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平楚的声音很是柔和,却是感觉分外阴冷。其实谢氏一直都是怕这个继子的,外面人都称赞他有才干,可是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个人性格是多么扭曲变态!若不是因为她生不出儿子,她怎么会留下他?她一直都尽心照顾着这个儿子,外面人都赞扬她贤良大度,可是实际上,宁平楚与她根本就不亲近,也不喜欢宁芷汀这个妹妹,谁也不了解他在想什么。
谢氏越想越气,即便面对他有些紧张,还是道:“世子,我虽是你的继母,但也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样和我说话吗?你刚才说芷汀没有规矩,你的规矩呢,哪里去了?”
宁平楚闻言嗤笑一声,虽然声音很轻,却还是让谢氏听到了,谢氏听出了其中的嘲讽和不屑,愈发羞恼,“世子——”
宁延头疼的大喊,“好了,别吵了,像什么样子!外面的敌人还没消灭,自己家里就先吵起来了!成何体统!”
“老爷,你看他……。”谢氏状若委屈道。
她已经不是年轻时候一样的温柔美丽了,而且宁延现在心情很不好,不耐的挥挥手道:“行了,带着你的好女儿下去吧!”
谢氏还想说什么,可是宁延却是冷冷瞪她一眼,无法,她只好不甘愿的退下。
谢氏一走,宁延便对宁平楚道:“平楚,你看,她到底是你继母,你就给她些面子……”
宁平楚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道:“她十几年都这样过来了,怎么现在就忍不了了?”
“平楚……”
宁平楚不欲多说的模样,“父亲,该说一说秀容郡主那件案子了吧,皇上可是将这件案子交给了我,你说我该如何利用呢?”
宁延看他一眼,道:“你想如何?”
“既然已经结仇了,干脆就闹得再大些吧。”宁平楚道,“既然她打定主意要和宁家作对,就让她明白什么是引火烧身!”
宁延停下脚步,“你的意思是要借由这件案子将季裳华拖下水?可是,我们虽然知道秀容郡主的死和季裳华有关,但是没有证据啊。”
宁平楚站起身,眸光划过几分阴鸷,“有没有证据有什么要紧,我只要结果。”
“你的意思是——”宁延有点明白了,“可是那丫头狡猾的很,万一被她钻了空子怎么好?”
宁平楚轻笑一声,不以为意,“这一切她都不知晓,我们悄悄的进行,届时查到她身上,她如何能逃脱?难道父亲以为她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宁延虽然善于打仗,但是这种阴谋诡计,他还真是不如宁平楚。
他眸光在宁平楚身上凝滞了片刻道:“罢了,你决定就好。”
宁平楚对于宁延的言听计从显然是习以为常了,“父亲,过两日就是秀容郡主出殡的日子了。”
季裳华正在老太君处和众人说话,就听郑氏提起明日秀容郡主出殡一事。
郑氏道:“虽然我们和南明侯并无交情,但还是要去的。”
“的确如此。”老太君阖着眼睛道。
不只是周家,在京都中,各大家族,无论谁家,无论交情或深或浅,这种应酬都是必须去的,就算季裳华于秀容郡主有仇,也是不能避免的。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可周子祺却是很清楚季裳华和秀容郡主之间的恩怨,他忧心忡忡的望了季裳华一眼,季裳华回以他一笑,他看到季裳华丝毫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才稍稍安心。
辅国公道:“让夫人带着家中几个孩子去就好了,母亲就不必为此事操劳了。”
孙秀容虽然是郡主,但是还没有资格要求老太君这样的长辈必须去,辅国公也是不必去的。
郑氏笑道:“夫君放心就是。”
季裳华跟着郑氏等人来到了南明侯府,府中满是缟素,还有哭喊声,以及为孙秀容超度的念经声。
灵堂早就准备好了,孙秀容是晚辈,自然没有孙家人在这里哭,哭的都是一些丫鬟,还有南明侯夫人。
季裳华等人到的时候就看到南明侯夫人正趴在棺材上,无论南明侯怎么劝都不离开,一边喊一边哭,嗓子都哑了,好像下一刻就会晕过去。
路过的夫人都要去安慰几句的,郑氏和冯氏也不例外。
“夫人,您千万要节哀,凶手还没有查出来,您要坚持住啊。”
其实这并非是因为这些人和南明侯的关系多好,而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这样更可以讨好太后。
南明侯夫人好像急于找人倾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可怜的女儿,我那么疼宠她,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怎么就被狠心的奸人害了,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众人都摇头叹息,然后从她身边走过。
今日祁王府也派人来了,听到南明侯夫人喋喋不休的哭诉,众人纷纷对他们指指点点,他们脸都黑了。而他们却是不得不忍受这些,为的就是告诉众人,延平郡王根本没做过这些,所以他们敢来参加秀容郡主的丧礼。
看来,孙家人仍旧认为延平郡王是杀人凶手,没有任何人怀疑季裳华。这不禁让季裳华觉得奇怪,依照惠妃和宁平楚对季裳华的恨意,岂会不做些什么,难道她们没有将‘怀疑季裳华是真正的凶手’之事告诉孙家人吗?
这不像是惠妃的作风。
这个时候,周子祺走到季裳华身边,一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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