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控制到这种程度,狗急跳墙,撒脚就往外面跑:“我去告方夫人,看你日后怎么在方家立足。”
何家贤不管她。吉祥有些着急,轻声提醒何家贤。
何家贤道:“夫人虽然看我不爽,却是极心疼银子的。她说让她说去,夫人若是嫌我不孝,我就正好从她那里要银子,想必她不会不给……”
吉祥懂了。
春娇逢人就问方夫人住在哪个院子,一面问一面数落何家贤的“不孝”罪名。
话风传到陈氏耳朵里,陈氏自然是不会见这等市井泼妇,连鹤寿堂的门都没让进,当作打秋风的亲戚,给了十两银子叫她回去了。
春娇今日闹没有得到好处,越发不忿。回家的路上,她越想越气,拐到何伯年的绸缎铺,跟何家大嫂蔡氏嘟囔嘟囔说了,蔡氏听了便道:“她现在会怕你?如今人家是何家少奶奶了。”
春娇便一把拉住她:“那可怎么办,我宅子还没要到手呢。”
蔡氏一拍她的手:“能怎么办,继续要呗。她在方家生活,手上还能没有银子?你也不想想,上次老爷回来跟我说,方家二爷一谈就是两千两的生意啊,可见方家的大手笔。我们这个铺子,只能跟着混得喝喝汤,这一年过去,能挣个三五百两就是顶天了。”
“那她不掏银子可怎么办?态度强硬的很。”春娇犯愁。
蔡氏就笑着:“你别操之过急,你又不是她什么人,自然不会轻易把银子给你。”
春娇见她给不了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愈发急了:“大嫂,当初可是你说何家那宅子还是老祖宗名下,并不在我家老爷名下,我磨了老爷许久,老爷却骂了我。你给我出主意叫我趁着老爷还在,趁早为少爷打算,我才起了这心思的,如今你不帮我想办法,还说风凉话。”
蔡氏就板着脸道:“当初若不是你偷听墙根儿,我迫不得已才告诉你,你如今居然好意思怨起我来了?有火撒在我身上,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买宅子罢。我告诉你,娘她这话是过了明路的,你爱怎么怎么。”
春娇见她发了狠,倒是不敢真的得罪了,只能笑着赔了礼:“我这不是急吗?大嫂别跟我见怪。”
原是前一段时间,何老夫人又生病了,何伯年要请名医来诊治,恰好赶上何家长子何长柏议亲,也要银子置办家什,一时之间家里捉襟见肘。
蔡氏便跟何伯年商量,能不能原来的药先吃着,顾了大儿子的婚事再说。
何伯年大怒,骂她大不孝,蔡氏自然不敢说话,心里却生着闷气。
原来,当初分家时,何老夫人因不许何儒年继续科考,心存愧疚,便将家产和宅子分作两份,一份是宅子和田产,给了何儒年。
另外一份是何家的一间铺子和现银,就是现在绸缎铺子。
现银置了一间小宅子,铺子做起了生意。谁知道何伯年人太老实,这十几年过去,挣的银子也勉强够一家人吃喝,加上何老夫人经常生病,竟是没攒下什么家底来。
如今何长柏要成亲,家里住着拥挤,到底还能挤得下。只是到何长青再成亲时,便是怎么也铺展不开了。
蔡氏便跟何老夫人为当初分家不公吵了起来。
恰好何儒年安排春娇过来给何老夫人送药,站在外面听见了。
蔡氏就趁势怂恿春娇,何儒年年纪大了,若是死在前头,指不定徐氏她们怎么欺负她呢,到时候赶出何家了,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
春娇一想岂不是这个理,虽然家产都给儿子,可若是徐氏和三个女儿联合起来,非要颠倒黑白霸占家产,她一个弱女子无亲无故背井离乡的,能去哪里讨公道?于是就一直在脑海里琢磨这件事情。
前几日看到何儒年对穿着湿衣服曲线毕露的珊瑚嘘寒问暖,愈发觉得珊瑚也是何家贤故意安排了来对付她的,趁势就闹将起来。
只是说一次被何儒年呵斥一次,她这才把主意打到何家贤身上。
结果又是吃了一记闷锤。
何长青吃着豌豆从后门吊儿郎当的过来,瞧着春娇的背影:“娘你跟那种低贱的人废什么话,别来往就是了。仔细祖母知道了说你。”
“你当我愿意?一个狐媚子,只知道好吃懒做勾引男人。”蔡氏并没有觉得在未婚的儿子面前说这些话有什么不妥,“呸”了一口:“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何长青扔一个豌豆到蔡氏嘴里:“为了我什么?”
“为了你不争气啊,读书不上进。”蔡氏点着他的脑门,恨铁不成钢:“早几年叫你好好讨你二叔和你奶奶开心,叫他们允诺,等百年之后把何家老宅过到你的名下,你倒是好,傻乎乎的……如今人家生出了儿子,你到时候成亲,看去哪里给你弄宅子!”
蔡氏越说越恼火:“别说娘不为你想。若是她真的成了,重新置了一座宅子,到时候难道你二叔还能继续霸着老宅子不放?自然是搬到新宅子。到时候你成亲,哭一哭穷,你祖母还能不给你?”
☆、174、舆论危机
何长青笑着点点头:“我才不要那老宅子,破破烂烂的,若是有银子,谁不想置新宅子啊。可是我二叔那点儿银子,都是说穿的了,谁不知道?他又刚正,又不收学生家长送的礼,又还接济那些穷人家的孩子,能有什么银子啊。估计您是白想喽。”
“你忘了,何家还有一个方家的二少奶奶呢。”蔡氏提醒:“她男人都掌管方家的绸缎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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