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都在我,昱儿就算有错,也全是因为我。皇上,他可是您的长子,您培养了他那么多年,不要因为我,迁怒了他。如果我的死,能让你像记得柔妃一样记得我,我也就知足了……”
“母妃……”楚昱想说不是,淑妃却按住了他的嘴,朝他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但他们的小动作却没逃过嘉禾帝的眼,嘉禾帝气得拂袖:“你想死,朕当然会成全你!”
他怎么会不知道昨日派人去楚府放火的人究竟是她还是楚昱?平时楚昱在外做了一些以为他不知道的事情,她帮着游说游说他也就假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他居然连残害手足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还是在明知道冀儿的身份以后,这等逆子,她竟然还帮着他说话!
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要下旨杀他,这样的事情,嘉禾帝也是做不出来的。
“这件事情与你有关,冀儿你说,该如何处置他们?”
他明言说的是“他们”而不是“她”,就是认定了楚昱也有罪。淑妃哪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放开楚昱,上前拉着嘉禾帝的衣摆:“皇上,昱儿可是您的亲骨肉,您不能那么对他啊!”
嘉禾帝只看着楚离。
跟着楚昱一同进来的江景焱原本听得迷迷糊糊,但当嘉禾帝问出这话又看向楚离时,他眯了眯眼睛,眼底同样满是不可置信。
对父皇来说,少了个淑妃,后宫里还有温妃和其他嫔妃,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顶多失落一阵也就过了。但楚昱……
楚离明白,父皇这是想让他放过楚昱,毕竟这事从头到尾,关系最大的就是他,只要他肯松口,父皇就能顺理成章地找个台阶下。
可楚昱母子当初害死他的母妃,如今又要置他于死地,他不怕死,但他只要一想到楚昱竟然让人放火烧了他的房间,连秦依依都不肯放过,他就后怕不已。
“此事,但凭父皇做主。”楚离不着痕迹地将难题又抛给了嘉禾帝。
嘉禾帝目光紧紧地盯着楚离,但楚离却一直低着头,连个眼神也不肯给他。
他的意思,是要他杀了他的皇兄,替他和他已故的母妃偿命吗?
嘉禾帝险些站不稳,扶着身后的桌子正要开口,外头又走进来了几人。
丞相曹荣,大学士何偲,还有太傅赵博都来了。
“皇上。”曹荣手执着一沓供词,率先开口,“臣已经审问过了,淑妃娘娘寝殿里的宫女太监们已承认,十一年前柔妃娘娘出事的那几日,确实有神秘的人出入过。柔妃娘娘死的那日,淑妃娘娘命人将一个木匣埋与后院的树下,两个月前才又命人挖出来。还有人曾亲眼看到,匣子里放着的是一支发簪,据两个老嬷嬷说,那支发簪正是柔妃娘娘戴过的。这些是宫女太监们的供词,还请皇上御览。”
嘉禾帝示意刘喜去拿,还没来得及翻看,赵博和何偲也开口了。
“皇上,臣等有本要奏。”
嘉禾帝不耐地看了眼二人,略有些头疼,这种时候他们两来凑什么热闹?难道还嫌他这崇政殿不够乱吗?
“若是朝事……”
“明日再议”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嘉禾帝的话就被何偲打断:“皇上,臣要参的是豫王殿下,与朝事无关。”
嘉禾帝收紧手指,又听赵博说了句“臣也要参豫王”,顿时脸色又拉了下来:“说!”他将那些供词甩给刘喜。
何偲先道:“皇上,今日臣的女儿回府,向臣哭诉了十五年前的一桩旧事。当日皇上寿宴,臣带着夫人女儿进宫,臣的独女芸儿不幸在御花园中走失,后遇到豫王,豫王竟派人将她带回寝宫,还妄言……妄言要脱她的衣裳看她的身子!幸亏当日柔妃娘娘路过,救下了芸儿,否则……请皇上替老臣做主!”
竟有这等事?
嘉禾帝瞪向跪着的楚昱,这话若是别人说,他肯定是不信的。可何偲是什么?他的女儿就是如今的豫王妃!若不是真有其事,他怎会帮着自己的女儿状告女婿?
嘉禾帝一口气还没提上来,又见赵博举着厚厚的一沓写满字的纸道:“皇上,豫王自从入朝以来,结党营私,排斥异己,这些都是被豫王陷害过的官员们的亲笔供词。还有前年凉州饥荒,官员私吞余粮,去年江淮一带大坝决堤,国库每年拨出去修复大坝的银两被当地官员收纳入自己的囊中,均是由豫王授意,证据在此,还请皇上过目。”
自从去年得知他的孙儿赵贞是被楚昱所害,这一年多,赵博都不停地搜集楚昱的罪证。他虽无法找到实足的证据替孙儿证明清白,但这些几十条罪状,足以让豫王身陷囹圄。
“都给朕呈上来!”
嘉禾帝跌坐回龙椅中,从刘喜手中拿过赵博和曹荣带来的东西,每看一张,他就抬头瞪一眼楚昱,翻阅之时,声音一次比一次响,动作一次比一次重,可见是有多气。
秀鸾担心地望着龙椅上的嘉禾帝,原本她还想把皇兄去年派人欺负她的事情告诉父皇,但现在看来,她是不用说了。
“父皇……”秀鸾怕嘉禾帝一不小心就气得背过气去。
楚骞拍拍她的肩,示意她放心。刘大夫是神医,父皇若有什么症状,他看到了自会出手,刘大夫现在没有动,那就说明父皇只是被气到了,其他无碍。
终于翻到最后一张,嘉禾帝将所有的供词全都甩到楚昱身上,高声大喊道:“来人!给朕将这不孝的逆子拖下去,押入天牢!即日起,褫夺他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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