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打开电视,里头“轰隆隆”的是战争片场景。
林庄脑子里还想着开发案,不在意电视里演的是什么,只听耳边风拂过,萧蒙已经坐在旁边了。
“怎么不打谱了?”
“本就是为了休息。看这个也是一样的。”
“这个棋盘里是晚报杯的奖品吧,冠军奖?”
萧蒙点头。
“他们上届的冠军可是业余七段,你赢了业余七段?”这可不是开玩笑,业余七段强手相当职业四五段了。
萧蒙茫然:“也不知谁是上届冠军?”
“你可以当职业棋手了。”林庄叹服,难怪现在教他的那个职业九段说他年纪虽然大了些,资质之佳,生平仅见,再过几年,未必不能与世界强手一较高下。
萧蒙却摇头道:“我若想要败李诚宇,起码要五年,日前见到老师那儿一位少年,他只怕两年就够了。既有他,我自去扶余国也。何况围棋于我,只是消遣,若要呕心沥血,总是烦恼多于喜乐。凡事不可太尽,有这样也就可以了。”
公子当年与南余道长下棋,三盘告负便要罢手,南余道长不肯,抓着公子下了十数局,公子皆惨败,终局时棋未过半,道长大笑推枰而起,道:“围而不猎,公子宅心仁厚。之所以败,皆因心中并无“争竞”二字。公子之棋合乎天道却不合乎棋道。不若公子修道,老道下棋去也。”遂还俗,开创十九院,挑战天下棋手。
林庄见他语气淡然,仿佛说的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温文如玉,心淡如水,自有风华在表相之外,这样的人,无论长什么样,想要默默无闻很难,想要有人不喜欢他,更难。那么,他这平庸至极的二十年的资料,究竟是怎么来的?
第 28 章
“不当职业棋手,难道要当职业球手?”林庄问,没看过他篮球打得怎么样,但围棋是看着他从初时生涩到进步神速,实在可惜。
“暂却没这个打算。”萧蒙道。
“那么书法家?画家?还是用长安离人的名字继续写书?”
这句话让萧蒙醒过味来了,回头望着林庄,眼中略带了一点失望与轻蔑:“我原道你不是一个俗人,不料也是一般的功利。”公子很少说刻薄话,数来数去也就对林庄这样而已。
林庄不知道哪里说错了:“怎么了?我只是觉得你放弃这些可惜了?”
“我每日一般的练字看书,打球下棋,兴致来时涂鸦调弦,竟不知哪里放弃了?”萧蒙冷笑,“只因再不曾示于人前,赢得名利,这些便全是耽误了吗?难不成只有换得名来,换得钱来,才是正途?这些原都是消遣悦乐的玩艺,又对世人有何补益处?”
公子到现代半年来,最不习惯的不是社会功能的飞速发展,而是人文的浮嚣势利。国术渐渐没落,每个人都带着目的性去做事学习。最令他感触的是,《新解隋唐》出来时,他想都没想过,世人关心的不是那些失去的文化,而是作者究竟是哪里看来的,手里是不是有这些国宝,是不是掠了他人之美?知道他是长安离人的那些同学,也曾向他求学过,但公子一说要五年或者十年时间方能有些成就,立刻便退却了,一门心思的想速成。以公子的心性,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萧蒙前世最大的心愿是驱逐胡虏,保家卫国,后来却成了权利倾轧的牺牲品。今生只想平平淡淡的过,粗茶淡饭,有暇时游历天下,遍览河山,棋琴书画诸般技艺,无非是愉人愉己消遣作乐的雅事,但就连林庄这般知己也觉得浪费了,必要去争一番名利才恰当?
林庄莫名其妙被噎了一顿,开始真有些不高兴,想了想又笑了:“是不是看了什么东西心情不好?”
萧蒙歉意顿生,轻声道:“只是不解。我转到中文系后,愈发不解,那些诗文不是品的,却是用来背的。我拒收《初夏》,不是理所当然吗,却有人说我脑子有问题。这个尘世,是怎么了?”
林庄真的失笑:“真是个孩子。世界上总有人说好话,也有人说坏话。干吗为了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如果有人说了你就不开心,那你就难得有开心的时候了。”
萧蒙前世被人说,都是慑于韩家势力和皇上眷宠,背后嘀咕两句,不像现在,报纸杂志明明白白的摆在面前,看得肝火大盛。听林庄劝得有道理,萧蒙勉强笑笑,先自抛开了。
“队长,发没发现看我们练球的女同胞越来越多了?”一个队员跟徐明嘀咕。
“好事,好事。女同胞们很有体育精神!”徐明嘿嘿的笑,看到果然又有很多女生围观后,连忙拍起球来,并做了个很高难度的动作。
该队员接着说:“发没发现她们根本不是在看球啊?”
徐明高兴:“难道是在看我么?我已经很低调了,奈何还是掩饰不了自己的魅力啊?”一副“红颜祸水”自恋的样子,在旁边的那些队员一齐蹲下去吐了,该队员吐完后才说:“队长,起床后照完镜子再说话好吗?我好不容易早上吃顿好的,也不让它们在我胃里多呆一会。她们不是在看你,也不是在看我们,看的是那边那个!”
顺着他指的方向徐明看见了远处被阳光照得浑身肌肤泛瓷光的白玉做的美少年,他正侧着头跟曹军说话,稍长的头发被调皮的风吹过,不时遮住了精致秀美的眉眼,天然的淡青色薄唇衬着眉宇间似有若无的沉郁,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痛,他已经脱下运动服换上棉制衬衣,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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