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停顿了下来,继续说道:“青安,阿濯是个挺可怜的孩子,若是有空,就去瞧瞧他吧!”
说罢,也不等夏青安回话,便彻底消失了人影。
夏青安抿紧了唇站在原地,瞧着窗外,晴空万里,心情有些烦躁,在屋子里转了一个圈,然后盘坐下来想要开始修炼,却因心情不顺差点灵力逆流,造成不可挽救的后果。夏青安发脾气地将身边的东西扔了出去,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漂浮在半空始终无法落地的心,罢了,去看一眼又如何,身上还能少块肉不成,只要自己一直谨记他当初的背叛,他就不能再伤到她!
来到青云大殿下的监牢时,纵使夏青安做了不少的心里准备,可当真正瞧见百里濯如今的模样时,还是忍不住心惊与心酸。
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笼子,铁笼子上还有着四根铁链,分别锁着百里濯的四肢,他的双目血红,充满了杀戮与暴戾,他就是没有感觉似地不停地挣扎怒吼,想要挣脱铁链,哪怕伤痕累累也在所不惜。
这个铁笼子制造的初衷是为了驯服性子激烈的人或妖兽,里面布满了阵法,只要笼中的生物有任何反抗的行为,都会遭到剧烈的攻击,而且,因铁笼空间狭小,甚至连躲避的余地都没有。
百里濯口中绝望地念着师姐,任由着那些攻击落在自己的身上,疯狂地想要逃离出去,脸上充满了仇恨与灰败,那些仇恨似乎是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他明明只是个几岁的孩童,此时却像是历经沧桑的老者,看透了世间的一切,上次见面时,他的脸上还有着婴儿肥,肥嘟嘟的,此时却完全消瘦了下去,只剩一具枯骨。
在夏青安的记忆中,百里濯从未如此凄惨过。
只是,这一世她明明没有给予他过多的关注,他为何对她的执念如此之深?
“阿濯……”夏青安呢喃出声,时间好像回到了从前,她照顾他,护着他,包容他,而他的世界里,只看得见她。
两个简简单单的字仿佛有着魔力一般,让百里濯瞬间安静了下来,百里濯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子,惶恐而又期待,他太怕太怕这一切都是一个奢侈而又遥远的梦。
当看见夏青安切切实实地站在他的面前时,百里濯竟忘了该如何反应,视线变得模糊,缓缓地朝她伸出手,想要求她摸一摸,抱一抱,活脱脱一个容的孩子。
突然,百里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胡乱地擦拭脸蛋,整理衣服,心中有些恐慌,他这么脏,这么狼狈,万一师姐嫌弃他了怎么办?
铁链噼里啪啦地响着,听在夏青安的耳里有些不是滋味,走上前,打开笼子,解开了铁链上的锁,至始至终,百里濯都乖乖地站在那里,视线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目光里充满了依赖,仿佛在他的世界里,除了夏青安这么一个人,再没有其他。
夏青安牵起百里濯的手,缓缓地走出地下监牢,百里濯就像是个听话的木偶一般,对方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一双忽红忽黑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两人两手相握的地方,随即扬起嘴角甜蜜地笑了起来。
夏青安将百里濯带到了青云大殿,对着夏宇辰说道:“他体内的暴动已经平息,不用再担心他会在发疯伤人,峰主既然已经不再闭关,又实在关心他,还是亲手教导为好。”
说罢,夏青安也不等对方如何回答,放开百里濯的手,转身便想离开,只是,还未踏出几步,腿上就传来一股阻力,低下头来,便看见百里濯死死地抱着她的大腿,两眼通红地望着她,有些委屈,有些伤心。
夏青安皱紧了眉头,百里濯对她的影响太大,她只能远远地避开他,否则,长此以往,她说不定就会忘了他之前给予她的伤,那样撕心裂肺的伤痛,她哪里还能再经历一次,她不允许自己再重蹈覆辙!
“放手!”夏青安低喝,“当日的话难道还要我对你重复一遍?我不会照顾你,你是死是活我都不会管,继续缠着我也是白费功夫,而且我身上也没什么能够让你贪恋的!”
说着,夏青安就要去掰百里濯的手,就在这时,百里濯突然大声说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不会让你分神照顾,不会贪恋你身上任何东西,师姐,你能不能让我跟着你,求你了!”
说着说着,百里濯变得哽咽起来:“我很厉害的,可以给师姐收拾屋子,可以给师姐准备精美的饭食,哦,对了,师姐修炼中肯定需要不少珍贵的材料,我能帮忙的,或者师姐想要什么,只要你说一声,我一定可以帮你找来,如果师姐哪天看我看烦了,我会乖乖地躲在一边,不会给你添堵,真的,师姐,你别不要我——”
夏青安抓着百里濯细嫩的胳膊,已不知该不该将他的手掰开,两辈子加起来一百年,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百里濯如此卑微的模样,最近好像有太多太多的第一次了,第一次瞧见他哭,第一次瞧见他如此狼狈,第一次瞧见他如此卑微,仿佛只要她给予他丁点的希望,他就会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夏青安有些沉默,百里濯很是忐忑,夏宇辰开口了:“青安,就让他跟着你吧,看他现在这样子,若不让他如愿,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他年龄小,若再来一次走火入魔,恐怕这辈子也就毁了。”
夏青安依旧沉默,抿紧的唇给人以不合作的感觉,夏宇辰有些恼怒:“夏青安,这是命令!”
转过头,夏青安深深地看了夏宇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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