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要被劈的灰飞烟灭之时,护住了他。
自此后,他便一直生活在霖岳山上,而盛沅也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个干净,阿宝没有再回南荒了,虽说鄀七在那里,但是他却说要跟着宋白,宋白寂静劝告无效以后,便也不多说,随他去吧,一切都看缘分,两人若是真的可以在一起,还在乎这几日?
倒是元嵇籼,不觉疲惫的往长梦仙上跑,又一次次的被轰下来,每次都有一群小道长追着他跑,但是他却还是要上去,有一次宋白和阿宝趴在灌木中,他看见元嵇籼被一群白袍道长围住,那次在厢房中看到的那个道长为首,用利剑指着他,气的浑身发抖。
但元嵇籼却跟个老流氓一般,说出如登徒子一般的话:“我就是看你貌美如花想娶你回家,又如何?”
那道长被气急了,脸变得通红,拿着剑就追了上来,嘴里念到:“孽畜!”
他便是是从那时起,知道了元嵇籼去长梦仙的目的,原来是为了这个道长。
宋白趴在灌木里笑,他笑元嵇籼的幼稚与厚脸皮,可笑着笑着,他的眼角却漫上了泪花,越流越多。
阿宝问道:“大人你怎么了?”
宋白用袖子拭了拭:“没事,眼睛进沙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下章结局吧~
☆、大结局
他从灌木里面爬了起来,拍干净自己身上的尘土:“走吧,回去了。”
阿宝也摘掉了自己身上的叶子:“好,回去。”
一路上,开始来时的欢快氛围弱了一些,宋白漫不经心,有些走神,阿宝在后面咬着手指,欲言又止。
山中的日子总是过得十分的快,每日面朝朝阳而起,日落而眠,宋白犹如一老翁般,整日悠闲,阿宝跟着他后面转悠,也觉得乏味不已。
宋白知道他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便对他说:“你要是无聊,便和阿玉去人界走一走,不要闯祸就好。”
阿宝心里当然是开心,但是他犹疑了一下,问宋白道:“大人就不觉得乏吗?”
宋白却心平气和,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何为乏,何为不乏?心中清静,自然不乏。”
他抬眼看了一眼阿宝:“你要去玩就快一些走。”
阿宝笑嘻嘻的答了一句,便跑了。
日头正大,适合午睡一会儿,宋白躺在窗前的贵妃椅上,用手枕着头,脸上有点点阳光洒在那里,甚是温暖,他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也许便是自己想过的生活吧,不问世事,没人纠缠,可不知为何,他心中却像是少了一块什么,空荡荡。
他渡了劫,身上的气息变了些许,他现在是半仙,虽然没有与天同寿,但寿命却还是长的很,他想,也许每日都要这么过下去吗?
元嵇籼偶尔会来一次,宋白不是在钓鱼,便是在小憩,或是在读一本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书籍,他曾旁敲侧击的问过宋白,是否要去看一眼盛沅,可宋白却每次都将话题绕开。
最后一次元嵇籼来时,直白了当,直接对人说:“你真的不去看一眼他?”
宋白微微一愣,最后还是缓缓摇头:“他说过不再纠缠我,我俩此后便是没了瓜葛。”
“嗤,他当然是没有闲工夫过来纠缠你,”说罢他又摇摇头,犹豫了一下,又对他说,“算了,不提他了,可你莫要后悔,这次不见,恐怕是多年后才能见到了。”
宋白:“嗯。”
元嵇籼:“我此番来,是来向你告别的。”
宋白感到奇怪,问他道:“你要去哪里?”
元嵇籼笑了一下:“那人刚刚结了金丹,要巩固修为闭关修炼,不知多久才会出关,大概是几十年后,也说不定,我想去他座下陪着他。”
宋白听了,抿了一口酒,抬眼时的神色带了一点不舍:“那便是几十年都见不到你了。”
元嵇籼点了点头:“我不在的这些时日,我怕你会寂寞。”
宋白笑着摇头:“什么寂寞不寂寞的,这几千年,我都是一个人过来了。”
元嵇籼听了他的话,心中虽是心疼,但也没有办法,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小狐王,问起了怀长龚的近况。
宋白沉默了一下,他想起自己的那个弟弟,正被众多长老压制在内宫,身不由己,毕竟他的身后,是整个狐族,怎么敢懈怠,两人倒是经常有些书信的往来,怀长龚送来的信中,字语间皆是殷切的想念,无不是一些日常的琐事,每当宋白落笔之前,心中纵然是有千言万语,可是那又如何,他感到怀长龚对他的感情太过殷切,对于一个王来说,断然是不好的,于是每次回信之时都会写下,安好,勿回。
可是信件却未断过,宋白便想,随他去吧。
他笑了笑:“能怎么样,c,ao劳极了。”
元嵇籼道:“唉,那也没办法。”
他最后起身告别,独留宋白一人看他离开的背景。
自此后,他的生活便真的清静了起来,挚友离去,兄弟在远方,小小的宅子里面只有他和两个小仆。
不知是多少次了,阿宝在他的耳边念叨着:“大人你下山看看吧,这都多少年了,你在山上都呆了多少年了······”
阿宝说的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便笑着问他:“这都多少年了?”
阿宝扳着指头数了数:“都已经有快三十年了。”
宋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里有一抹恍惚,原来都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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