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解决粮食的问题。」
听老大指出最急切要解决的问题,司徒鹰和张少倾的火气好像被当头淋了一桶冷水,整个人安静下来。
北堂上最近收留了大批逃难百姓,口粮需求倍增,在各分堂筹了一阵子,才把这批粮食筹齐,原想着至少可以支撑三四个月,没想到遇到一群不长眼、不要命、外加不要脸的无耻海盗。
一定要尽快重新筹粮,不然这些老老少少怎么过冬?
「老大,我看过库存,横无岛上还有一点储量,本来是给大船队准备着以防万一的,现在只能先运去北堂了。」
「有多少?」
「全岛的人,够吃二十天吧。」
「不够。」古博英沉声说,「司徒,立即再派人到内陆买粮。」
「是,老大。」
「失掉的粮食还是要找回来,我们要逼得那群人无法把粮食出手。阿倾,你往各处再发一条消息,逍遥堂不但悬赏偷袭者的行踪下落,也悬赏粮食的下落,提醒各帮,不要购买来路不明的粮食,敢把我们逍遥堂不见得东西纳入自己口袋,先问问自己有多少斤两。」
「是,老大。」
「还有一个问题……」古博英刚要往下说,猛一抬眼,看见已经穿好衣服下床的叶骁郎,脸上阴霾尽去,浅笑着问,「你醒了?怎么不再睡一会?」
骤然温柔了十倍的声音,让张少倾和司徒鹰齐齐大个冷颤。
彼此交换个受不了的眼神。
叶骁郎想起昨天的荒淫无道课程,脸上也烫烫的,掩饰着尴尬说,「睡够了。你们商量正事吗?别管我,继续。」忍着下体的不适,装作轻轻松松地走到窗前,伸个懒腰呼吸新鲜空气。
「老大,」张少倾小心地叫一声,把古博英粘在叶骁郎身上的视线叫回来,「你刚才说还有一个问题……」
「哦,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分堂的防守太弱。」古博英把从后面紧紧抱住的男人,啃咬他后头的迤逦画面从脑海里狠心剔除,回到刚才的话题,指着摊在桌面的地图说,「十几个分堂各处小岛,海水相隔,万一出事救援不及。虽然大部分人忌惮逍遥堂的报复,不敢妄动,但难保总有不长眼的,有了这次的前车之鉴,我们不能再轻忽下去,必须加强分堂的防守。」
海盗的强项主要在于攻击,说到主动攻击,翻别人老巢,海上作战,逍遥堂谁也不怕。
但水多地少的海上地形,是个非人力所能改变的条件,当人数越变越多后,只能陆续在其他岛上设置分堂。
无边无际的大海,袭击可能来自四面八方,需要防守的点太多了。
张少倾仔细瞧了一下北堂岛上地图,为难地说,「这事不容易。拿北堂为例,岛上八成都是老弱妇孺,就算年轻劳力,多半也是铁匠农夫,要他们打造武器还可以,要拿起武器作战,绝对只有被杀的份。剩下两成会打斗的人,已经全部安排在岛屿的防守上,但岛大,人少,不可能守得密不透风。」
「可不可以从总堂在调遣一批好手过去?」司徒鹰试探着问。
古博英略一沉吟,已经知道不可行,摇了摇头,「逍遥堂有十几个分堂,如果是从总堂里调遣,就不是一批,而是十几批好手。这样分散力量,总堂实力大减,更容易被仇家逐个击破。」
「再设两个瞭望亭。」
忽然插入的声音,打断了正进行的讨论。
三个人都愕然地抬头,把视线投到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到桌边的叶骁郎脸上。
「这个地方,还有这里,设两个瞭望亭,」叶骁郎冷静地扫过地图注释的防守布置,胸有成竹地开口,「东面这两组巡逻队,只要一组就够了,撤掉一组,把省出来的人手布置到这两个瞭望亭,这两个位置互成犄角,用少量人力就可以监视正南,西南,正西,甚至西北海面,比你们原来设定的十个瞭望亭还管用。再在这个两座小峰之间横一条铁索。平时让身手好的人,练习滑索,要紧关头靠着这横索,千步距离的山谷一滑而过,迅速到达海崖下,可以成为一支奇兵,把来敌打得措手不……」目光一扫,接触到张少倾毫不保留的惊羡眼神,话音忽然中断。
蓦然一震。
自己疯了吗?怎么会一见熟悉的军用地图,就忘乎所以的卖弄起来,忘记自己面前是一群烧杀抢掠的海盗?!
对啊,和他亲密相拥,相亲,做尽私密情事的男人,是个海盗头目,而他,却是朝廷将官,这是什么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叶骁郎心脏一阵绞痛。
「说下去啊,骁郎。」司徒鹰正听得津津有味。
「真精彩,果然是如假包换的大将军。哦,不如我把其他分堂地图也拿来给你看看,你再教我们这些只会海战的大老粗几手。」
叶骁郎拦住转身要取地图的张少倾,苦笑着摇头,「别开玩笑了,我也是只懂皮毛。再说,逍遥堂的堂务,也不是我该插手的。」
张少倾和司徒鹰听了这话,不禁微愕,彼此又看了一眼,不再坚持。
古博英深不可测的眼眸激起一点精光,打量着叶骁郎,沉声道,「阿倾,司徒,你们先出去。」
等两人出去,房门紧关起来,古博英才朝椅子一指,「坐。」自己也拖张椅子,和叶骁郎隔桌对坐。
仿佛可以穿透人体的深邃视线,静静审视面前的男人。
两人罕有这样冷静对视的时候,叶骁郎蓦然想起,两人长大后第一次碰面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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