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儿,谁碰谁倒霉。
更何况,刘凝雪虽侍寝过两回,却没成真事儿,他在外头听得真真儿,万岁爷就跟她谈论诗词歌赋来着,这刘凝雪是京里有名儿才女。
说起来,也真拿不准万岁爷的性子,万岁爷爱才惜才,又是这么个玉雕儿样儿的美人,在跟前儿谈诗论词,红袖添香,怎么末了就没成事呢。
这也是让成贵忧心不已,万岁爷心里再惦记林杏,即便将来想通了,幸了林杏,林杏可生不出皇子来,这大齐国的皇嗣还得指望别人。
而且,皇上如今过不去自己那一关,也不能总这么憋着不是,憋得日子长了可伤身,后宫嫔妃着了太后的暗招儿,大多有体寒之症,这几个新选进来的秀女,就成了成贵心里的救世主,尤其最看好刘凝雪,出身好,模样也好,性子也明白,瞧着是个能成气候的,却不想自己看走了眼,这位也是个蠢人,竟跟林杏过不去。
林杏的性子成贵最清楚不过,别看面儿上嘻嘻哈哈,最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一点儿亏都不吃,跟万岁爷都敢招呼刀子,就甭提别人了,得罪了他,失宠那都是好的,这小子出个招儿就能整死刘凝雪。
想到此,忙道:“万岁爷刚睡下,娘娘快些进去伺候吧。”
刘凝雪瞥了林杏一眼,刚要往里走,忽听林杏呵呵笑了一声:“美人娘娘才是美人,小林子算的什么,瞧这一双玉手青葱似的,望一眼就叫人喜欢,奴才略通医术,不如奴才给美人娘娘瞧瞧脉吧。”说着,手伸过去在刘凝雪的手腕子上摸了一遍。
刘凝雪大怒,何曾想过一个奴才敢跟自己动手动脚,一抽手指着他:“大胆的狗奴才,敢调戏后宫嫔妃,活腻了不成。”跟左右殿前的太监吩咐:“还不把这胆大包天的奴才拖出去。”
刘凝雪话音一落,却见殿前的太监没一个动的,不禁不动,还都别开头当没瞧见,气得浑身发抖:“真是反了反了,今儿我就不信,没说理儿地儿了,我这就进去回了万岁爷给我做主。”
话音刚落就听里头咳嗽了一声:“谁在外头吵吵呢?”
听见皇上的话,刘凝雪狠狠瞪了林杏一眼,快步走了进去。
成贵低声道:“刘美人是工部侍郎刘大人的爱女,林公公留些人情的好。”
林杏笑了:“大总管这话说的,咱家这是帮美人娘娘呢,让她在万岁爷跟前好好露露脸,这么个美人儿,粉面含嗔,梨花带雨才美,说不准万岁爷见了,心一软就幸了,如此一来,皇嗣不就有着落了吗,总管大人也不用天天发愁了。”
成贵:“刘美人不过年纪小,一时言语冒犯,林公公大人大量,今儿瞧在咱家这张老脸儿上抬抬手,咱家知林公公这个人情,如何?”
两人正说着,忽听殿内传来一阵哭声,接着便是皇上的声儿:“小林子进来。”
林杏冲成贵摆摆手:“大总管可听见了,刘美人这又哭又求的,在万岁爷跟前告奴才的状呢,这可不是咱家不抬手,是美人娘娘要奴才的小命呢奴才总得自保不是。”抬脚进去了。
成贵叹了口气忙跟了进去。
林杏进去的时候,帐子已经拢了起来,皇上大马金刀的坐在龙床上,刘美人跪在床边儿的脚踏上,一张桃花脸贴着皇上的大腿,正在那儿抹眼泪呢,瞧着可怜非常:“万岁爷给嫔妾做主,这狗奴才竟敢调戏嫔妾。”
皇上皱眉看着林杏:“小林子你可听见了,有何话讲?”
刘美人愣了愣,以她想,皇上即便瞧上太监,也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玩意罢了,平常图个乐子,调戏嫔妃这样的大罪,按在头上,必然活不了,皇上的女人岂是太监能碰的,而且,听说这奴才前些日子失宠了,这忽然又回了御前,不定是使唤了什么手段,有这么个人在御前勾着万岁爷,他们这些嫔妃往哪儿摆,正赶上这奴才色胆包天,对自己下手,就借着这个机会闹了出来,想料理了这奴才,省的碍眼。
不想万岁爷却没叫立即打死,听话音儿,反倒是让这奴才分辨,心里暗惊,莫非自己这一招棋走差了?
不禁看向成贵,成贵这会儿低着头,一个眼色都没有,从刘凝雪那几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成贵就知道完了,林杏绝不会给自己树这么个敌人。
林杏跪下磕头:“回万岁爷,奴才哪敢调戏美人娘娘,是瞧美人娘娘脸色不郁,仿佛积有内火,只怕要有症候,这才想着给娘娘瞧瞧脉,也好及早治疗,免得将来酿成大病,可就不好治了。”
刘凝雪:“你胡说八道,你一个太监又不是太医,用得着你来瞧脉吗,刚你明明摸我的手来着。”
林杏万分委屈的看着她:“娘娘误会了,奴才一个没根儿的太监,便有色胆,也不敢轻薄娘娘啊,这不上赶着找死吗。”
刘凝雪毕竟年纪小,本来就瞧不上林杏这些奴才,如今给这奴才轻薄了不说,还这般强词夺理胡搅蛮缠,更气的头脑发晕:“你,你,刚成总管跟外头的奴才都瞧见了,你还敢如此抵赖。”
林杏眨眨眼:“娘娘您真误会了,奴才的确是给您请脉来着,大总管也瞧着呢,是不是大总管?”
成贵看了刘凝雪一眼,决定还是点拨点拨刘凝雪,也算仁至义尽:“娘娘,林公公虽是太监,却医术高明,太医院的孙大人也甘拜下风,且能望而知其病,既然林公公要给娘娘瞧脉,必是为了娘娘着想。”
刘凝雪一呆,看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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