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若有似无的那抹软化的迹象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马姐眼神冷冽看向李法乙,“是吗?那你要不要试试看?”
“呸!臭婆娘!”李法乙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我早就猜到了,你就是当年那个被送走的周家人。哼,是又怎么样,你们周家和孝宫村全都完了!地图都被别人拿走了,你还回来干什么!哈哈哈!”
马姐猛地踹了他一脚,“看来还得再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姐!不要!”
马姐冷着脸回头看了她一眼,“我不是你姐,你也不是我主子!”
史记愣住了,只是依旧不肯挪开视线,紧紧地看着她。
一旁的“索命”眼力见越来越好,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谁都不能伤害史记。它心底蓦地涌起一股愤怒的火焰要将对方焚烧殆尽,它猛然腾空扑向眼前的马姐,朝着她的颈动脉咬下去。
在尖利的獠牙刚刚触碰到马姐柔软的皮肤时,只听得史记一声大喊,“毛豆!!”
这声呼喊像是从历史的洪流中喷涌而来,夹杂着无数的喜怒哀乐以及悲欢离合,将凶猛的野兽瞬间定格成了温顺的小猫,“索命”松了力道,身体狠狠地撞到了马姐身上,将马姐扑倒在地。落地的瞬间,它四肢用力一推又将自己推了回来,一个后空翻落到了史记面前,就像一粒刚出壳的毛豆,从豆荚中弹射而来,在地上弹了两下然后稳稳立住了。
史记不知是被自己吓住了,还是被“索命”惊到了,喊出“毛豆”两字之后,就保持着两腿前后交叉左手前伸的姿势定格在那里,眼神游离。
所有人都被她那一声吓住了,不是声音,不是内容,而是那里面的气势。
马姐将自己从地上撑起来,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这是她第二次感受到史记身上的那种压迫感,一次比一次让她心惊。
李法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们周家人也是废物,自己家养的怪物还会咬主人!”
不管他如何嘲讽,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理他。
林以南第一个察觉到了史记的异样,他将人转向自己,拍拍她的脸颊,轻声唤道,“史记,史记?”
史记垂下胳膊,慢吞吞地抬起脑袋,看到林以南时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欣喜和满足,还有无比的爱恋。她咧开嘴,小心翼翼地说道,“你来啦!”然后,整个人一软,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林以南将人打横抱起,匆匆出了这间半地下室,朝临时居住的卧室奔去,而“索命”在一旁,满脸担忧寸步不离。
马姐顿了一下就想跟上去,只是左脚刚才上台阶就听见李法乙讽刺地开口,“真是枉费了你爹的一片苦心!周家的儿女现在竟落得连个女娃娃都怕了。你爹,你爷爷,你的祖宗们知道这事儿,不知道会怎么想。”
“闭嘴!”她愤怒地转过身。
“我为什么要闭嘴?说错了吗?”
“你要是不想死得更不痛快,就继续说。”
“我看你啊,也就嘴巴上厉害。就这种雕虫小技,对我而言就是隔靴搔痒。”大概刚才被人一摔,他头上和脸上又开始往外渗血,几乎看不清原来的面貌。
像是依旧不解气,看着慢步走过来的女人,他嘴唇一张一合说得越发来劲,“你们周家算个屁!一群假清高的伪君子!说得好听!你们不动手,还不是因为找不到机关,找不到具体位置!拿不到就谎称自己没有私心,呸,虚伪!”那一口唾沫不偏不倚正好吐在马姐的皮靴上。
他像是已经放弃出逃,竭尽自己所能想要羞辱激怒这位周家的后人,“你那些长辈,都是些蠢货。什么当家的,我稍稍动动脚趾头他们还不都去见阎王爷了?哈哈哈!”
“你说什么?”马姐狠狠扇了他一个巴掌,掐住他的脖子,厉声问道。
“我说,”李法乙有一瞬的窒息感,但依旧努力将话说了出来,“你那些长辈,全都是我杀的!不是意外,是,是我杀的。”
“你想死得痛快点是吧?”掐住脖子的手越发用力。而就当李法乙开始不受控制地翻白眼时,她蓦地松开了手,“想痛快点死,没那么容易!”
马姐收起脸上的表情,拍了拍手,将靴子上的秽物蹭回他身上。“你慢慢等着享受吧!”
小分队的人一直等在院子里,看到林以南抱着毫无意识的史记冲出来的时候,大伙儿都慌了神,“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不知怎么就晕过去了。”林以南推开房门,又说道,“谁去打盆热水。”
丁醇忙不迭应声去了,剩下几人围在床前不知该做什么。林以南将人驱散开,“去去去,围这么拢,不晕也给你们闷晕过去了。”
“哥,嫂子不会有事吧?”
林以南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随后赶来的马姐见到丁醇端着脸盆,便道,“给我吧。”
众人见她进来,不由自主地又围拢在史记和林以南身前。马姐见这架势,扯了扯嘴角微笑,“怕什么,我又不会害你们。”
林以南拨开众人,顺势接过脸盆,然后说道,“你们都出去。”
“这……”谁都不想走。
“都出去,有我在,没事的。”林以南不得不又赶了一次。
只是,当小分队成员都退出房门之后,唯独马姐立着没动。林以南挑了挑眉,“还有什么事?”
“这里就我一个女的,我来吧。”
林以南想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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