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话头随即一转,“就在今晚我这府上也掉了一件东西,却是稀罕物,找不到我们整个魏府上下都难安。”
董天麟故作不解,“哦,是吗?三少这么晚把我叫过来不会是想让我帮着找东西吧。”
“是想让天麟协助董师长一起找,军务繁忙,我这里实在分身乏术。”魏君澈又转向董师长说:“这件事就拜托董师长了。”
董师长云里雾里的,茫然地应下了,“是……”
“不过……”魏君澈话锋又一转,“这件稀罕物关系着当世时局天下大势,这样算来应是公事。既是公事那就要公事公办,此事非同小可,所以我需要董师长立下军令状。”
一听关系着时局,那就是天大的事,董师长自是当仁不让,耿直地答道:“督军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来办,自是信的过我,立下军令状也属应当。”
“好!”魏君澈情绪颇为高昂地拍手称快,“董师长果然豪爽,事不迟疑军令状就此立下可好?”
董师长刚要应下,董天麟忽然站起来,阻拦道:“慢着……”
魏君澈一副很是意外的模样,“怎么,董少爷也要立上一份军令状?”
董天麟可没那闲功夫跟他说笑,冷笑道:“三少,你府上丢了姨太太,也犯不着找我们父子晦气吧!”
“果然跟你有关系……”魏君澈脸面上忽地变了颜色,冷峻如高山积雪。
董天麟自知失言,狡辩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魏君澈冷哼了声,带笑不笑地说:“若跟你无关,你怎么知道我的姨太太丢了呢,这事前后不过三个时辰,对外一直封锁消息,你又怎么会知道呢?说吧,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董天麟嘴硬道:“我怎么知道?你的姨太太在哪儿你问我,这未免太好笑了吧?”
魏君澈闻言,顿住了,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董天麟。
偌大的厅堂里空气稀薄的要让人窒息。董师长看看上级长官又看看自己儿子,像是懂了又像是没懂,刚想开口问上一句,只听‘啪’的一声,魏君澈将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顿时粉身碎骨了。原本就静的压抑的空间这时已如死寂一般。
“她在哪儿?”他声音轻的仿佛在自言自语,语气中却压制着深深的愤怒。
董天麟一时怔住了,他们相交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只是一想到晨曦的遭遇,他又于心不忍了,终究还是硬下心肠,咬死了一句话,“不知道……”
魏君澈紧握着拳头,额际上青筋崩起,眼里杀气腾腾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拔出枪来似的。
一直未出生的魏君尘这时发话了,“天麟,这事可大可小,她一个女人又是那样一个身份,出了魏府的大门,你以为她能活命吗?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不晓得你父亲不会不晓得的。”
董师长本就觉得晨曦是牵制北地的最有利的筹码,也一直主张与北地交换华阳北部四城。如今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若那女人在外面有个好歹,甭说与北地的交易谈不妥,就是江南那边也不好交代,到时南北合纵双重夹击,他们西部可就不好受了。
越想越着急,董师长干脆跳出来,揪住董天麟吼道:“你这个混小子,不学无术也就罢了,还整天到处惹祸,赶紧把姨太太交出来……”
董天麟的倔劲儿上来了,也不服管教了,“我哪里惹祸了?我不过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而已。”
董师长两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小,气的整张脸都变形了,“哪个混蛋师傅教得你这套歪理,就该拖出去枪毙了。”
“这和我哪个师傅有什么关系?”董天麟眼睛瞄着魏君澈,嘴上挑衅道:“我不过就是瞧不得某些人仗着权势横行霸道强取豪夺,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欺凌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眼瞧着这两人弩拔张弩的,一身的□□味,戎慧站出来调停,“天麟,你说这话可就是你不懂事了,老三的姨太太好说歹说也是明媒正娶的,怎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强取豪夺了?”
董天麟冷哼了声,回道:“是耶非耶多说也无意,夫人只管数落好了,只是姨太太失踪的事我一无所知。”
戎慧也只这事原本就是魏君澈理亏,也不好在这上面多说些什么,只说:“从前的事不提也罢,老三是有他不对的地方,可结了婚之后,老三对她可谓是百依百顺了,就算她的心是石头变的,也该捂热捂软了,再者她这么跑出去万一遇到危险可怎么办?至少待在魏府她是安全的。”
“可待在魏府她也不快乐。”董天麟固执起来倒是与董事长一个模子,“我虽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她既然选择离开了,我们也应该尊重她。”
戎慧一时语塞,顿了顿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继续游说着,“天麟,要说老三身边的朋友不少,顶好的也有那么几个,但老三对你可不比其他人,一直拿你当亲弟弟看待,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哪件少了你的份儿,就是对司令也没这么上心过,你仔细想想嫂子这话可有说假。”
这话自是不假,董天麟也觉得有些愧对魏君澈,当时瞧见晨曦逃走没拦着无非是骨子里的正义感作祟,倒是没想那么多,现在戎慧说起来,倒真觉得自己个儿不仗义了。可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心悦的女子,这中间还牵扯着君子道义,真真地左右为难呐。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安利冷文《画地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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