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满意。
出宫时,谢殊对王敬之道:“陛下这次抱病,国家不安,小家倒是和乐了。”
王敬之点头,感慨道:“若能早日除去长沙王,国家才能安定啊,看来还得依靠武陵王。”
谢殊垂眼看路:“本相打算派别人去宁州,襄夫人有意让武陵王早日成家,大晋也需要多提拔些将领,以后才能长治久安。”
王敬之有些意外,朝中有传言说丞相和武陵王不清不楚,他也是听过的,这样看来,似乎不是真的嘛。
正说着,远处有车马驰来,近前停住。二人抬眼望去,卫屹之朝服整新,金冠束发,走下车来。
看到二人,他顿了顿才趋步走近,衣带当风,缓步从容,仍旧是那个风神秀异,容若琳琅珠玉的武陵王,到了跟前,各自分别见礼。
“谢相有礼。”
“武陵王有礼。”
眸色深沉却隐隐蕴笑,恍若初见。
直到擦身而过,卫屹之脸上笑容才敛去,进入宫门,再回首望去,谢殊闲雅自然,与王敬之言谈甚欢,仿佛刚才根本没看见过他。
王敬之停在车边,赞叹道:“武陵王真璧人也,满朝之中也就只有丞相能与之相提并论了。”
谢殊微微一笑,提着衣摆登上车舆。
这样的人物更应当配天下第一美人。
回到府中,长沙王的消息已由快马送到。他的兵马绕道水路,在晋兴郡登陆,果然是直往宁州而去。
卫屹之所派的军队一路尾随,接连骚扰,试图拖慢其速度,但收效甚微。司马戚并不中计,宁愿折损兵力也照旧加紧速度前行。
谢殊立即就要调派杨峤兵马前往宁州支援,沐白却在此时领着苻玄走入了书房。
“秉丞相,我家郡王已前往宁州,特命属下前来禀报。”
谢殊意外地抬头:“本相不是刚刚还在宫外见过他?”
“刚才郡王就是入宫去向陛下请辞的,出宫后就直接出城了。”
谢殊命令写了一半,搁下笔,抿唇不语。
战事总会结束的,现在能躲,却躲不了一辈子。
前往宁州路途遥远,听闻慕容朝已派兵去接应司马戚,卫屹之快马加鞭,几乎昼夜赶路。
张兆和荀卓几位将领对长沙王的兵马自然严加防范,数次派兵袭击慕容朝后方,阻止他们会合,追击司马戚的军队也不依不饶。但司马戚现在是生死存亡之际,手下士兵自然顽强,双方兵马最终还是合到了一起。
为回避前后夹击,双方联军往北进发,占据了宁州北片,背靠吐谷浑,与晋军严阵对峙。
这下司马戚已经由叛乱变为公然叛国,百姓唾弃,连三岁小儿也对之不屑。
卫屹之到达宁州,顾不上休息便亲自跨马巡视。司马戚兵马三十多万,转移到宁州也还有二十几万,再加上慕容朝的兵马,不可掉以轻心。
他回到营中,坐在帐中思考了许久,叫来张兆,先让他派探子前往吐谷浑国内打探消息,看看吐谷浑国主是什么意思。目前慕容朝所出兵力不多,也许国主只是试探,并不想贸然撕破脸。
张兆领命去办,他这才有时间歇一歇。
士兵送了热水进来,他洗了把脸,走出帐外。宁州此时正处于雨季,还有些凉意,与已步入盛夏的建康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这样的天气,又面对这样狡诈的对手,这一仗不会好打。
苻玄落后他一步,刚刚从建康赶来,一身雨水,走过来道:“郡王走得匆忙,夫人又不高兴了,叫属下带话来,让您常写家书回去,免得她与穆姑娘担心。”
“知道了,丞相有没有说什么?”
苻玄尴尬地嗫嚅:“没、没有。”
卫屹之点了点头,垂眉敛目,转身走回帐内,片刻后再看向地图,神情又恢复认真。
他仍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将领。
派往吐谷浑的探子还没送来消息,晋军却在边境发现了几名吐谷浑打扮的汉人,因为有细作嫌疑,将他们被押往营中。
卫屹之听说此事,亲自提他们来问,发现其中一人十分脸熟,走近来看,才认出是楚连。
“这是怎么回事?你好好地跑来这里做什么?”
楚连刻意掩饰过,灰头土脸,分外狼狈:“回武陵王,前段时间丞相发了檄文斥责慕容朝出师无名,他心胸狭窄,为表与晋国断绝之心,竟要杀了我们这些晋国送去的伶人。吐谷浑国主不舍,小人们的性命才得以保全,但大家都因此生了畏惧之心,所以最终还是决定结伴逃生,可惜有些人没能跑掉。”
卫屹之明白了,随之又心生忧虑:“这么看来,吐谷浑是真想和大晋决裂了。”
楚连点头称是:“吐谷浑国门紧闭,显然是多加防备。慕容朝和长沙王会合退守时情形混乱,小人们才跑了出来,同伴中还有人受了重伤。”
卫屹之听完,立即命人给几人松绑,将受伤者送去军医处医治。
还没处理完,忽然有士兵匆匆进来禀报说敌军攻来了。
卫屹之原以为司马戚人困马乏会稍作休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动作。他立即下令荀卓领兵迎敌,这边楚连还没安排,便直接道:“你就暂时在本王帐中待着吧。”说完披甲出营。
楚连看他对自己多加礼遇,对他之前存着的那点猜疑淡了许多。
武陵王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吧。
建康城中天气晴好,枝头蝉鸣闹人。
谢冉来找谢殊,见她坐在水榭里临栏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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