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的面庞,笑了笑,“也罢,破釜沉舟方能有所作为。瑞凰你终究是要长大的啊。”
如果可以,真想永远做个长不大的人呢。
我忽然扑过去捏了捏她感慨万千的脸蛋,嘻嘻撒娇,“长大不好么?姐姐会因为这样而嫌弃我?”
“嫌弃?哈哈哈哈,我乐还来不及呢!可算为我那些可爱的手下们找到个临时主子了,否则我养病的期间就让他们闲着散着,日日思念着我,我于心何安呢,美少年们性感的肌肉也会因为懒散而变得松弛啊~”
我愣了又愣,骤然不能消化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姐姐的意思是,是要把你的,你的……”
“没错。我的帅印和我可爱的将士们先暂且借给你,你与虎谋皮总是需要一把打虎棒的,这样即使我不在一旁,你也绝不是孤军奋战。”
彗姬笑的云淡风轻,仿佛她苦苦奋斗了十数年的权势在此刻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我一时哽咽。权利对一个性格淡泊的人来说可能如同浮云,但是对彗姐姐来说,那却是她赖以生存的第二个生命。但如今她却把她的“命”交给了我。
“谢谢。”无论用多么华美的词藻也无法表达我此时的激动情绪。
彗姬摆了摆手,爽朗大笑道:“谢什么,以后还要还我的,而且这租借的利息也是不能少。帮我好好养着他们,顺便替我物色更多的少年哦~哈哈哈哈哈……”
“……”我嘴角抽搐,欲振乏力。与虎谋皮固然危险,但与“女王”做交易代价或许更为恐怖呢。
彗姬自得其乐的狂笑数声后,又倏地抿紧了唇,高深莫测的觑着我,压低了嗓音:
“那除了我,其他皇子的势力呢?名、昊、伦皇子们可都是以况后宿马首是瞻呢,宿让他们往东,他们谁敢往西?所以宿那里你准备怎么办?听闻他最近将大有异动,矛头直指禹氏家族,看来冲突难免。”
“不会发生任何冲突,”我暗暗咬紧牙,回答她也是坚定自己,“宿哥哥会改变心意的,一定!”
彗姬姐姐若有所思的凝视了我半晌,方笑叹道:“心有腹稿,胸有成竹,但是……啧,希望是我小瞧了你高看了他,祝你成功。”
宿哥哥绝不会改变和禹家对立的态度,这我心知肚明;但我也绝不允许他向禹家伸出利爪。
在经过了那个“漫长”的新婚之夜后,我的心竟奇异的沉淀了下来,没有慌乱和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禹家兄弟们的那番话语,我清晰的看到了自己应该走的道路。
这些年来我对发生的一切逆来顺受,步步退让,非但没有息事宁人,反而命运弄人使我走到这步田地。如今我退无可退,除了自己去劈荆斩棘开辟新路,我无路可走。而且我犯下的罪孽还是等着我去赎呢。
参政的几日后,东北边境有真乾国大军异动的消息已在朝野核心传递开来,为了稳定民心,官方极力保密,竭力遏制消息传到民间。同时内部各司各部针对此事的态度迅速分出几个派系来:要求先发制人的激进派,建议公主和亲息事宁人的保守派,以及宣扬“清君侧,肃党阀”先安内后攘外的以宿哥哥为首的皇族肃佞派。
激烈的观点争论和小规模的派系倾轧频动发生。与此同时,能左右朝野的禹家却保持缄默按兵不动;而皇帝老爹也只听不说,日日端坐龙椅,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让臣子们揣度不透。
禹家的缄默在旁人看来或许难以参透,我却明白是怎么回事。大敌当前,朝廷里还吵成一团,无异于自掘坟墓。其实追本溯源,就是皇族和禹家的拥趸势力互相叫板而已。禹让老头冷眼旁观,无非是想让我们皇族内部自行解决问题,与禹家达成一致联盟,共御外敌。
若想达成一致联盟,也很简单,只要皇宗领头人宿哥哥放低姿态。但我打心底里明白,宿哥哥绝不会接受任何劝诫而向禹家低头。但讽刺的是如今他却必须低头,就算是要我耍些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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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对我耍什么小手段?
大皇子殿下抬眸斜了我一眼,反手把书摔回案上,赤足走下了白绒织成的地毯,一身松垮青袍垂曳在地,腰间仅用一根金丝绦系了系,披散肩上的长发随着步伐游动犹如波纹。举手投足的绝伦风姿让我看的呆了又呆。
“倒杯茶来。”他敲了敲桌面,颐指气使道。
我忙垂下眸光,上前斟了茶捧到他面前。
“深更半夜进殿,是为禹家当说客来?”他垂眸细品着茶香,眼角余光里却斥满了戾气。
“瑞凰和老爹聊天,不知不觉聊的很晚,谈兴却未减,从町石殿出来路过这边想来哥哥一定未曾安睡,所以进来向哥哥请个安。”我低低讪笑,声音因为干涩而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哦—”他了然的挑了挑眉,“既然如此,这安也请过了,没事就退下吧。”他转回书几上重新拿起了书。
我没有动。
“怎么还不走?”他冷冷淡淡,目光没有从书中移开。
我心中踌躇着扭捏思量,半晌才鼓足了勇气,“其实,瑞凰是有一件事想麻烦哥哥帮忙。”
“说。”
脑袋几乎垂到了胸前,我用蚊蝇般的小声音嗫嚅道:“请、请哥哥交出銮仪使的宝印,离开京城。”
“嗯?”他终于抬起了头,带着似笑非笑的冷意,“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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