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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轩并不知道诸位道君的想法。
他的动作很快。
在诸位道君想要阻止林子轩行动之前,他已经动手了。
但听他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
下一秒。
数道耀眼的青光,从偏厅众人的胸口间亮起,一束光,两束光。
随着林子轩念咒的速度越来越快,光芒愈发强烈。
很快,十几道光芒,从跪拜之人身体中飞出,聚焦到林子轩的手中。
光芒消失,林子轩的手中,多了一摞厚厚的账本。
刹那间,跪拜在南寥寥面前,口口声声说他们交上去的,就是唯一账本的人,面如死灰。
整个人像是蒙上了一层白霜。
先前因为胆子小,将本该呈交给月不鸠道君的账本交到掌门手中的那部分人,心情舒畅了。
尤其是刚才被月不鸠道君,释放灵压,差点挂掉的赵武阳。
他整个人透着轻快。
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安全。
不过谁特么在乎。
这些人,当着掌门的面,还敢欺上瞒下,他们的罪名,比自己可要严重多了。
要死也是这些人先死。
他淡定地跪在地上,甚至在心里哼起一支家乡的小曲儿。
林子轩没有看那些战战兢兢,大汗淋漓的家伙。
双手面呈南寥寥,躬身,“掌门,这就是被他们藏起来的,真正的账本,这些人这些年来,欺上瞒下,在地方为非作歹,甚至还暗杀我合欢派往各处产业,负责调查账本真相的弟子,对外宣称合欢来使遇到了魔宗,客死他乡。”
“事实却是,那些弟子并非死于魔修之手,而是他们这些所谓的自己人手中!”
说道这里,林子轩的语气异常悲愤。
虽然他隐姓埋名,负责调查这件事之前,掌门已将此事告知于他,但听说是一回事儿,亲眼所见是另一回事。
他当时无法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无辜的弟子,被为非作歹的小人,砍掉头颅,搅碎脑壳,死不瞑目。
那样残忍的手段,比魔门还要令人齿寒。
林子轩的话,引起了小范围的波动。
一瞬间,屋子里求饶声、叩头声此起彼伏。
南寥寥充耳不闻。
道君们面色如铁,他们当然,不在乎那些派遣弟子的性命,因为那些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筑基期的修士。
但被人用手段杀死,还是一件令他们觉得震怒的事情。
因为这些地方产业的掌事,居然挑衅了他们的威严。
就连月不鸠也是脸色微沉,他虽然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但也只是猜测,林子轩直接将他的猜测,变成了现实。
这些元婴道君,年轻的时候,虽然算不上杀人如麻,但也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角色。
如今听到合欢派的弟子,无缘无故的被杀,情绪激荡,恨不能将眼前的人都宰掉。
送他们去见那些无辜枉死的弟子。
南寥寥可不会容许,他们现在就动手,因为自己还有问题,要问这些家伙。
“诸峰主暂且平复情绪,本座还有问题要问他们。”
南寥寥淡淡地说道,语气里隐隐透着一丝警告。
说着,负手看着这群人,“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他将账本一本本悬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些人:
“本座站在你们面前,你们还敢私藏着真正的账簿,现在这账簿被本座翻了出来,你们要如何对本座解释呢?”
南寥寥的嘴角似有笑意。
落到跪地之人的眼中,宛如地狱的修罗。
可怖的令人颤栗。
“掌门饶命!”
“掌门饶命!”
……
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们都拼命的叩头。
可是这并不是南寥寥所需要的。
“够了,一个个来,你们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就不要怪本座无情了。”
南寥寥说完。
尖嘴猴腮的年轻人已经开始说话了。
他飞快地说道:
“是月不鸠长老!”
“月不鸠长老命令我们掌事,每个月都要上交八千块上品灵石。”
“八千块上品灵石听起来不多,事实上,我们长醉坊在燕地每个月的盈利,加在一起,还不到三万上品灵石,这两万多上品灵石,其中相当一部分,还是中品灵石和下品灵石堆起来的钱数,现在燕国世俗界也在打仗,长醉坊的生意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可月长老还是逼迫我们交出灵石,而且一定是品相好的上品灵石,我们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交。”
“求掌门开恩,放小的一命,小的也不过是听命行事,月长老权势滔天,我们完全没有办法!”
这尖嘴猴腮的年轻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若非他眼珠子提溜提溜转,段嫣八成以为,这位是真的害怕。
真是一个投机取巧的好手。
怪不得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可以得到修真者的赏识,还被安排前来离城护送账本,这等重要的任务。
他一定是看出来,南寥寥整治月不鸠的心态,所以将什么事情都推到了月不鸠身上。
燕地寒冷,长醉楼的烈酒,是燕地最喜欢的,媚师伯还担任掌门的时候,仅长醉楼一个地方,就月收十万块上品灵石,还不算世俗界的金银。
这尖嘴猴腮的年轻人,居然给长醉楼的收入,打了个折上折。
这说没有掌事的授意,段嫣完全不相信。
南寥寥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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