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壶水,回来看到一个人跟雕像似的立在她的床前。
“护士长,你今夜值班?”
王敏摇摇头:“我只是不放心这孩子,想守着她。”
程之校给王敏看那根鞋带:“我也是不放心想过来看看。”
“由我来照顾她很安全,放心吧。”
“护士长很早前就认识她?”
王敏愣了一下,立刻否认:“不认识。”
“护士长看她的眼神可不像是看普通病人,也一定了解她的情况,不然不会有如此复杂的神情?”
王敏愣了一下:“她作为我照顾的一个病人,自然对她多上点心。这么晚了,程医生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去吧。”
看着相邻的病房都是黑灯,也许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三重人
清晨,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向大地,赐下万丈光芒。
看来今天天气不错,程之校向往常一样走出手术室到天台上吹吹风,顺便欣赏一下马路上穿梭的车辆。
一架飞机从他头顶呼啸而过,他没有兴趣猜这飞机来自哪里又去向哪里,现在唯一的兴趣就是——他脚步一转去了妇产科找李兴。
李兴素有妇草之称,就是妇产科的一支草。大眼望去,妇产科上从主治医生下到实习的护士,清清的女子队,偏来了这么一朵奇草,不过正因为少才显得李兴是如此的出众,总能让人在妇产科一眼就看到他。
飞机停在了市中心的一座摩天大楼上,停机坪前有两列黑衣黑裤的男人迎接飞机上走下来的男人。
“joy,我要见的人可在?”
美丽的女秘书伸手找过来最近的一名黑衣男子低声问了句,那黑衣男子额头上有冷汗冒出。
“还没,那老头这两天一直……”
南有乔凛冽地看了她一眼,她闭上嘴巴,对那男人挥挥手,“我希望南总喝完一杯咖啡后可以见到他想见的人。”
程之校出现在他身后时一张嘴就吓得他捂着胸口直呼:“吓死爹了!”一看是李兴才舒了一口气,“原来是你啊!”
程之校一个巴掌拍到他背上,“骂谁呢?”
“我李兴这辈子还是头一次栽到女人手中。”他还在为前天的事情耿耿于怀。
“怎么,还在你心里留下阴影了?”
李兴哀叹:“你知道吗?那个女人那天拿着那针头二话不说就往我屁股上扎,他多亏扎的是我的屁股,要是扎到别处我没准就升天了,老程啊……呜……”
他刚扑进程之校的怀里就被他一脸嫌弃地推开:“快收住,我还不了解你,我看你也是活该,看见漂亮姑娘恨不得把心掏给人家,人家不过是扎了你一针,还没有要你的心呢!”
李兴一本正经起来晃了晃手中的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程之校这才注意到他手里的东西:“一部手机一个信封。”
“信封里装的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
“毛爷爷。”
程之校:“……”
“这是那疯女人找人给我的,我觉得她再往我屁股上扎一针那才是正常的,给我这些反倒不正常了。”
李兴用手低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程之校被逗得哈哈大笑。
“走,我们去楼上找她,顺便带上注射器,让她扎你一针给你清醒清醒。”
“你大爷的程之校,我……”
“喂,老师。”程之校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接听了起来。
“小程,快来——”。那头听起来嘈杂一片,紧接着电话被挂断什么声音也没有。
那吴老头连哄带骗把他妈妈弄到海南去玩,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刚刚到家,似乎不像是恶作剧。
他立刻给自己妈妈打了个电话,通了之后他连忙问:”妈,你在家吗?”
“到家有一会儿了。”
“我吴叔叔呢?”
“送完我他就回他家了说是还有许多花草要照顾。”
程之校大感不妙:“回头再打给你。”
“校校啊——”米晓静叹口气,“这孩子成天慌里慌张的。”
“程之校,你去哪儿啊?”李兴看着程之校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东西,摊摊手,晃了一下脑袋,也实在想不通那个疯女人是哪根血管搭错了神经,看那天的样子就不像是一个会道歉的人。
程之校赶到吴喜才家,家中井井有条,任何东西都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他提了提花架旁的花洒,满满一壶水,于是他的心重重沉了下去。
这老头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他在院子里来回走了两圈,神态突然恢复正常,提着花洒把他院中的花都浇了一遍,然后关上大门走了出去。
时隔三天,程之校在医院里看到胡子拉碴的吴喜才。
“老头,你怎么在这里?”
吴喜才干干笑了一下:“你以为我想在这里?”
程之校捂着鼻子,吴喜才的口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味儿,“你几天没刷牙了?”
“死小子,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来救我?”
“救你做什么,不是你的老朋友过来接你去做客了。”
“谁告诉你的?”
“你啊!”
吴喜才白了他一眼:“依据。”
“你浇水的时候是面对着院子的,满满的一壶水一滴未洒,说明你知道来者是何人,是慢悠悠放下水壶。走之前你还能对我恶作剧一番,更加证明你知道他们找你是何事。”
吴喜才在心中暗暗称赞程之校嘴上却说:“死小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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