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
医生低着头,表情很惋惜,道:“病人伤势过重,来不及抢救……”
骆浅前像是被当头一棒,不顾一切地冲进手术室,看到手术台上一动不动的南一,简直触目惊心。
“南一!南一!你看着我……我让你看我啊!你醒过来啊!”骆浅前跪在手术台上,嘶吼着,眼瞳里满是血丝,眼泪不听使唤地流下来,渗进手术床上,医生们无能为力地站在旁边,南母在一边看着女儿哭成了泪人,被南父拽着,痛哭流涕,整个手术室都是血腥味,和家人痛哭的嘶喊。而手术台上带着氧气罩,面色苍白的人已经不能在听到,不能再看到。
陷入了永久的沉默,和无声的呐喊……
“你考虑清楚了么,这么做,有可能你自己也会死。”叱门背着身,坐在烛光微亮的黑暗中。
“嗯,我答应过她,一定要让她再见我一面,我想见她。”骆浅前握着拳头,眉头深锁,说道。叱门轻笑,“可以啊,但是必须要让他们相爱,我才让你见她。”
骆浅前皱了皱眉头,微微启唇:“可以。”
叱门站起来,转过身,“好啊,我要你五十年的命。”
“拿去吧。”骆浅前站起来,朝背后的光耀下走去,背影却那么孤独。
叱门微笑的嘴角隐藏在黑暗之中……
“到底是为什么呢?人本该将生命视为最珍惜之物,可为什么这世间还有那么多人愿意为了爱而奋不顾身呢,抛弃珍惜之物去干一件愚蠢的事,不是太可笑?”叱门仰头饮下一杯酒。
林士走出来,叱门放下酒杯,道:“我已经让你过够了你想要的大学生活,总该听我的话,继承我的衣钵了吧?”
“母亲,我……”
“我不会纵容你了,叱门。”
时过半载。
南一缓缓睁开双眼,所看到的天花板白得发亮,头顶明晃晃的灯光让她很是头疼。她闭上眼睛,像是刚睡醒一样又努力睁开,想动一动身体,才发觉四肢麻木僵硬得不能动弹,她想叫人,却发现,自己嘴上带着氧气罩,也发不出声音,甚至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有人过来在南一身边晃来晃去,说着什么话,只有他们头上戴着的浅蓝色手术帽能稍微让她看得清楚些。护士们负责唤起南一的清醒意识,便不停地与她说话。
当旁边的仪器指数达到九十多的时候,护士们就推着南一出去了。
而后,又有一大群人人围上来,各种人,有的哭,有的吵。南一依稀能听到人们慰问的声音,却也懒得理会,心里总觉得少了什么。被推着进了电梯之后,南一看着自己的模样映在电梯的顶上,记起自己不久前经历了什么,突然想到骆浅前,她的喉咙就像火烧一样难受,麻醉剂使她想不得别的,迫使她又昏睡了过去……
翌日。
南一从床上醒来,睁开沉重的双眼,第一眼就看到了因担心过度而满脸倦容的南母。
南母见南一醒了,立马上前慰问:“一一,你感觉怎么样啊,身体有没有哪不舒服啊?”南一动了动嘴唇,道:“妈,我想喝水……”南母替南一掖了掖被子,说:“医生说不能喝水昂,等过几天,告诉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南一摇摇头不想说话,麻醉剂失效后全身都很难受,僵硬地近乎痛苦。这时,南父回来了,还买了好多东西,“南南,你醒啦,怎么样,痛不痛,爸爸给你买了好多好吃的,来……”
“哎呀,吃什么吃,医生都说了,一一刚做完手术不能进食嘛!你这个人是不是榆木脑子啊!”南母烦躁地训斥起南父来,南父恍然大悟,又乐呵呵地笑了起来,放下东西坐到南一身边。他们夫妇俩一如平常的样子,永远吵吵闹闹的。
南一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把头转过来,问道:“爸妈,甜甜呢?”
“嗯?谁是甜甜。”南母笑着反问道。
南一一愣,苦笑着无力地回答:“就是……我男朋友啊,叫骆浅前,上一次国庆放假不是带回家让你们见过了嘛。”
南一的父母隔床对视了一眼,都是满脸的困惑。南父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南南啊,你是不是做梦了?我和你妈妈……都不知道你有男朋友啊。”
南一有些着急了,一用力触碰到手上的伤口,痛得不停颤抖,她却急着想坐起来。
南父帮南一把病床摇起来,南母瞪了一眼南父,又坐近了些,替南一在背后放好枕头,南一抓住南母的手,“妈妈,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快告诉我甜甜他在哪里,他为了救我受伤了啊,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怎么样了……我很担心他啊!”
“一一,一一,你听我说,”南母安抚道:“爸爸妈妈确实不知道甜甜是谁,你也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过你有男朋友的事啊。”
南一动了动干涩的嘴巴,欲言又止,她绝对否认不了自己有男朋友的事实,但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何骗她,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一起车祸,一场手术,一个沉浸在麻醉药中的夜晚,而变得天翻地覆……
南一想到了林士,想到自己和骆浅前出事的那天她好像也在,但记忆中,只能看到林士的身影站在一边,她眼看着他们被车撞的,那为什么,还无动于衷呢,她要问个清楚。
“妈,我手机呢?”
南母把在车祸中摔裂了的手机递给南一,南一拿到手机,立马打电话给林士,她那着急的表情和样子,把南一的父母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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