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知道自己耿耿于怀……
见此,景墨好似看穿了她内心所想,轻抿一口茶说道:“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
“咳咳。”
君琉璃正在喝茶,闻言,止不住被茶呛了下,略微有点尴尬,还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放下茶就转身离开。
看起来,颇有落荒而逃的感觉。
茶杯已见底,景墨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嘴角轻勾,还真是一个好骗的小姑娘。
☆、第二章
长乐宫外夜色凉如水,宫内却是红烛摇曳,一方红烛照应着躺在床上的人。
君长乐双眼紧闭,只是两道柳眉却是紧紧的皱在一起,似乎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突然,她睁开双眼,一双赤瞳在这光亮之下却还原了原本的颜色。
似乎还未曾完全清醒过来,她低喃道:“景墨。”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眨眼便消失不见,听着外面知了叫的声音,思绪总有些不宁。
今夜知了似乎特别寂寞,一直叫个不停,君长乐从床榻上起身,“吱呀”一声,推开了窗。
虽是刚到夏天不久,却因大旱缘故,空气都是干燥燥的,就算身穿单衣,仍然觉得有几分炎热。
外面的知了好像累了,终于没在发出声音,君长乐正打算回到床上,门却被突然推开。
她抬眸,看着一袭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的他,墨发上只插有一根碧玉簪。
他缓缓走了过来,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君长乐闻见他身上的酒味,微微皱眉,正想提醒他“自重”,却听见他低声说道:“琉璃,我的琉璃。”
身子微不可见的一僵,终究还是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良久,他酒意才去了一点。
双眼凝视了她半天,才低声问道:“你是琉璃么?”
君长乐轻嘲:“景帝,君琉璃她已经死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开着的窗户吹来阵阵夜风,景墨终于清醒了过来,放开了君长乐。
看着这样的景墨,君长乐嘴角泛着冷笑:“三年前,她就已经不在了。”
景墨双手用力的抓着她的肩膀,似乎要将它捏碎,狰狞的说道:“她没有,她一直活在我的心里。”
“是么?”
闻言,君长乐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冷冷的说道:“你别忘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抓住她肩膀的手缓缓放在她的脖颈之上,似乎一用力就能将它掐断。
“这些,用不着你来提醒朕,君长乐。”
一用力,便看见她因为窒息而痛苦的表情,可是那张脸却像极了那人,让他又爱又恨。
爱的是这个人的脸,恨的却是她那赤色的瞳孔。
“你为什么不是她?”
仿佛感觉到生命一点点流逝,君长乐漠然的看着他:“这话,问你自己不是最清楚么?”
一句话,却让他想起三年城破之日,她以那么决绝的方式离开自己。
景墨放开了她,良久,他才缓缓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君长乐冷笑,不愿再与他多说:“景帝请回吧,若是让人误会,你这皇位,又怕是岌岌可危了。”
景墨冰冷的看着她:“你应该庆幸你有一个好妹妹。”
闻言,君长乐不语,景墨也未在这里多留,片刻之后,便转身离去。
抬头看着长乐宫,与往昔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却早已物是人非。
一时之间,思绪万千,君长乐望着窗外熟悉的场景,如同那年,她站在外面看着里面一样,只是今夕何夕,她却早已认不清自我。
晨曦渐露,第一缕朝阳缓缓照进宫内,君长乐看着太阳初升,淡淡垂眸。
似乎是不想去回忆那段过往,便继续回床上休息,这些年来,也一直如此。
一遇烦心之事便选择逃避,也越发的嗜睡。
宫内一片静谧,就连轻微的呼吸声也听得见,诗雨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悄然点上一支荼靡香,便又离去。
紧蹙的柳眉似乎在闻到荼靡香后微微缓解,不一会儿,便沉沉进入梦乡。
君长乐醒过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悬挂了一轮圆月,她倚着床头,半晌,才听见她低声喃喃道:“那一日,终究要到来了么?”
门外的诗雨听见宫内微小的动静,便知君长乐已经醒来。
去了一趟御膳房端了些清淡的饮食,便敲了敲门。
“进来吧。”
诗雨闻言走了进去,看着站在窗边的君长乐,担忧的说道:“皇后娘娘近来越发消瘦了。”
“有么?”君长乐看向她,淡淡说道。
诗雨将食盒里的食物拿了出来,放在桌上,才说道:“当然有啊,娘娘已经一日未曾进过食了。”
君长乐轻轻勾了勾嘴角:“在这深宫中,怕是只有你一人还在挂念着这名存实亡的皇后了。”
“娘娘待奴婢极好,奴婢自然也要将这好回报给娘娘。”诗雨看着拿着筷子,却不夹菜的君长乐,微微犹豫,还是将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只是不知道,为何皇后娘娘对皇上却是另一种态度?”
夹菜的玉手微微一顿,良久,才淡淡说道:“因为在他的心里,永远只有那人,你知道我是君国之人,但是可曾知,君国还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名叫君琉璃。”
“一模一样?”诗雨有些惊讶,世间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么?
“不用觉得惊讶,因为我俩本是双生花,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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