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早已在御前表示他暂且对鲛人殇无计可施,若他忽然间好了,因着慧然大师的话,世人皆会将目光投诸于她身上,探究怀疑,恐会将她陷于险地。当然,也并非不能把毒解了,而后瞒着,他依旧扮演一个不良于行的废人,只是那样的话,得先过了林神医这关,再之后,便是等待在世人面前光明正大恢复健康的时机,同时还要时刻警惕着,不能叫人看破,提前引来杀身之祸。
其实,先解毒后伪装,再寻机去掉伪装,这样的办法,宁王在得知她确实能马上把他治好的时候,并非没有想过,可考虑到一旦暴露,皇上对他对阿沅的猜疑,他便不敢轻举妄动,最终选择了较为稳妥的办法——等待卫明沅所说的药材,再借机解毒。
现在,药材有了,他还要因为方才瞬间的悸动而选择明日解毒吗?
他迟疑着,因为卫明沅准备的生辰礼而悸动不已的心房逐渐恢复了平静。
“把它养好,需要多久?”他问,理智占了上风。
宣逸原先并不在意等,因为他知道有她在,他的性命无忧,即便那时他们所需要的药材还没有丝毫踪影,等待似乎是没有终点的漫长。如今,药材出现了,等待有了隐约的终点,他却反而坐不住了。这种时候,一刻都嫌长。
“向佛葵的花期是十年,”她顿了顿,看向他的反应,见他倒吸一口凉气,这才继续往下说,“在我这里,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便能好。”这是鉴于空间内十倍于外界的时间流速,以及灵泉水的神奇之处,保守估计得来的。
一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换言之,若他选择稳妥的办法,则还要再等上一年的时间再解毒,又或者,先把毒解了,而后伪装一年的时间。
各有不尽如人意之处,端看宁王如何选择。
“其实,按照我原来的想法,让林神医来治,我再寻机为你解毒,应该不需要一年的时间,我其实并不如何在意那点功劳。”她向他提供了另一种可能。
可问题是,林神医现在对鲛人殇也没有谱,等他研究出比较像样的解毒法子,不知何时。她的小动作还得瞒过林神医这个主治大夫。
都是等,他宁愿等她。
他搂着她,下巴搁在她肩头上,沉默了许久,终究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还是,等等吧。”
这个等,自然是指等向佛葵再次花开之时。卫明沅抿了抿嘴,有些涩然地开口,“王爷,委屈。”
是的,委屈。不是不能马上治好,可就是因为这,顾忌那的,一直拖着。尽管她能减轻他的痛苦,延长他的寿命,可终究比不过一个康健的身体。
他叹息着摸摸她的发顶,言道,“既然有更好更稳妥的法子,何乐而不为呢,不过是等一等罢了,你忘了,我现在不仅能活过二十,还能再活个五年八载,一年罢了,不长,我相信阿沅。”
卫明沅沉默着靠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闷闷地开口道,“解毒的事,咱们等,圆房的事,咱们不等了,好不好?”
闻言,他身子一僵,随后状似无意地反问,“不怕疼了?”
“王爷疼了那么多年,还要再疼一年,我就疼那么一下下,很快就过去了。”她揪着他的衣摆,声音细若蚊蝇。
不是不害怕,而是想为他克服。
在解毒一事上,她认为他委屈了,在另外一件事上,她不想再委屈了他。
可是,她越是这样体贴,宣逸便越是怜惜,哪里舍得让她受委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说过,要给你最好的,岂能食言?阿沅,等我,再等一等便好。”他心中激荡,用力地将她拥在怀里,似要将她嵌进身体,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卫明沅无言。
夜里,芙蓉帐中,她在烛光里轻解罗裳,在他莫名紧张的注视下,揪住他衣带的一端,轻轻一扯,露出他白皙的胸膛,贴了上去。
“王爷,其实阿沅才是真正的礼物。”她在他耳畔极尽妩媚地邀请。
他毫无防备地被她推倒,等回过神来之时,她已经骑在了那处,蓄势待发。
亵裤不知何时被褪下一半,玉柱擎天,他暗恨自己经受不住诱惑,顾不上许多,忍着疼,翻了个身,将她推开压在身下。
终究没能入巷,但彼时她已无心思顾及这个,听得他一声痛苦的闷哼,顿时不敢再乱动。
“疼?一定很疼对不对?我,我……”她眼睛都急红了。
宁王哪里舍得责备她,低头含着她的两片轻软,相濡以沫。
待彼此心情都平复,他才侧躺回去,拥着她,温柔地叹息,在她耳边呢喃,“以后别那么傻了,我想要你,是堂堂正正地要,不是以这种方式。”
不是因为被动而觉得难堪,而是希望他们的第一次是在彼此最好的时候。如今,她含苞待放,他宝剑尚未出鞘,上头的锈迹斑斑还未除去,他如何能让自己的不堪污浊了她?
卫明沅的眼睛顿时一黯,“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他搂着他的傻姑娘,想着她方才咬着牙打算坐下去时坚定的脸庞,顿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今晚,我只想拥着你一同入梦,想想那画上的两个小不点……想想我们白发苍苍坐在一起看夕阳,只要想着这些,吾心便足矣,无用再做其他。”
想着那些美好的画面,念及自己躲在空间里偷偷准备时憧憬的心情,卫明沅的心终于静了,嘴角不自觉地挂起一抹温柔的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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