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不时传出棋子敲击棋盘的清脆响声,那两人集中精力在棋盘上拼杀,时间在不知不觉间飞快的流逝,眨眼间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
宇文思源稍微活动了下有些酸痛的脖颈,小声的呻吟了一下。这盘棋总算下完了,也许因为是不常下棋的关系,韩芝的棋路并不好把握。如此,反倒让她有些费神。这几天总是坐着,又因为那件事没有休息好,现在关节都有些酸痛了,如果现在能有人能帮她捏捏就好了。正这样想着,突然一双手抚上了她的双肩,反复揉捏了起来,力度适中,真正解乏。
她心下一惊,不知是谁这样大胆,居然敢未经她的同意就对她动手动脚,正要呵斥那人,却听见那朝思暮想了几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怪不的这几天没见到皇儿到宁宫请安,原来竟是累着了,无论如何,皇儿要以龙体为重啊。”
宇文思源抬起头来向后看去,果然见到父君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笑的风华绝代。宇文思源觉得,她的心有一瞬间停止了跳动,父君温润的气息拂向她的脸颊,让她只想旁若无人的沉醉其中,不愿顾及其他。
她深吸了口气,脸色苍白,半真半假的嗔道,“父君,您突然出现在孩儿身边,真的把孩儿吓到了。”父君武功精湛,已趋大成,所以他一向气息内敛,他若存心收敛了气息,想要逗逗她玩的话,真的让人难以察觉。
“臣,韩芝见过帝君殿下,帝君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一直坐在她对面韩芝显然也是刚刚察觉,连忙跪了下来向宇文涟请安。
“起来吧,还是阿芝识礼,知道向我问安。”宇文涟明显意有所指,并且他这边话音刚落便加大了按在宇文思源肩上的力度,在她耳边笑着说,“我的皇儿什么时候这么不经吓了?脸都白了。”
“父君,不要取笑孩儿了。”宇文思源收敛心神,答的有些敷衍。她全副精力都放在保持着脸部表情平静上面,无力顾及其他。被父君的双手隔着衣料碰触的那两块皮肤,好像要烧起来了一般,敏感异常。可是,即使是这样,她却仍然不希望他放开手。
宇文涟瞥了宇文思源一眼却并未接她的话,而是对韩芝说道,“璇玑他们现在都在偏殿相聚呢,阿芝先去偏殿侯与他们叙叙话吧,你们这些从小玩到大的公子、小姐们自从各自归家后,能聚齐在一起的机会想来也不太多。”
宇文思源眼睁睁的看着韩芝行完了礼向门外走去,直至消失于她的视线,叹了口气,任命的坐着,听候父君发落,其实她就是想动也动不了,父君那双手正狠狠的按着她的肩膀呢。父君这明显是将韩芝支开,好方便秋后算账。
也许这几天的躲藏也把父君惹怒了吧。
这一世,从小到大,几乎每日都是在父君的陪伴下渡过的,这次她居然连续三天对父君避而不见,就算是父君,也会生会气的不行呢。
“皇儿这几天很是反常,可是有什么烦恼吗?”宇文涟担忧的看着她。
宇文思源用右手握住父君放在她肩上的手,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可是因为韩芝?”宇文涟心里知道这个可能性极低,因为即使在数月前皇儿也不过时犹豫了些时候而已,韩芝的事不可能突然对她有这样大的影响。他将这个原因提出来,只是因为,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果然,宇文思源还是摇头,转过身去,看着宇文涟说,“父君你别再问了,孩儿已经没事了,只是这几天突然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呆着而已,不关他人的事。”她不想编造任何谎言欺骗父君,所以,只能沉默。
宇文涟闻言叹了口气,知道女儿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既然她决定是不告诉他失常的原因,那么他再再逼问也不过是白费功夫。
宇文涟眉头轻蹙,用手指点勾了勾宇文思源的鼻子,很是伤感的说,“女儿大了,有秘密了。”
“父君!”宇文思源捂住鼻子,无奈的嚷了一声,真是的,不要让她在增加愧疚感了。
“你既然不想说,父君也不逼你。只是希望你心里藏这的事不要太过干扰你的心情。”宇文涟揉了揉她的额头,说的很有些无奈。
“孩儿知道了,明天孩儿便恢复正常,不会再一个人藏起来,也不会再躲着父君了。”
“关于请安,父君想好了,皇儿政务繁忙,要你这样每日往宁宫跑,很是辛苦,确实不妥。以后就免了吧。”
“父……父君,孩儿不觉得累啊!”不要啊!怎么能够只因为她缺席了三次,就剥夺了她以后请安的权利!她只是想清静几天而已,并不想永远避开父君呐!宇文思源在心中哀嚎。
只是她的心声未能传达到宇文涟那里,只见他大手一挥,笑的艳光夺目,语气却不容置疑的宣布,“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从明日起皇儿就不需要去宁宫请安了,皇儿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我要小睡一下,然后继续赶稿~~~泪
第三十九章
杯弓蛇影
宇文思源随着父君走出内室,她还沉浸在刚刚的父君给她的打击上。只是,她毕竟在朝堂上锻炼了多年,出了内室后,便习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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