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空,整个人扑到在地上。
她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下唇磕到地上,牙齿也撞到地板,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
安糯呜咽了一声,身旁有个人抓着她的手,想把她拉起来:“你没事吧……”
安糯顺着那人的力道站了起来,手心和膝盖都破了皮,她用手捂着嘴巴,眼泪完全不受控制的向下掉,忍着疼说:“谢谢,没什么事。”
那人点点头,嘱咐道:“人多,小心点。”
恰好,听到动静的陈白繁望了过来,注意到安糯的样子,他的表情一僵,连忙大步走了过去,喉结滚动着,问道:“摔了?”
看到他,安糯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把手心伸到他面前给他看。
陈白繁看着她被蹭破了皮的手,血丝慢慢向外渗。
安糯的另一只手还捂着嘴唇,陈白繁把那只手扯了下来,看到她被同样被蹭破皮的嘴唇,倒吸了口气。
他的视线向下挪,看到她膝盖上也有伤口。陈白繁背过身,蹲了下来,轻声说:“上来,去医院。”
安糯乖乖的爬了上去,眼泪还在掉,啪嗒啪嗒的滴在他的脖子上。
陈白繁的心疼的要命,哄着:“很疼吗?”
“疼……而且我感觉……”她没说完。
“什么?”
她把眼睛埋在他的颈窝处,没说话。
陈白繁背着她走到附近的医院,挂了号。
医生给安糯处理好伤口后,她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白繁拿着药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轻声说:“还很疼吗?先回家好不好?”
安糯没回答,眼眶又红了。
陈白繁伸手抹着她的眼角,温声道:“怎么不说话?”
安糯把头低了下来,含混不清的说:“我刚刚撞到牙齿了。”
“嗯?”
安糯忍不住了,忽然哭了起来,指着自己的嘴巴说道:“我牙齿好疼,陈白繁,我的牙齿是不是撞歪了呜呜呜呜……”
陈白繁一愣,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了起来:“嘴巴张开给我看看。”
安糯抿着唇,表情十分不情愿。
陈白繁格外耐心:“张开,我看看。”
安糯看了他一眼,红着眼把嘴巴张开。
陈白繁仔细的看着她的牙齿,低声问:“撞哪了?”
“……门牙。”
“没事的,没有歪。”陈白繁的声音带了笑意,“应该只是单纯的牙周组织损伤,牙齿没有移位,这段时间忌口就好了,不放心的话我们去拍个牙片也行。”
安糯终于止住眼泪,眼里还含着一滴豆大的泪,低头从包里拿出镜子看了看自己的牙齿,表情认真的像个孩子。
这个点,医院里很少人,只有几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挂水,里头静谧一片。
陈白繁站在安糯的面前,看着她现在的模样。
忽然想起她小的时候,第一次去看牙医回来。那天,她的心情显然比平时都好了不少,因为被欺负而变得沉默的她也多话了起来。
“我跟你说,我去看牙医叔叔了。”
“那个叔叔人好好呀,好温柔的,也不说我的牙齿难看。”
“长得也好帅的!”
“我长大了之后,也要变得很漂亮,然后嫁给那个牙医叔叔。”
那时候,他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吧。
所以不论何时,别人问他以后的梦想是什么,他的回答都是:想当一个牙医。
没有任何别的想法,也真的只是,像那时候他跟她说的那样——
觉得自己太胖了,当个牙医以后可以娶到老婆。
到后来,他渐渐的都快忘记,自己当初为什么想要当一个牙医。
这变成了心中一定要完成的一个执念。
哪知道,事隔多年。
两人在牙科诊所里重逢。
因为她,他真的成为了一个牙医。
他因为前些天刚看过她的照片,一眼就将她认出。而她已经认不出他了,也像是已经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陈白繁不是她小时候说的那个牙医叔叔,却因为她,成为了她口中的那样的牙医。
过了这么多年,安糯不再记得自己小时候说过的话,很神奇的却是,
在路过他的那一瞬,她像是命中注定般转过了头。
然后,对他一见钟情。
两人的人生再度交缠在了一起。
像是从很久很久前就注定了那般。
*
陈白繁牵着她走出了医院,到马路旁拦了辆车。
安糯先上了车,正想说目的地的时候,后上车的陈白繁抢先开了口。
“去北苑。”
“北苑?”安糯反应了过来,“你之前要搬去的那个地方吗?”
陈白繁点了点头,轻声道:“带你去看看。”
安糯一头雾水:“看什么?”
陈白繁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快便道:“我们以后住的地方。”
“你想搬过去呀?”
陈白繁张了张嘴,却没有回答。
安糯也没再问,摸了摸嘴唇上的伤口,嘟囔了句:“唉,今天真倒霉。”
很快两人便下了车,陈白繁沉默着牵着安糯走进小区里。
安糯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不说话?”
“……”
“你这样好恐怖。”安糯皱了下眉,“你大晚上的带我到一个陌生的房子里,而且还不说话,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觉得很有危机感。”
“安糯。”陈白繁忍不住道,“我在背东西,你别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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