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洋抓着傻子的衣服,撕扯了很大一会,然后又使劲拽了一下傻子,俩手圈住傻子的脖子,手哐哐的敲着傻子的背,傻子背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看见他抽搐的身体,知道这憨憨的汉子情绪激动的不行。
就算是铁打的汉子,遇到感情这问题,都脆弱的像是婴孩一样,没有丝毫的防御力。
我虽然不想打扰他们两个,但是时间有限,而且我害怕外面的狱警冲进来,万一发现了就不好办了,而且,我现在还有一个担心,那就是傻子武力值高的很,会不会干出劫狱那种事,趁着现在要是干掉我和外面的来狱警,那就能带着方洋远走高飞了,而他完全又有这个实力。
我说了句,大夫,这病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洋一听这话,松开了傻子的脖子,现在脸上就跟花猫一样,狼狈的很,真是没想到,这种人居然也会有柔弱的一面,傻子含糊的说了几句,听起来似乎是再给我解释。
他俩收拾起心情,至少是不哭了,方洋伸手在方瀚的脸上摸了摸,有点纤细的手指头在方瀚那伤疤上划过,终于是憋出了一句哥,别说是傻子了,我听见这声音,都扭了扭脸,虽然不是生离死别,但感觉差不多了。
俩人说起话来,声音很小,但俩人都是聪明人,偶尔掺着几句傻子问病声,还有方洋那神经质的尖叫,再偶尔加上我给大夫报告病情的声音,三个人倒是演了一出好戏。
他俩说话,按道理说我不该听的,但我没地方去,再说,我害怕傻子发飙,带着方洋越狱,所以一直支愣着耳朵听。
倒是知道了很多事。
傻子第一次见我果然没有说实话,听他俩的意思,傻子跟方洋根本就没有在tj一起混过,倒是之前,可能俩人那样生活过,但傻子是知道方瀚出事,后来回来的,至于方洋,是一个人在tj打拼的,遇上的事不少,不过方洋并不想多说在tj的事,跟傻子也不想多说自己在外面飘的那几年的事一样。
这俩兄妹估计是跟我跟小白一样,典型报喜不报忧,打碎了牙都往肚子里咽的那种,本来我想着还能通过傻子来多套方洋点话的,但现在看来黄了。
十几分钟,全是俩人再说一些琐碎的事情,温情倒是很温情,方洋都他娘的说要出去后帮傻子介绍媳妇了,听的傻子挠头嘿嘿傻笑,我想要的信息,一点都没弄出来。
不过我也不好意思现在说了,人家他俩在一起的时间就那么点,方洋似乎是知道我现在再想什么,冲我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她意思,估计是想傻子走后跟我说那些事。
傻子身有个东西震动了起来,还挺亮,像是手机一样,傻子见到这个,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轻声说了句:妹子,俺走了,俺知道你是冤枉的,你放心,只要是你没犯错,哥哥俺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方洋见到傻子想走,又听见傻子这话,声音有些严厉,说道:哥!我的事不用你管,谁告诉你我出事的,还有,你是怎么知道陈凯下落的,哥,你千万不能被人当成枪使啊!
傻子嘿嘿笑了一下,说:不会,妹子,哥让你照顾了那么多年,哥想帮帮你。
说完这话,傻子语气一变,大声说:以后一定不能让病人受刺激了,现在又伤到了脑袋,要让病人注意休息。说完之后,他带上口罩,拉门出去了。
这兄妹俩倒是仗义,从始至终,都没想着越狱过,这让我很是欣慰,如果这次出了事,我不进监狱就是好事,事业还有陈有为的仇,这一辈就别想报了。
傻子不拖泥带水,但床上的方洋不行了,在床上直接泪崩了,我赶紧出去跟那俩狱警说不要进去刺激方洋,现在刚做完手术,不好。
俩人本来就不想去看方洋,点头说行。
我看时间不早了,去医院下面买了点吃的,给俩人送了上来,至于方洋的东西,是医院直接送,我们不能接触的。
俩狱警见我这么有眼力劲,而且我现在是代理指导员,所以对我态度很不错,随便说了点什么,我就进去了。
给了方洋一个情绪缓冲的时间,我再回来,她就好多了,睁着红彤彤的眼睛看着医院白天花板发呆,我坐在她床边,没说话。
过了一会,方洋幽幽开口:我是被陷害的。
这标准的开口,浓浓的祥林嫂味,其实这是很不新鲜,尤其是在监狱里,有不少这种情况,是被冤枉的,有的可能会被翻案,但有的人,很可能就一一辈子冤死在监狱里,这也是监狱怨气大的原因之一。
方洋继续压着声音,颠三倒四的跟我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其实我就想过来找个贩子的接头人,但方洋应该是收到傻子来的刺激,心里那股委屈劲上来了,又不能给傻子说,只能倾诉给我了。
方洋是冤枉的,具体的说,应该是被陷害的。
别看方洋是个女的,但混的很不错,她不光是认识贩子里面的人,在里面拿毒品,而且她本身就是贩子里面人物之一,按方洋的说法,其实贩子什么都干,这个组织很杂,现在尤其是这种灰黑势力团伙,要是只有一个行业,那估计很快就会被取缔,或者被警察抓端了。
贩子最被人所知的就是毒品这行业,其实它主要行业是销赃,上至汽车轮船,下至给厂里偷出来的螺丝钉,这组织里面都有办法把这东西给弄出手,组织很松散,但人多,遍布tj黑市,这组织里面的成员,很可能就是白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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