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在白日将这些试卷做完,晚上则仔细养精蓄锐,毕竟有三天的时间在考场度过呢,若是前头太拼导致后期精力不足,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明白这些,陆烁的心就更加沉静,他从小吏手中接过考卷,按照惯例仔细将试卷翻阅了一遍,见并没有什么错印错漏之处,他才将试题大致浏览了一遍,在心里计算出这些试题大致需要的时间,并给自己留出充足的誊抄、纠错的时间,等这些都考虑清楚,他才回头从第一题开始认真做了起来。
正试的试题没什么花样,题型陆烁前面也都见过考过,除了惯例的帖经和墨义之外,就是几道策论以及一道诗赋题。
帖经和墨义陆烁做的很轻松,毕竟这几年来,陆烁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学过的书本全都温习一遍,不说烂熟于心,但给了下句知道上句、给了上段知道下段,他还是能做到的。
这些主要考的就是心细,并没有太大的难度,故而陆烁仔细审题思考,不过一会儿时间就全都写了出来。
接下来是诗赋题。
说实话,对于吟诗作对,陆烁最先还是担心过的,毕竟他不是纯正的古人:一个在现代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灵魂,一个曾经理解诗赋、古文都费力地人,让他跨过这些环节直接赋诗、简直是要他的老命。
但或许就像道源法师所说的那样,陆烁和这具身体的主人原本就该是一体的,故而他穿越过来,倒是融合的极好,连这种古人似乎天生而来的吟诗作对的能力,陆烁都延续了下来。
天赋不错,再加上陆烁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一直潜心弥补他在这方面的不足之处,因此,他现在虽说不上是出口成章,但中上水平还是有的。
故而,眼下这道中规中矩的诗赋题并没有难倒陆烁,陆烁将试题仔细看了一遍,又将与之相关的典故全都想了一遍,这才斟酌着下笔。
余下就是策论了。
相比于府试,院试的策论题难度明显提高了一个档次。
陆烁看着策论的几道试题,迟疑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下笔,策论最重要的即是立意,这是一篇策论行文的大方向,也是决定一篇策论成功与否的关键点,所以陆烁并不敢胡乱下笔,他看着试卷上短短的几句话,决定好好斟酌一番。
正当陆烁纠结的时候,外头的钟声响了。
原来是午饭的时间到了。
陆烁直到此时才意识到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他扫了眼试卷,见只剩下几道策论题了,心里就舒了口气,这与之前想好的时间安排刚好吻合,不必担心一会儿会做不完或者仓促之间没好文的问题。
午饭很简单,白米饭配上两道小菜,虽看着没什么油水,但一瞧就知道很新鲜,不像是隔夜剩饭。陆烁见到这个就已经很满足,毕竟往年有些地方可是发生过考场饭菜吃坏肚子的状况的。
陆烁小心的将试卷移到安全的位置,这才慢条斯理的将这些饭菜吞咽下肚。
吃饭的空档,陆烁才有空抬头去看对面那人,就见他不顾斯文、将外衣脱了下来,只留了件中衣在身上,此时虽到了饭点,他却仍旧抓耳挠腮、奋笔疾书,没有丝毫中场休息的意思。
陆烁只看了一眼,就低头不再看。
磨刀不费砍柴工,努力并不在于一时,这中年人这么做,往好了说是刻苦认真,往坏了说就是迂腐不讲方法了。
等吃完了,陆烁才站起身,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双脚,放轻动作活动了一会儿。
此时时间已到了正午,太阳高高耸立在天空正中央,无情的炙烤下来,陆烁无事做,周身反而热了起来,他忙从考篮里取出随身携带的药丸服用了一粒,又用薄荷油擦了擦太阳穴,整个人精神才好了一些。
活动了一小会儿,陆烁回身坐到了床上,脱去外衣,不理会两旁哗啦啦翻试卷的声音,闭目休息了起来。
这是他近年来养成的习惯,每日午时都要休息一个时辰。
现在虽是院试时间,陆烁也不愿意为此破例,毕竟习惯养成难、抛弃更难,他以往可是试过的,若是哪一日有事耽误没有休息好,一整个下午都会精神恹恹,没法集中精力。
如此,他迷迷糊糊睡了一阵,等再醒过来时,就又精神奕奕起来,他向外望了一眼沙漏,就见刚刚好过了一个钟头的时间,半点也没耽误功夫。
生物钟的作用果然强大。
陆烁用帕子擦了擦汗,整理好仪容,正要准备着坐下去开写,就见对面的中年人边吃着冷饭边怒目瞪着他。
真是莫名其妙!陆烁想到。
时间安排的不合理,怪我咯?
陆烁毫不示弱,也瞪了回去,之后就不再理会对面那人,又开始低头审视那几道策论题目。
睡前陆烁就将这几道题该如何做、思路大略想了一遍,刚刚虽在午休,但可能因为潜意识的缘故,他睡梦中并没有停下对这些题目的思考,因此,现在再次拿起这些试卷准备下笔时,陆烁觉得他的思路相较于上午开阔了不少。
陆烁沉下心来,先将题目立意搞清楚,接着围绕立意搜寻合适的典故、论证方式,等所有东西都弄清楚了,他才谨慎的下笔,不疾不徐的将试题答案写了下来。
尽管如此,等他将几道试题全部写完时,天色也开始暗下来了。
等吃完晚饭,陆烁将试题答案全都认真检查了一遍,见试卷没有大方向上的错误,他才将试卷按照页码整齐码好,装进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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