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那白须老头又闭眼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含糊道,
“当年唐公子所中的毒原本无药可医,只能压制,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到了如今,原本老夫也是束手无策,但谁知能遇上姑娘。你可知你的血脉奇特,天生便是百毒克星?”
辛回嗤之以鼻,这老头还真是越说越玄乎了,不像是个大夫,倒像是个神棍了。云臻偏头想了一会儿,自己从小确实从未有过任何病症,运气也是出奇的好,也难怪有神仙托梦,但是这跟自己的血脉有关么?
见云臻似乎信了三分,那老头便又一阵游说,加之那紫衣女子也跟着细说了一番唐放的病状,云臻犹豫再三却还是答应了。
辛回在心里暗骂云臻是个傻子,却也突然有几分明白了她的挣扎。
那老头将云臻带到了离闻英巷不远的一座小院子里,里面竟然是一个药庐,各类草药应有尽有,云臻心里的怀疑也放下了许多。
紫衣女子对着云臻千恩万谢了一番后,又委婉说道,
“云姑娘,实在感谢你愿意相助,只是......此事先不能叫公子知晓,他先前便因退婚之事对云府很是愧疚,若是知道云姑娘愿意为他剖心取血他定是不同意的,不若等到灵药炼制成功之后,再向他说明,届时他定能放下两家嫌隙了。”
那老头说取血炼药要整整七日,原本还想在炼药之前去见一见唐放的云臻,听了那紫衣女子的话之后,觉得她说的也在理,便按捺下了这个心思,想着不过七日罢了,待唐放病好了,就算他还是对自己挟有偏见,自己也能心安了。
之后几日,便再也没有见过那紫衣女子来过药庐,而那老头每日来取云臻小半盏心头血,每日的剖心之痛让云臻生不如死,但是每次取血后老头便会给云臻喝下一碗黑汤汁,故而云臻每日取血后虽又会虚弱几分,但是也相信了老头“无碍性命”的说辞是真的。
平日里,云臻走不出这院子,她便拿出那笛子来,学着唐放的样子吹一吹,只是每次吹出来的声音都能将方圆半里内的鸟儿给吓跑,索性便也不吹了,只是拿出来看一看。
在那时,云臻有时也会担心她爹会不会因为找不到她而担心,只是一想到横竖不过七日罢了,到时候回去撒个娇认个错,顶多再挨上一顿鞭子,也没什么要紧的。
只是辛回却看得明白,那碗黑糊糊的汤药并没有什么修复心脉的作用,只是每次老头取血时候便会用法术让云臻的心脉暂时愈合,所以才活到了现在,云臻恐怕是活不了了。
辛回仿佛已经看到了不久后云臻心血被放干的下场,只是除了哀叹一声也别无他法,不过心里又觉得连续七日取心头血的这件事处处透着些诡异。
直到第七日,云臻已经连续几日失血,早已面如白纸,气若游丝躺在榻上,心里却还清楚知道这便是第七日了,过了今日,一切便会有转变了。
老头如往常一样,坐在竹榻前,正在擦拭手里那把细长锃亮的小刀,原本有些想睡的云臻,突然听到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隔着墙也能感受到那久违的热闹。
云臻便倏地清醒了几分,哑着嗓子问道,
“神医,外面是哪家在办喜事么?”
那老头低头看了一眼云臻,见她气息微弱,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便一边将刀插进了云臻的心口,一边语气如常道,
“叫你知道了也好,刺激一下能有生气一些,省得死在中途。”
冰冷的刀刃刺进血肉里,痛得云臻有些恍惚,便听得那老头继续道,
“那办喜事的便是你心心念念的唐家公子,今日行大婚之喜,迎娶的便是那日你见过的......那位姑娘,你听,现在应该是新娘子喜轿到了。”
老头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一字一句钉在了云臻心上,那些原本有些远的嘈杂的锣鼓鞭炮的声音一下子近得像是就在眼前,险些震聋了云臻的耳朵。
云臻手里还死死握着那唐放赠她的笛子,冷凉的玉身硌得云臻的手生疼。
甚至感觉那被剖了的心口里似乎塞进了大团大团的冰,冷得彻骨,那股子剜心之痛也被无限拉长,让云臻有些分不清现在是个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老头使了法术将那些血一滴不落的引入一旁的香炉里,得了这心头血作为燃料,炉子里立即冒出些黑烟来,云臻眼睛强自睁着,心有不甘,可是感觉身体里的温热正在一点一点消失,不能动弹半分。
在她欢喜得不得了的那个人的喜宴声中,她正在死去。
辛回就宿在云臻体内,却也无能为力,随着云臻生命的流逝,此时四周的幻境竟然有崩塌的迹象,就在辛回有些无措的时候,突然一道强光闪过,就这样无端闯入一片空白。
在那片空白里,有关云臻和唐放的种种如走马灯一般浮现辛回脑海,那些事让辛回分不清是不是这几日看到的,因为她还看到了一些她没见过的但是却清楚知道的细节,在看到那些场景时,她甚至能回忆起当日云臻和唐放一起看的月亮是个什么模样,一切都清晰得那么真实。
就在辛回看着那些片段一点点浮现,到了剖心这一段,随着那刀刺进云臻的心口,毫无预兆的,辛回也感到一阵天翻地覆的痛感袭来。
霎时神识激荡,甚至痛得有些不清醒起来,四周渐渐起了白蒙蒙的雾,辛回费力地睁开眼睛,却感觉那片白雾突然进了自己的身体内,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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