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总共就这么大,哪家有点风吹草动,很快就传遍了。
霍骏也打电话过来问是怎么个情况。魏闻非说不慌是假的,毕竟他担着一个部门的责任和脸面,眼下火都烧到了家门口,他难辞其咎。最蛋疼的还是眼下什么都不能做,泼人脏水容易,自证清白可太难了。他们总不能直接把矛头指向智海,可干巴巴地说“不是我做的”又有什么意义。
霍骏得知了情况之后差点原地爆炸升空:“这事不行,闻非,不是这个道理。合作是双方的事,都什么年代了,没有拿人钱干活儿就当了对方小老婆的道理,一方出钱一方出力,大家是平等的。你们不能这么给唐味斋挡枪,人要脸树要皮,必须催他们想办法解决。”
魏闻非喉咙动了动:“我知道,唐味斋那边的万璿给过消息了,说他们也在等智海回复,这个估计是快不了的。”
他没有料到事情会这么发展,短时间内就已经发酵到了这个程度,但他其实有点期待,唐骥冉会不会出来做点什么。魏闻非为自己的想法羞愧,到了这个份上,比起等到唐味斋对轻文互动的交待,他更想得到唐骥冉对他的交待。
公司里有几个年轻人沉不住气去评论底下跟人吵架,说那些喷子是外行不懂,不同项目完全可能包给不同公司去做,不要乱栽赃轻文互动。结果瞬间就被喷回来了:“不是轻文做的轻文会躲到现在不敢说话,自己做的就是广告公关结果公关这水平?心虚呢这是。”
魏闻非给唐骥冉打了一个电话,打是打通了,但那边没有人接听。他跟老代也商量了许久,老代那边还是愿意留住这个客户:“互联网的记忆没有多久,眼下还是唐味斋一年的投放对我们来说更重要。”魏闻非看到几个他关了消息提示的业内群里面都在说这件事,也有不少人过来问他。
魏闻非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是个男人,现在又被拱到部门老大的位置上,没有事业心也要被逼出几分事业心来。轻文出了这事,他私底下没办法回复任何一个人,就怕一句话说错被截图出去。魏闻非的愤懑不甘全都找不到出口,没有任何一方明说要轻文背了这个锅,但是等到智海给出解决方案……那时候事情怕是已经传遍了,再辟谣影响也已经造成。那该怨唐骥冉么?他不知道。
魏闻非中午毫无胃口也不想跟人去吃饭,他在小会议室里呆坐片刻,突然很想抽一支烟。韩思莱敲门进来:“魏哥,吃饭去吧。”魏闻非摇了摇头,韩思莱小心翼翼道:“大家在等你。”这句话提醒了魏闻非,他是这个部门的老大,底下的人判断事情严不严重往往通过老大的态度,因此老大一定要修炼出泰山崩于眼前还能谈笑风生的气度,不然整个部门在j-i,ng气神上就垮了。“谢谢。”魏闻非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脸,踏出了会议室的门。
他自掏腰包请部门的人去吃了一顿好的,中途自己掏出手机来,他希望能等到唐骥冉的一个说法,对他自己的也好,对公司的也好。却先刷到了霍骏的朋友圈:“哎我c,ao我就真的服了,轻文是缺钱的公司吗?什么时候出过没给人按时结款的事。如果真有,只有一个原因,压根不是轻文约的嘛。”
霍骏这么一站台,效果显著,他一个广告圈交际花,朋友圈里都是行业内的人,至少圈内能晓得是什么情况。魏闻非眼前一热,再看霍骏搁同行交流群里也解释了:“老东家是个节c,ao有保证的公司,不然我能卖身那么多年么。”
魏闻非深吸了一口气,他推开了老代办公室的门:“这件事影响太坏了,如果今晚的流量高峰期我们不能给出解释,这件事就会成为轻文的一个黑历史,不是也变成了是。我自己出钱去找业内账号扩散辟谣的消息,如果唐味斋过来问责,我会一力承担。”
老代显然也烦着,但并不赞成他这么做:“闻非,这事我比你还要着急生气。但唐味斋那边的回应我们一定要等。我们不是靠微博活着的,我们是靠客户活着的。”魏闻非沉默了许久:“是我欠考虑,我再想想。”
老代说:“有时间就催下小唐总那边吧,这事得要他那边先给一个说法。”
魏闻非没有其他办法,能联系上的万璿只给了他一个“拖字诀”,说小唐总也在积极解决这个问题,让他们先别动,一定会尽快出方案。他再打了一个电话给唐骥冉,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魏闻非就是再沉得住气此刻也不能心安理得在办公室坐下去,他拿上车钥匙出门。
魏闻非直接开了车去到唐味斋的方向,他不能继续等,下一个流量高峰来之前,这事一定得有个定论。总监是他心不甘情不愿当上的,但责任他得负。或者他也不完全是为了轻文互动,他想知道为什么前一天还跟他柔情蜜意的人在这个当口上却销声匿迹了。
这段时间以来唐骥冉对他的讨好给了他一点两人可以正常化进展的错觉,但没想到这份错觉尚未萌芽,就已经被证明是如此经不起考验。如果他真的在这件事上选择了不直接面对,那他不是一个好情人,更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魏闻非内心的不甘比愤怒还要更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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