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回来?”方晴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话。
“因为……因为我虽然没有死,但两条腿及身上多处骨头都摔断了,也是那位隐士的贵人收留了我,花了数年才治好了我的伤。”
原来如此。
方晴接着问道:“你怎么戴着面纱?”难道……
佩琬苦笑,伸出带着伤疤的手,缓缓的摘掉了脸上的面纱。
众人见此俱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曾经的佩琬是多么美丽娇艳,如今那美好的面庞却已不复存在了!
只见她的右脸上蜿蜒着一道十公分左右的伤疤,蜿蜒鲜红如丑陋的蜈蚣。
她的左脸仍是完好如初,却更衬的那边脸的可怖。
佩琬不以为意的把面纱重新带了回去。
老太爷定了定被惊吓到的心神,问道,“这么多年了,你可曾婚配?”
佩琬淡淡的自嘲道:“老太爷说笑了,这些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疗伤,再说我这幅鬼样子,又一把年纪了,还有哪个男人愿意娶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范香儿一直在注视着左下手方时君的表情,她分不清他的表情里到底是心痛多一些还是苦涩多一些。佩琬如历劫一般归来,全家只剩了她一人,是什么支撑着她一路挺了过来?她看向大爷的目光里写的再清楚不过了。
佩琬见她说完之后大家都沉默了,便轻松的笑道,“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想找大夫治好身上的伤疤,断了的骨头能重新长到一起,毁了的皮肉就难以恢复如初了。我听说今天子平的孩子满月,心里替他高兴,就不请自来了,还望伯父伯母恕罪。”
“哪里哪里……”老太爷说道。
“这是我送给孩子的一点见面礼,还望你收下。”这话她是对着方时君说的。只见她素手一伸,垂下来一个永结同心的玉佩,微笑的望着方时君的眼睛。
方时君一颗心仿佛停止了跳动,愣愣的注视着那块玉佩,那是他当年送给她的定情玉佩,那是在一个正月十五的晚上,在花灯节上,在漫天繁星,一轮满月的共同见证下,他许下了永不负她的誓言。
“子平,收下啊,是给孩子的。”
方时君不敢接,他颤抖的甚至无法伸出手去。
佩琬渐渐收起了笑意,看他的目光渐渐染上了恨意。为什么?他都等她十年了,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为什么让别的女人钻了空子?还生出了孩子!
“夫君,人家的好心,你怎么不收呢?”就在这僵持中,一只白嫩的小手敏捷的拿走了玉佩,是范香儿。
佩琬这才不得不正视这个抢了她位置,能够名正言顺站在方时君身边的女人。
“你是?”
“我是范香儿,他孩子的母亲。你就是佩琬姑娘吧?我听说过你。”范香儿把玩着那块玉佩,像是在估量它的价值。
佩琬很是惊讶,“他!和你说起过我?”
“是啊,他说你是个好姑娘,可惜你们有缘无分。这玉佩不错,就多谢佩琬姑娘了。”
范香儿一回身,把玉佩揣进了荷包里,以后留着赏人用。
老夫人见不得这些痴男怨女了,十年前她就管不了,现在更管不了,再说儿子对范香儿怎么样她是看在眼里的。
就算她有话要和儿子说,也不应该是现在。
“我有些累了,老头子咱们回去歇息吧。”
“那伯父伯母,佩琬就告辞了。”她要在满月宴上亮相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范香儿见她终于要走了,赶紧要去捉方时君的袖子,想把他给带走。
但是,就在她的手要拉住他的瞬间,他却大步追上了佩琬,“我送你出去。”
范香儿那只手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她是谁?她身处何地?好像都不重要了。
方晴叹了口气,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臂,“我想他只是有些话要和她说明白,别多想。”
范香儿好像听见了又没听见,是啊,你看,连外人都觉得她现在应该多想。
方时君的确是迫切想单独和佩琬说几句话,十多年的时光不是轻易就能抹掉的,她去了哪?她过的怎么样?她想干什么?
佩琬疾步走到一处无人的路段才停住了脚步。
方时君一把把她拉住,面向了自己,迫不及待的问了心里的问题。
佩琬凄然一笑,目光像是能穿透人心一样,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会娶我吗?履行你当初的誓言。”
她的直接弄的方时君一愣,佩琬以前不是这样的性格,她以前是最温柔恬淡的那种性子。
话虽然难以说出口,但迟早要说,方时君知道,随着佩琬的回归,他是注定要做一回负心人了。
“佩琬,我不能娶你。”
佩琬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眼泪一瞬间就涌了出来,顺着她尖瘦的脸缓缓的滑落。
“为什么?是因为我变丑了吗?”
方时君歉疚的注视着她,她的泪让他痛心,但是他早就不是能为她擦泪的人了,人的心都是肉长的,他何尝不遗憾怨恨?恨老天爷造化弄人!
“不是,你现在也不丑。”一向文思泉涌的方大人竟然语竭了。
突然!佩琬一下子爆发了,歇斯底里的大喊,“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她的泪成了决堤的山洪,一发不可收拾。
方时君一言不发。
面对沉默的他,佩琬忽然灵台一清,明白了过来,颤声问道,“你是因为负情忘义,爱上了那个范香儿是吗?”
她通红的眼睛直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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