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还有多远?”
史记摸出地图递给他,然后指指龙头香的位置,笑着看了他一眼。
“嗯?!”
“嘘!”她朝众人眨眨眼。
绕一大圈他们最后要去的地方竟然就在龙头香山脊的正下方?
林以南笑了,“你确定没有骗我们?”
史记又指指地图,“你们看,这么绕,最后就会走回龙头香。”
“那为什么要绕一大圈?”林越暗自骂了一句,“做白工啊。”
史记摇摇头,“我不知道。”
一直警惕地四处环视的毛豆这时开口了,“要去那里,只有这么一条路,你们没发现我们一直在往低处走吗?要进地下,只能沿着地下河的流势。”
“哎?小毛豆,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地下河是啥你也懂?”
毛豆白了林越一眼,觉得这个人可能是个傻子。
林越一顿,摸了摸鼻子,“靠!”
“谁告诉你这些的?”
“你呀!”毛豆笑眯眯地凑到史记身边,抓了点果子塞进嘴里。
又是她?林以南已经有八分肯定,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史记布的局,但是为了什么呢?他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瘦弱的姑娘,当初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史记拍拍毛豆的脑袋,继续啃饼。山口的那阵头痛过后,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许多从未有过的画面,祭天、祷告、治病......所有这些画面的主角都很眼熟,那张脸怎么看都像自己。难道,自己以前是一个巫女?
她抬头看看林以南。
“怎么了?头又痛了?”
史记笑着摇摇头,好像还不能说呢,他也不行。
几个人休息了大概一刻钟,一个个摸索着也踏上了风雨桥。只是,林以北在过桥的时候停留了很久,吓得跟在他身后的林越差点哭爹喊娘,“你倒是走啊,不是恐高吗?走啊!万一塌了就完了......”
谁知道林以北根本不睬他,直挺挺地站在风雨桥的正中央,望着山谷发起了呆。峡谷之间的穿堂风夹杂着草屑和山石的味道朝两人飞来,衣摆舞动,年久失修的风雨桥颤悠悠晃了起来。
“你到底在看什么啊?快走啊!”林越腿都在哆嗦了。
林以北望着桥下看了好一阵,然后才回头看了一眼林越,继续往前走。
林越被他看得一阵心慌,“靠,你中邪了吧?”
对方没有理他。
林以南和史记站在桥的那头看着桥上的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睛里发现了不一样的消息。他俩点点头,没有说话——林以北知道些什么。
不过,也没人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太阳已经开始直射谷底,温度渐渐回暖乐几分。
接下来的路十分好走,几乎说是一路畅通。山路两旁零星长着一些低矮的灌木丛,点缀着一些鹅黄色的小花,怪好看的。只是越往前走,温度慢慢又低下去,好在几个人穿得都不算少。
奇怪的是,几个人一直走到龙头香终点都没有看到周姐和她的护卫。
林以南看了看史记,“他们难道已经进去了?”
史记摇摇头,“应该不会。”他们不可能知道入口在哪里的。
“那他们去哪里了?”林越挠挠头,沿途也没有别的路啊。
“可能走岔了,刚才有个岔路。”史记摇了摇头,不管林越惊异的眼神,“我们进去吧。”
刚才有岔路?我怎么没看到?林越暗自低估,到底一步不落跟了上去。
龙头香正下方,对着鲸鱼观海的那个方向,有一条十分不显眼的裂缝,史记带着众人转了个方向,裂缝突然就变大了。
“咦?”林越嘴咧得老大,不可置信。
“走吧。”史记朝几个人招招手,率先走了进去。
林以南看着她自信的样子突然笑了,不管她带着什么样的记忆,不管她曾经是什么样的人,她依然还是他地史记。捂了捂眼睛,林以南扬着嘴角钻进了漆黑的山洞中。
林以北大概是整支队伍中表现最奇怪的人。一会儿恐高症犯了,一会儿又不怕死地站在摇摇欲坠的木桥上发呆,全程没有几句话,神情诡异,搞得林越心里头时不时发毛。这会儿,这人又犯病了。
林越看着他呆怔怔地盯着自己的兄嫂发呆,不知是在看哥还是看嫂,只是也不说话。眼见林以南进了山洞,他又愣了片刻才跟了上去。
毛豆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看着林越,“你先走。”
“哦。”林越一直见它有点害怕,对方叫他走,他二话不说就走了。
等所有人都进了山洞之后,毛豆这才慢悠悠地跟了上去,脸上带着一抹满意的笑容。
嘻嘻,它的主人肯定已经回来了。
史记举着手电走得很慢,脚下的路不太平整,时不时有凸起的石头横在路中间。
“这路看着不像人工开凿的,”她回头看向林以南。
“看路,”林以南弯了弯眼角,“别摔了。”
“哎。”才说完,史记左脚“噗”地踢到了一块挡路的小石头,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冲去。
林以南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她胡乱挥舞的左手,将人往回一带拥进了怀里。
“说你什么好?”他叹了口气,摸摸史记的头顶。
后头的人以为出了什么事,“怎么了?怎么了?”
史记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没事没事,差点摔了一跤。继续往前走吧。”
只是,这回林以南紧紧握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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