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不告诉她我们的关系,就说你有女朋友了。”
“你疯啦!把问题复杂化。”他瞪我一眼,“放心,我会看着办。”
这是我想要的结果吗?我不想为难谁,只要一种态度,一份承诺。
第20章 意外
【28】
处理的方式和我想象的不同,他没有直接和林沙摊牌,而是委婉地向阿姨表达了林沙不是他想交往的女生,让阿姨尽量不要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邀请她。同时,与林沙交往也保持一定的距离。让他去摊牌也非我的本愿,因此对于这个处理方式我没有意见。
我的工作状态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忙,渐渐地去他家的次数也少了,也不了解林沙的情况,而且我们像有意回避一样,不再聊起。他在工作和读博的问题上纠结,他的专业是学历越高越好,因此,他的家人都支持他再读,反正也不急着要他挣钱养家。但是他有些犹豫,觉得工作以后的自己才能成为一个具有完全独立能力的人,可以更多地从自我或我们的关系考虑。我也支持他读博,因为我知道道路阻且长,希望他在相对单纯的环境里多停留一下,同时也考虑到现实情况。
最后,在我们一致支持下,他选择继续深造。但是在去向方面,我和他的父母意见不同。对于留学的问题,叔叔已经退让一步,因此希望他报考n大的博士研究生,而我希望他继续跟现在导师读博。我承认这是我的私心,我不希望他去北方,不希望我们分隔太远。但是理智告诉我,他有能力做出更好的选择,我应该全力支持。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阿姨还是经常进出医院,我和子期的工作、学习都很顺利。
意外总是来得太突然,已是阳春三月,突然接到大伯的电话,说n_ain_ai过世了。犹如晴天霹雳,因为两个月前才见过她,并没有任何异样。据说是大家一起吃饭时,她起身去厕所,但是半天没回来,小姑就过去找她,没想到她已经倒在厕所。听说当时还有气息,但是大家缺乏急救常识,居然把n_ain_ai搬到床上躺着,没想到后来就不行了,再送医院抢救也太迟了。我感到无奈又心酸,挂断电话,眼泪止不住地流。当天晚上我就赶回老家,在家待了一周,料理后事。那段时间,我的情绪特别黑暗,因为这个世界和我最亲密的人也离开了,无尽的孤独和彷徨侵蚀着我。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子期不在我的身边,我甚至想如果我们是公开的恋人或者任何普通夫妇,他的家人是不是会支持他和我一起回家,陪我经历最煎熬的时光。
第21章 面具
【29】
我们为何会渐行渐远,这是我一直想追寻的问题。是他一次次陪伴母亲进出医院,而我没照顾左右,还是我最亲密的人离世,未得到他的慰藉?参与对方生命的程度决定彼此关系的深度。前十年我们紧密联系,参与、影响彼此每一个重大决定,即使偶尔缺席,也坚信对方的存在是不变的定律。然而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变得容易争执,怀疑对方?从朋友到恋人,这是我曾经不敢奢求的关系。当梦想成真,从小心翼翼的呵护变得欲求不满,从低调谨慎变得不甘寂寞。我们在拉扯中伤筋动骨。
奔丧回来,我不得不全力投入工作,因为实在积攒太多事务,大概一周后我才见到子期。阿姨问我要不要周末过去吃饭,我答应加班以后过去,本来想给子期打电话,但考虑到他前天说最近很忙要待在学校,我就独自前去。不出意外,林沙还是在。其实在进门前一刻我就在进行心里建设,但真见到本人,还是很窝火。整个晚餐时间,我都鲜少说话,阿姨以为我是因为n_ain_ai的事,因此宽慰几句。
晚饭后我和林沙一起离开,我想起子期之前对我的承诺,再看看今日情形,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因此,忍不住问她,“你们在交往吗?”我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直接,当耐心被反复打磨以后,这是我仅剩的理智。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我,“你们在交往吗?”
我着实吓了一跳,不明其意,不自觉地蹦出一句“你问得好奇怪”,我还是缺乏勇气。
“那就是没有咯。”她说得有点俏皮,音调上扬,既像疑问句,又像陈诉句。
“反正也不重要,你们认识那么多年,也不排除有些东西会搞混,你坚信的东西,不一定别人也信。”她说得漫不经心,却句句若有所指。
“恐怕没那么容易搞混吧!又不是幼稚园的小孩。”我被挑衅得有些愤慨。
“你不信也没关系,你确定子期的想法吗?”我发现她比我还迫不及待想把话挑明。
“我应该比你清楚。”愤怒在蔓延。
“不见得吧!其实你们之间的问题不一定是因为我,如果你真的那么确信就不会来问我,你来问了,就说明你们的关系没那么坚固,他也没有给你那么坚定的信念。”她果然和诚诚不同,她比诚诚淡定、机智很多。“你们认识那么多年,叔叔阿姨也很喜欢你,其实我觉得如果你们想长长久久,那么他应该向家人坦白的。我也不傻,我没必要故意拆散你们,我还没有愚蠢到觉得性取向可以扭转的地步,只是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想想他是不是和你一样。在我们医院就有好几个漂亮小护士喜欢他,他虽然没回应但也没拒绝。如果我是他,我肯定会说我有交往对象了,反正没人去查嘛,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哦!所以你们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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