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早已识得秦观,见他到来,忙欲躬身行礼,被秦观扬手打断:“免了,我是来找你们大人的。”
那侍卫一听,连忙引着他往里面去,被秦观直言拒绝了。
“我自己进去找他,不必惊动其他人。”
说罢,秦观拉住停留在原地不肯进去的沈容和,径自往宁府里去了。
沈容和看得膛目结舌。
这人简直把别人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完全是来去自如!
“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人比土匪强盗还要蛮横!”沈容和勾起一丝挑衅,笑得肆意。
“是吗?要我真是那占山为王的土匪强盗,我头一件事就是把咱们大龙朝的丞相给抢去做压寨夫人。”秦观亦是含笑以对。
沈容和斜睨他一眼,骂道:“土匪!”
秦观似笑非笑,笑得暧昧:“不如我们离开龙城后,就去当那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如何?”
沈容和干脆不理他。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前厅,沈容和与秦观停住了脚步,正欲问他要不要找人通报一声,就见秦观冲着里面沉声喊道:“绿芜。”
沈容和还来不及细细琢磨这个名字带给她的震撼,就见到一道浅绿色身影款步而来,精致的五官,清冷的面容,一切都无比熟悉!
心中一动,沈容和震惊地望着她。“怎么……”
秦观也不解释,堂而皇之带着沈容和进入前厅,任由那人为他们倒了一杯清茶。
这场景沈容和曾经看了三年,如今却有些恍如隔世的错觉。
她以为,她们再也不会遇上了!
“绿芜,你和宁珂……”话刚出口,沈容和便及时打住,失笑着摇摇头。
前一阵子宁珂突然请求龙祁钰赐婚,记得大婚那日她刚好因为身子不适,就托人带了份大礼,没有出席,也就错过了知道宁珂新娘子是谁的机会,后来只听说宁将军的夫人貌美如花,却一直不知道是谁。
坐在她对面的人,也就是绿芜,微微一笑:“容和。”
沈容和下意识地看向秦观,他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自顾自的坐在座位上喝着茶,俊美的脸上平静无澜。
突然想起多年前绿芜那一夜是怎么逃进自己府上的,后来又因绿芜的出现而让自己能够掩饰身份这么多年,沈容和骤然醒悟过来。
“绿芜是你安排来我身边的?”她看向绿芜,问的人却是秦观。
秦观但笑不语。
倒是对面的绿芜忍不住笑道:“公子说,你这身份实在危险,身边总该有个女子作为掩饰,免得闹出了麻烦,所以便吩咐我去了。”
想到当初不论他做了什么,去了哪里,秦观都会莫名其妙的出现,沈容和不禁一声喟叹。
原来如此。
心中有些恍惚,同时,亦有些不知如何言语的复杂。
“你与宁珂……是怎么回事?”如果没有记错,当初宁珂与绿芜并未见过面才是。
脸上倏地染上一抹绯色,绿芜不自在的笑笑:“当初你让我离开沈府,我本来打算回去找公子,途中不小心受了伤,正好遇上他,所以……”
她说到这里便打住不再说下去,沈容和一愣,旋即笑出声来。
大抵,这又是一段美好机遇了。只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该去探究的了。
绿芜看看沈容和,再看看一脸淡笑的秦观,犹豫再三,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容和,你与公子……”
沈容和端着茶杯的手蓦地一滞,僵持在半空中。
绿芜恍若未见,继续道:“你在公子心中……很重要!”
沈容和微有失神。
直到告别了绿芜,沈容和与秦观缓步走出宁府,沈容和站在台阶下,回身望着宁府里面,一时间,思绪万千。
多知道一件秦观为自己做的事情,她就越发觉得惶然。
这样的情,可偿还得起?
秦观没有看她,低头看着自己在雪地上踩出的痕迹,叹息一般说道:“无论我做多少事情,你都承受得起。”
沈容和浑身一震。
胸口一阵窒息般的疼痛,沈容和微微蹙眉,额头沁出涔涔冷汗。
“容和!”秦观忙上前扶住她。
沈容和摆摆手,极力将那难受的感觉压抑下去,“我、我没事……”
秦观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突然俯□打横抱起她。
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她,他突然笑了笑,笑容却格外晦涩:“我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沈容和正欲问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眼前剧烈的晕眩让她一阵难受,只得温顺的靠在他怀中,闭上眼睛,任由他抱着自己往回走。
身后,雪落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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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间,沈容和依稀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座自己熟悉的房间,一时间愣在原地。
抬头看着头顶那人,秦观正一瞬不瞬凝视着她,褐色瞳眸中闪烁着几分难以辨别的复杂。
许多话同时窜出喉头,最后却只有一句:“为什么?”
秦观没有立即回答,小心翼翼放她下来,扶着她站定在廊下,待到昨晚这一切后,才抬起头来,对着她说:“你该来的地方,便是这里。”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莫测的晦涩,沈容和一时间怔住,哑声道:“我答应过你,会与你离开这里。”
话音未遁,秦观突然勾唇笑了笑,指尖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脸颊。“我知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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