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心劝她打消心思:“你不能总住在亲戚家里,表姐会烦你,廷倌也会烦你。”
“才不会。”铁秀男对母亲不乐意,拿着东西跑开。
上官玉的行李陆续到来,除去国舅随身带的,另外还有二十车的箱笼,里面是替换的衣裳、首饰和礼物。
西宁王为此特地从军中回来,老王让他过去说话:“你妹妹说太后有定亲玉儿的意思,由此看来没有错。”
“父亲,您的意思是楚云期生下的孩子好?”对着老王面上神色,西宁王这样猜测。
老王哪有那么容易就转风向,冷笑道:“关他什么事情,是我生的女儿好,你妹妹生下的女儿好,芊眠又生下的女儿好,我高兴高兴,别提他。”
西宁王放下心:“父亲,要我向楚云期低头,我也还不肯呢。”父子相视一笑。
上官玉到来的前一天,铁秀男收拾好房子,老王妃和王妃都夸好。第二天一早,她又跑到大门内最近的小厅上等着。听到马车到来,铁秀男走出来,小脸儿上笑如花:“表姐好,表姐一路鞍马劳顿,一定辛苦,请进家去好好的歇息。”
又对上官国舅行礼:“祖父辛苦。”
铁权觉得女儿说的不错,因是他的女儿,他不能夸。见到上官玉最为高兴:“表妹说的多好啊,我最担心你回家里来,就把京里咱们学的忘记。”
花小五凑趣:“你们学了什么?”花锦心把她轻推,让她不要插话:“请客人进去再说不迟。”
等到进去,上官玉见过老王妃和王妃,细声细气地说起来:“听说曾祖母病了,我一定代母亲得来。还要代廷倌致歉。廷倌总是不让表妹当女孩儿,好容易我带着表妹学会当女孩儿,表妹却回来。是以,还得接表妹走,回京里好好的当女孩儿。”
老王妃和王妃呵呵地笑:“看看玉儿多懂事。”铁秀男得了意:“我就说吧,表姐是来接我的。”
花锦心颦眉头:“竟然一点儿也不谦虚。”铁权早就知道上官国舅来信内容:“你就让她去吧,她呆在家里也是淘气。”
正说着,小姐妹手挽着手出去,铁秀男要带表姐逛园子。大人们看着她们离开,老王清清嗓子,对国舅道:“收到你的信,我们全家都商议过。定礼随意,秀男是不能和安泰相比。”
上官国舅一笑:“老王爷请放心,我上官家定媳妇,一代只比一代好。安泰是多少定礼,秀男不会差到哪里。”
花锦心意外:“怎么我不知道?”铁权目视花小五,花小五大惊小怪:“姐姐不知道吗?”一拍额头:“我忘记对你说。”
铁权对着她笑,花锦心瞅瞅这两个人:“这事情能随随便便忘记吗?”
标哥说句中肯的话:“这是为了让嫂嫂惊喜。嫂嫂,你喜欢吗?”
花锦心抚额头,很想佯装怒气,却怎么也气不起来。
她和表妹楚芊眠相处过几年,把秀男给表妹家里,她还是肯的。
老王请国舅单独说话,备下酒宴二人小酌,国舅告诉他:“我后面只怕有人。”
“没事儿,到这里不怕老虎和大虫。”老王倒酒的手稳如泰山。
上官国舅挟一筷子菜在嘴里,老王的手一抖,酒飞出不少。国舅诧异而又好笑:“这是怎么了?”
老王紧锁眉头:“你历年掌权得罪不少人,有人跟着你我不奇怪。但是,安泰以后也会这样吧?”
上官国舅讶然过,笑出了声。在老王埋怨的眼光里解释:“你老王爷这些年征战,难道就没有恨你的人?”
“我不一样,我是个男子。”
上官国舅哈哈大笑:“朝野上下和你一样想的人,可不在少数。”
老王醍醐灌顶状,半天道:“果然我老了,这句简单的话也想不明白。果然我当年不如你,并不冤枉。你有这样的心思,我难道不敢跟上吗?”
举起酒杯兴致勃发:“为我家的长公主殿下干这一杯。”
两个人又说又谈,又笑又说,天色渐渐的黑下来。上夜的人走过一处,一处的灯烛熄灭。随着处处的暗,一个黑衣人游鱼般行走在暗中。
离老王和国舅最近的地方,他停下来,怀里取出一个东西,看他的样子很是小心。
也因为暗,他看不清,手指拨弄着可能是机簧,慢慢的倾听着里面的声音来判定。
肩膀后面,一只手悄悄的过来,在黑衣人身上一拍。
黑衣人一个翻身跃出去,回身时手中已有一把短刀,目光警惕之处,见到走出两个人。
一个须发皆白,满面寒霜,是西宁老王。另一个强健身姿,是上官国舅。
黑衣人一惊看向前方,见那个老王和国舅起身,扭过脸儿,却是年青人的面容。
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是他们散酒之时,人已更换。
黑衣人身子颤抖着,嘴角流出一丝血时,他的人倒下去。老王大怒,上前去抓住就是几拳,黑衣人软软全无回应。上官国舅拦下他:“没气了。”
老王难道不知道没有气,只是太气了发泄几下。把黑衣人交给闻讯起来的铁权和铁标,请国舅另去一个地方坐着说话。
烛光闪烁中,良久,老王霸气地道:“我铁家的人从不怕宵小之辈。”
上官国舅抚须沉吟:“只怕这一回不是宵小。”
“你的意思?”
“我在路上曾有感觉,但护卫严谨没有人露面。我想,在我头上动土,不可能胆小无能,所以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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