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无论是长老堂主级的人物,还是魔教最得力的部下,都不敢再多说一句,纷纷带着头迅速地退出了门外,既然教主临走前说了那句话,那么他们在没有新的教主之前,就必须听从寂淳的安排。
房门被紧紧地闭上了,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了寂淳宿冉两个人,宿冉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紧闭像是睡着了一般,但是身体再没了丝毫的气息,寂淳的身影立在床前,高大却又无比地落寞,他脑海里一遍遍地出现一句话,宿冉……死了……
但是他却无法相信这个所有大夫说出的事实,事情来得突然让他毫无防备,他们两个正在说话的间隙就发生了,他们刚刚说好了要去接泽儿,他们刚刚憧憬了未来的生活,可是宿冉却……没了?
这个世界上他最亲的两个人,师父和宿冉,相继从他身边离开,寂淳不知道他的命运是否注定是这样孤独一生,其实他要求的从来都不多,他只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而己,仅此而己。
时辰越来越晚了,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来,房间很快变得黑漆漆的。昨天晚上他与宿冉还在一起用膳,今日就成了他独自一人。
寂淳无力地坐在了床前的地板上,颓废地靠着床沿,疲惫不堪地放开了四肢,眼角的泪水一滴滴流了下来,溅落在地板上,永远地消失在了黑夜里,他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现着宿冉朝他笑,对他怒的样子,他心里不断地唤着这个名字,宿冉……
那一夜魔教没有一个人敢去敲教主的门,就连院落里也是空荡荡无人敢进,所有人都默默地跪在宿冉的院落门口,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直到第二日天亮,宿冉的院门从里面打开,寂淳从中走了出来,依旧是那个少林寺幸存的寂淳大师,但又好像不是,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恐怖渗人的气场,眼神锐利y-in狠,他本就五官长得冷峻严肃,此刻绷起脸来更是令人不敢直视。
“张伦何在?”所有人都低垂着眼睛不敢抬头,只听到那个像是被宿教主附身似的寂淳大师低沉威严地问了一句,他们连忙看看周围寻找白虎堂张伦的人影。
“回大师的话,张伦堂主被宿教主派去收集各派消息,还未回来。”突然有人回话道,那声音充满了敬畏之意。
“待他回来立即告诉我!其他人现在立刻回去做事,万不可懈怠半分!”寂淳冷眼瞥了在场所有人,有些人对宿冉是忠心,而有些人却不一定了,任何一个统治者出了差错,底下的人便开始蠢蠢欲动,这是常例。
“属下遵命,”众人齐声说道,之后转身回去,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寂淳闭了闭眼睛稍稍缓解酸涩的眼睛,然后起身朝魔教教主的书房走去,他仔仔细细查看了魔教内部的大小事务,一一传唤曾经起过异心的人过来问话,若是服从便网开一面,若是有人想趁这乱子做什么手脚,他是决计不会允许的!
一天下来,从早到晚直至深夜,魔教人心惶惶都担心被寂淳派人请去问话,只要进了魔教教主书房出来的,没有一个是身上完好无损的,轻则棍木奉领罚,重则一去不返,仅仅一日魔教便清除了不少隐患。
第二日天一亮,寂淳从书房出来,那张脸比之昨日更是y-in沉可怕,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与昨日一样,“张伦何在?”
底下的人连忙跪下回答道,“张堂主还未……还未回来。”
寂淳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立刻派人出去接!回来命他先去戒律堂领罚,再来见我!”
“是……”下人连忙应声,转身就去找人。
寂淳y-in沉着脸色自书房出发,巡视着魔教各个部分,一旦让他发现做事不专心的,当场就会命人棍木奉伺候,魔教氛围霎时间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禀告大师,张堂主回来了!”寂淳正要转身回去,就听到有人来报,他冷着脸转身道,“让他过来。”
不远处张伦拖着沉重的步子晃晃悠悠过来了,看到寂淳立刻跪在了地上,开口道,“属下知罪。”那样子显然是去领过罚再来的,寂淳也不再过问。
“其他门派有何动静?”寂淳直接问道,眼神锐利逼迫,冷冷盯着地上的张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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