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嫁进来了,还不承认?”
“这不是我承不承认的问题,你打不过我。”
冉念一口气憋在了心头。
“新娘子呢,被你弄哪去了。”冉念说不过他也打不过他,心里懊恼。
“你就当她跟心爱之人私奔了吧。”君执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冉念。“喝下这杯交杯酒,日后咱俩便是夫妻。”
“我是夫。”冉念接过酒。
“你口说无用,咱们床上一试便知。”
“滚!”
*
漠北大军攻开了城门。
自漠北起兵,前后不到两年时间,冉氏国土便尽冠上了祁姓。如今天子脚下的京城,是尧国最后一座城池。
五十年前先帝攻占周朝都城时,周末帝怕也是他这般心情。
天色漆黑如墨,城门却火光一片。冉觉坐在皇宫最高的塔上,一口接一口的灌着酒。宫人们能跑的都跑了,肃穆的皇宫瞬间衰败了下来,早不见当年威严之态。
德妃死死的拉住冉觉握着酒瓶的手,劝道:“皇上您可不能再喝了,喝多了伤身。”
“伤身?”冉觉仰天大笑,“朕国已灭,死期将至,哪管这穿肠的是酒还是毒。”
小太子抱着冉觉的另一只手臂,“父皇,你还有我们。”
冉觉一把将他推开,“走吧走吧,逃的越远越好。你若活着,冉家还有一条命脉在。至少,还有东山再起之日。”
德妃见状,连忙扑过去将冉深扶起,搂在怀中。
“父皇,儿臣走不了的。儿臣愿意陪着父皇母妃看明日太阳升起,这光复重任,便交由其他兄弟。”
冉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谁都有生还的可能,唯有冉深不行。他是一国太子,他逃不掉。
“还有几个时辰天便亮了,不知朕可有机会,看到明日太阳升起。”
冉觉一手揽着德妃,一手牵着冉深,眺望天际。
晚间凉风习习,城内号角四起。
*
公主府也空了,冉清坐在秋千上,一个人荡着。
在漠北的日日夜夜,她都被人监视着,一刻不休。前方战况不住的传进她的耳朵里,她的心早就死了。
尧国回天乏术。
祁舒的军队破开宫门之际,父皇吐血而亡,母妃自吻殉国,二哥不知所踪。
她如今,孑然一身。
前朝的公主,早没了威胁。监视她的人早已撤去了十之七八,冉清觉得松快了不少。
即便日后祁舒不杀她,她的日子只会更加难熬。
四周风声呼呼,冉清只觉得回到了儿时。忽而,秋千停了下来,似乎被什么拉住了。
冉清忽而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男子极为眼熟,冉清很快辨别出来。“你是,乔津?”
“没想到公主还能记得臣。”乔津道。
“你为何在这?”
“公主出嫁,皇上便暗派臣来了漠北。公主在漠北待了几年,臣便待了几年。”
“尧国已灭,我已不是公主。咱们之间,没有君臣之别。”
“那便好。公……清姑娘,你日后可有何打算?”
“没有打算。”
“既然没有打算,不如随乔某走吧。”
“走去哪?”
“天涯亦或海角。”
“会有追兵杀过去的。”
“乔某仇家众多,不怕追杀。”
“好。”
第80章 终
祁舒称帝一月后, 嫡长子祁子澈暴毙而亡,其妻殉葬。
祁舒下诏追封他为太子,冉清为太子妃。丧葬之仪可比国丧, 举国同哀。
宫人皆着丧服, 宫中处处饰以白幡。新帝罢朝多日,皇后闭门不出。
“澈儿呢?”离氏靠在塌上, 捧着金雀镜正稀奇着。
长婴告辞前,将此镜赠给了离氏。好歹有多年抚育之恩, 长婴不想不辞而别。这镜可观凡尘四方, 可通天人之界。
“谁知道呢。”祁舒有些无奈, “你真不打算露个面?”
“臣妾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
她前些日子才知晓,自己唯一的儿子竟然是下凡历练的神仙。如今重返天界,位列仙班。
外头哀乐不歇, 她听了直想乐。她儿子好的很,母子日后多的是机会相见。
“对了,将追捕冉清的人撤回来吧,那孩子也怪可怜的。”一个手无缚j-i之力的公主, 对新朝无甚威胁。
“早就撤回来了。”
离氏点了点头。
金雀镜内的景象忽而变幻起来,先是满院的红绸,宾客盈门, 随即又有二人行拜堂之礼。无凤冠,无霞帔,无盖头,镜中二人似乎皆是男子装扮。夫妻对拜, 宾客欢呼。
离氏生疑,但镜内的景象有些模糊,她看不清二人的脸,。
“皇上,你快来看看,这是哪呀?”观四周雕饰布局,不似北朝风光。且如今国大丧,并无人敢这般大肆嫁娶。
祁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不知。”
“也是,天下如此之大……”
镜内又切了景,正是皇后居所长乐宫的大门。大门朱漆而成,似乎红过刚才那对新人身上的喜服。
离氏放下镜子,慢慢行至窗边。看着紧闭的宫门,笑道:“今日天色正好,这宫门都比往日要红艳些。”
“是你心情好罢了,朕觉着与往日并无不同。”
离氏定定的看着宫门,“可能是吧。臣妾心中,莫名的喜悦。”
第81章 番外1
冉彦觉得丹青聒噪的很。
世间神山仙河, 他都游历了个遍。灵力早就蔓延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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