屋门前的张建军,定了定神,虽说是男人,但是男人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心里难免也有一些恐惧。幽红的檀木香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那红色让人的眼睛耀得生疼。
一块有些发黑的祖宗牌位稳稳地躺在箱子里,那上面似乎还有好多的血迹,猩红色的血迹已经干了,深深地渗透进牌位里面。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张建军,脸色发青,豆大的汗珠顺着黝黑的面庞流了下来,像是要把自己淹没了。不一会的功夫,汗珠浸透了身上的衣服,后背上清晰可见一块一块的皮肤。
“老祖宗,千万不要怪罪本家,不知道本家哪里做得不好,是不是在那面缺吃少穿,本家一定给您办一场大的宴席,给你准备上好的绫罗绸缎,烧给你,老祖宗可千万别吓本家了,本家有老有少,还请老祖宗多多照顾啊。”张建军嘴里叨念着,虽是初中文化的粗人,但是这样的事情却是马虎不得。
作完揖的张建军小心翼翼地从幽红地檀木箱子里拿出了那浸满猩红色血迹的祖宗牌位,谦卑地放在了小屋原来供养牌位的地方,顺手拿了三路香,用口袋里碧绿色的塑料打火机点着了,插在了香炉里,调整香的位置和高度,使得三路香并排着,不分高低。
上完香的张建军,扑通跪在了地上,朝着供养牌位的地方实实在在地磕了三个响头,算是对祖宗的慰藉。
三路香平稳地燃烧着,不偏不倚。看到如此整齐的张建军,心里方舒了一口气,看来老祖宗饶了自己的一家,总算心平气和的走了。
刘小花也不再赖在床上,麻利地穿上衣服,趴在窗户上向外看着坐在院子里抽烟的张建军,心里稳妥了不少。
时间如同西河里的水一样骄傲的向着大海流去,不给人留下一点的念想。村东头的杨树上,喜鹊夫妇已经诞下了好几只小喜鹊,叽叽喳喳的在半空中盘旋着,不知是寻找食物还是为新生儿的到来高兴。
杨柳依依,河畔已经有好多的青蛙呱呱呱呱的叫着,小蝌蚪在水里游来游去,不几天的功夫便也就加入了呱呱呱呱的队列中。
然而,家贼确始终也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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