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唐筱同级。一进门,她和唐筱就互相认出了彼此,只是这第二次相见,虽然跟第一次相见一样的不愉快,却比第一次沉重了许多。
乔玥身材高挑,玲珑有致,一席栗色的长卷发凌乱地散在她单薄的背上,语声有些沙哑:“警官,坐吧。”
说完,她倒是先人一步地坐在沙发上,像是累极了。
来的途中三人就已经商量好询问的大体过程,然后一致决定让唐筱来负责询问,同性之间有利于受害者可以敞开心扉,以便让他们多了解一些细节。
此时,程思明和姚池坐到客厅旁的餐桌边去了客厅里,只剩唐筱和乔玥两人相对而坐。
“乔玥,做第一次笔录的时候,你是否隐瞒了什么?”唐筱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乔玥以为警察不过就是要确认一下她曾经的笔录而已,没想到却是在怀疑她的证词,脸上浮起丝不悦:“你什么意思?我干嘛要向你们隐瞒?”
乔玥的语气很冲,唐筱却全然没在意,继续说:“第一次笔录里,你在描述犯人的时候,不仅描述了身高和力量大小,还描述了犯人的说话声音和语气,而据你所说,你和犯人的接触只是在他迷晕你的一刹那,而就那么一刹那你却能获取这么详细的信息,你觉得,可能吗?”
乔玥的背脊显然僵直了些,刚才的凌厉瞬间敛去了大半,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我确实是……忽略了一些细节,但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不要想多了,我真的……不是有意隐瞒的!”
唐筱刚才带着丝质问的语气让乔玥觉得警方在怀疑她,一时着急解释。坐在一旁的唐筱和她对视了几秒,语气也放温柔了一些:“放心,我不是在怀疑你。只是,你无意识间隐瞒的一些细节,可能对案件侦破至关重要,所以现在,你务必要把那些你漏掉的细节如实告诉我们。”
人在六神无主的情况下,往往会下意识地选择性忘记一些令自己恐惧或厌恶的事情或情景,而准确来说,大部分人不是真正的忘记,而是自己刻意逃避的心理作祟,待心理创伤稍有愈合之后,人的这种抗拒感会逐渐减弱,如果这时候有人推波助澜,那么这种抗拒感对情绪的影响可以降到最低。
见乔玥不说话,唐筱也耐着性子等下去,她前倾着身子,拿起桌上的水杯给乔玥倒了杯水,再徐徐推到乔玥面前,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点没有来者是客的生疏模样。
“其实……我跟那个男人……有过对话。”乔玥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整个人被笼罩在阴郁之下,“我曾跟你们说过,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居民楼后面的废旧花园里。但……在我被带到那片花坛之前,我似乎……还被带到过其它地方。”
“还能想起来是什么地方吗?”
乔玥摇摇头,“我被迷晕后,第一次醒来是被蒙着眼睛的,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那还记得那个地方有什么特点吗?比如声音、触感、味道等等。”唐筱一边拿好笔准备记录,一边循循善诱。
“嗯……我当时觉得身下的地板很凉很硬,应该就是一般的水泥地面。并且说话会有回声,我还能听到一些……风扇转动的声音。
唐筱皱起眉头,继续问:“那么,犯人当时对你说了什么,可以说说吗?”
这显然是乔玥最不愿意提起的部分,她抬起眼皮望了一眼唐筱,又落下视线,说:“那个人……很奇怪。”她的指甲微微掐着手心,下了很大的决心,继续说:“那个人,一开始就一直问我饿不饿,渴不渴,我好好回答,他就会给喂给我些面包和水,一说让他放我走,他就会一巴掌狠狠地打下来。”
她的描述,给正在内心刻画犯人形象的唐筱带来了一个巨大的疑惑。强.奸,与纵火的性质一样,都是犯人宣示主权的一种侵略性宣泄方法。非熟人作案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属于冲动作案,目标随机,动作会暴力而迅速,通常会给受害者留下身体上的创伤。而这种冲动作案的弊端,就是事后犯人的情绪会陷入一种更不稳定的状态,当性.冲动消失后,迎上来的恐惧感会驱使犯人做出很多更不明智的决定,这也就是大部分奸.杀的起因。
这个犯人,不仅转移过受害者,而且还对受害者嘘寒问暖,一切安排妥当后才再次迷晕受害者,实施强.奸。人的每个行为都有心理因素在支撑着完成。整体看来,犯人的冲动性不高,但又非熟人作案,那么他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做出这些看似多此一举的行为呢?难道是……怜惜?那么,对一个陌生人,这种极度怜惜之感,说得通吗?
程思明坐在餐桌旁,全程远远注视着不远处的两人,见唐筱没再问下去,便起身走过去坐到唐筱身边,盯着垂着头的乔玥,沉声问:“当天你醒来回家之后,身上有没有丢失什么?”
“没有,手机钱包都没丢。”这个问题警方已经问了她很多遍,她几乎是不加思考,脱口而出。
“我说不仅限于财物。而是包括所有属于你的东西,例如一些随身的小东西。”
唐筱拧着眉心,转头望了一眼身边的程思明,两人对视了一眼,她便平息了几分心中的焦躁,注意力又回到乔玥身上去了。
“这……我扎头发的发圈掉了,这……算吗?”说完她自己也觉得不太靠谱,又补充道:“也可能是无意间弄掉的吧。”
“不会。”程思明回答的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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