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成?就凭着尉馨芳对他的痴心一片,他总也差不到哪儿去。
只是如今被尉北璀一威胁,他终于明白他不是那么无可替代的,再任由尉馨芳闹下去,惹怒了尉北璀,干脆换个人去哄尉馨芳,那时候他水溶就不知道该消失到什么地方去了。
所以,水溶不得不拿出浑身解数来哄着尉馨芳。
不得不说,水溶在哄女孩子这点上,真的十分有手段,甜言蜜语、唱作俱佳的一通表演——当然在尉馨芳看来是真情流露——之后,尉馨芳便感动于他的十分真诚,百般无奈,万种柔情里,什么嫉妒心、什么经营人脉的企图心都置诸脑后,只想着跟水溶甜甜蜜蜜地过日子,甚至恨不得找个山清水秀的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男耕女织过一辈子。
好在水溶哄住了她,开玩笑,只有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才会以为男耕女织是什么浪漫的日子,他可过不来那种穷苦日子,还是靠着尉馨芳过富足日子好,就算无权无势,好歹吃穿不愁不是。
尉馨芳终于消停了,尉正盛他们终于也好歇一歇,至于尉馨芳到底会不会被水溶哄骗受伤,经过尉馨芳这么长时间地折腾,他们也没那么在意了。
尉正盛兄弟俩真是佩服尉北璀这种另辟蹊径的做法,毕竟对自己的亲妹妹,他们终究有所顾忌,轻不得重不得,可对水溶,谁心里都没什么顾忌。
德亲王知道后,把尉北璀和尉正盛兄弟俩一同叫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尉北璀。
尉北璀微微皱了皱眉,但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所作所为完全避开了尉馨芳,按理说,德亲王不该生气。只是怕德亲王见女儿温顺了心中又起了父亲的柔情,这也是不一定的事情。
虽担心,但尉北璀自认没有做什么亏心的事情,所以并未有半分心虚畏缩之情。
德亲王盯了他半晌,终于满意地笑了出来,这个侄子,心思是有的,谋略也是有的,但是他的心很正,做事虽用手段,却总是用阳谋,不动阴私手段,也总是给人留有余地,不赶尽杀绝逼人于绝境。这样的皇次子,于皇家也好、皇帝也好、太子也好,都是一件好事。他将来会是太子得力的左膀右臂,而不用担心他起异心。
德亲王笑了,尉正盛兄弟俩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可不想自家父王跟尉北璀起了嫌隙,毕竟在他们看来,尉北璀可真的没做错什么事情。
“你做得很好。”德亲王先肯定了尉北璀的做法,饶是尉北璀自认理直气壮,听了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不过,有些事情,”德亲王又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是没想到,还是不好动手做?”
尉正盛兄弟俩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却见尉北璀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了笑,不说话了。
“也罢,这事儿确实也不是你能动手做的,”德亲王摆了摆手,“也罢,我这个当爹的没教导好她,这个恶人也只能我来当了。”说着,也有些意兴阑珊之感。
尉北璀虽有些同情这个心灰意冷的父亲,但到底没说什么。
等出了门,尉正盛和尉正航兄弟俩便拉着尉北璀问:“父王是什么意思?”怎么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尉北璀叹了口气,看着俩兄弟,半晌,才吐出两个字来:“子嗣。”
尉正盛兄弟俩顿时脸色大变,尉正航转身便要冲进房去找德亲王,被尉正盛一把拉住。
尉正航急道:“大哥,芳儿再怎么不懂事,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我们不能那么对她啊!”
“闭嘴!”尉正盛喝道,“你以为父王是那么狠心的人吗?他难道会对芳儿下手不成?”
“可是……”尉正航疑惑了。
“你动脑子想一想,水溶是什么人。”
尉正航也是关心则乱,被尉正盛这么一说,定下心来一想,便明白了。水溶是反贼逆臣之后,留他一命已经是看在妹妹对他的痴情份上,万一留下子嗣后代,也是个麻烦。所以不让尉馨芳和水溶有子嗣,德亲王下手的对象也只可能是水溶。如果有一天,尉馨芳醒悟了,不要水溶了,再嫁人生子也是完全可以的。如果她一辈子就扑在水溶身上醒不了了,就算没有子嗣,他们这两个为人兄长的,也能照顾她一辈子。
否则,以她对水溶的痴情,万一真的生下了水溶的孩子,为母则强,只怕比如今闹腾得更过,还不定惹出什么祸端来。以她如今表现出来的不可理喻性来说,就算将来在水溶的蛊惑下想扶自己的儿子造反称帝,尉正盛兄弟俩也觉得不是没有可能的,到时候还是害了她自己。
但再怎么应当应分的事情,若是尉北璀在不知会德亲王等人的情况下擅自做了,不管结果如何,在德亲王和尉正盛兄弟的心里,肯定会留下一个疙瘩,所以他即便想到了这件事情,也没有做。
尉正航想明白了,便安静下来不做声了。
尉北璀见他们兄弟心情都不好,也不好说什么,便告辞先离开了。
尉正盛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这事儿,万万不能张扬,绝对不能让芳儿知道。”
尉正航抹了把脸,道:“我知道的,这件事情就只有我们四人知道,谁都不能说。”
但事情并非只有他们四人知道,德亲王亲口告诉了德亲王妃。
德亲王妃听到的时候,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盏,震惊地看着德亲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已经让人给水溶下了药了,绝嗣的。”德亲王说道,语调和缓平静,却透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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