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阜……你要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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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直上早是有了,浮世喧嚣更如流沙,一旦身陷就只能让两个人眼见着身不由己。虽说彼此都是为了相声事业的发展,却是两条渐行渐远的路。目标是一致的,也没有走上什么歪门邪道,所以谁都没有错。
世事便是这样无常,是谁曲故,又是谁情长呢。
「等我下次再来,告诉我答案。」
“苗阜……你要答案吗?”
要分开吗?各自前行?日後攀在两座不同的山尖上,彼此只余下眺望的份?
苗阜见他重新对自己说起话,刚觉得心花怒放又立刻被这句弄得是云里雾里。“我要……我要什么答案呢?”
“不是你说要分开吗,让我考虑清楚。”说实在话,自己究竟考虑清楚了没有,王声到现在也不能确定。作为一个讲道理的人,他只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与其两个人绑在一起走不愉快的下坡路,倒不如顺着他的意思来。撒开了拼一拼,以他的能力和名气,必定能闯出一片新天地。当初……自己不也是这样相信着他,才并肩走上相声这条路的吗?
“我从没说过和你分开!宝贝儿你醒醒!”苗阜在0.005秒内就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他“扑通”一声跪到王声身边,紧紧拽着他的胳膊。“和你分开?!我疯了是怎么的?!我苗阜怎么能没有王声?!”
“……什么?!”这下王声终于挪过视线来,怔怔地看着他。
在台上作为捧哏,自家逗哏就是一切。可在那个人的每一场演出里,自己又是什么呢?曾经听过的答案如今都被打得支离破碎,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王声根本不确定自己还能相信什么。可现在这个人跪在自己面前又信誓旦旦情真意切地说着,苗阜不能没有王声。
谁说,这不算情话?
都说情话好听,明知是穿肠□□还是听得欢欢喜喜。多少故事里的人在临死前还想从恋人嘴里再听上最後一句,死了也能瞑目。王声突然觉得鼻子一酸。难道自己也是如此吗?
“……你再说一遍?”
“我苗阜不能没有王声,”只看他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眼角还红了起来,苗阜就觉得自己的小饼干在这里受了千般委屈,连带着自己左边的胸口也一并难受起来,“苗阜不能没有王声,你要我说多少遍都行。王声,非常道自身所带的妖气会影响到人类的魂魄,八成你也受到了影响。我既然进来找你,就必定一根汗毛都不差地带你回去。”
“你不是宣布和我散伙来的?”
苗阜立刻痛苦地捧住心口。“宝贝儿你可千万别再说这种话了,没有心脏病也要被你吓出来了好吗。我不是刚刚还在跟你商量《送情郎》的词吗!不和你站一起我有唱的机会吗?!”
难道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个……真的不是苗阜?那眼前这个……
“你……是真的苗阜?”
“宝贝儿你说吧,让我再说段什么证明一下?你我小学时期的往事还是当初枕边的情话?”
“没有!”几乎是条件反s,he地王声就抢过下句来。
苗阜又松了口气,现在他的神态模样已经差不多是自己那个好捧哏了。“我不知道你刚才经历过什么,不过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千万说话,可别藏着掖着。我得等你一点问题都没有了,重新变回我那不撒汤不漏水的好量活,才能往回带。”
“那好,只有一个问题……”王声想了想,如果这个问题不趁这时问个清楚,只怕自己会一直耿耿于怀下去,“在你的每一场演出里,我到底是什么?”
“声儿,”苗阜看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要是这趟我找不回你来,以後就只说单口。既然选择了相声这条路我就一定会走下去,但你是没人能替代的。苗阜身边没有王声的话,也就不必有其他人了。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王声愣愣地看着他。
「心病终须心药治,解铃还须系铃人。」刹那间,耳畔恍然现出老神仙的声音,他感到乱麻般的头脑正渐渐变作一片澄明。老神仙袖中的画卷尚且能解铃,更何况……是比那画卷机灵百倍的苗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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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卫的羽毛静静浮在两人身边,等着苗阜何时叫到自己再领路。
“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跑进非常道来?”苗阜在王声身边坐下,决定将前因後果问清楚了再走,芝麻蒜皮的问题也要当场解决。这一次自己可得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不能出一点岔子,万一把魂魄丢在非常道里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王声这才一五一十将自己的经历讲出来。如何接到一张字条写着苗阜走失了,电话如何打不通,一时情急下便跟着狐狸冲进了非常道。听到这里苗阜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手。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阿。”
“……结果你不是也来了?”王声并不在意那句话中的夫妻哏,只是歪头看着他,“而且比我要靠谱,至少你的方法正确。”
他继续说了下去。苗阜可以肯定带着他进非常道的三娘就是之前来见自己的那位。说到被丢下後见到的窦娥冤和树妖,苗阜心知那大概就是「惊心」和「惊身」的过程,接下来王声说见到了另一个「苗阜」,真正的苗阜简直面如土色。非常道的「惊魂」竟然是利用自己……也即是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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